玉海棠不顾自身,只身前往边境,可未至军中,便被裘落和常逾派去的人发现了,可海棠说什么都不肯回去,裘落没法子,只得将她弄晕,将海棠交给了常逾的人,即使再不舍,即使知道此去之后,或许再无生机,他也不能将海棠留在危险当中。 裘落摸了摸海棠的肚子,似乎还未出生的宝宝也意识到了父亲的关爱,用踢脚来表达自己的情感,裘落瑟瑟的收回了手,初为人父,他不仅是惊喜的,也有些紧张,只是这本该人人都能享受的天伦在裘落身上,现下是有些奢求了··· 裘落握着玉海棠送来的虎符,但愿这个虎符能够抵挡一阵子了,裘落心中再有万分不舍,也需得将海棠送回去,裘落恭敬道:“我就将海棠托付给诸位了!” “殿下让我等转告将军,他会替将军在朝中斡旋,可丢失虎符是大事,圣上怪罪定然难免,希望将军能稳住心性,不要贸然行事!” 裘落:“殿下已经知晓了?” “嗯,只是圣上还不知,而且最近有人按照在为东瀛送兵,未免被人发觉,走的水路!” 裘落:“殿下的意思是,这虎符是有人窃走的!” “而且殿下还担心,这些兵力在这个时候被送入东瀛并非的巧合,怕是会借机发难!” 裘落拿出厚厚的一沓书信交给二人:“劳烦二位告知殿下,裘落心中有数!裘落已将这些日子所发生的的事情写下,还望二位代我交给殿下!” 二人应下后,拿出常逾的交给他们的令牌:“这是戚家的令牌,如今戚将军被皇令所束,不得前来,可这戚家善水战,在这周围州府也算是能说上话的,若将军有难,见此令,会帮衬些的!” 裘落看着那枚令牌,没有接下,不管虎符是不慎丢失还是被人所盗,裘落都意识到有人是要对付裘家了,而且这个人,或许就是他们忠心之人,如今手握重兵的只有裘家和戚家了,若是裘家没落,下一个被针对的或许就是戚家,裘落不能将再戚家拖下水。 二人相视一眼,也没有勉强,收回了令牌,带着花将军离开了。 二人驾着马车,快马加鞭的往京城赶去,花将军虽然在京中不领兵,但毕竟是个将军,无诏出京,可是死罪。 “还好殿下提前交代过,要是裘将军不接受这令牌该如何,你带着花将军先回京,我沿路去往州府打个招呼,尽快追上你!” “好!” 春光浓似酒,花故醉人,夜色澄如水,月来洗俗,康王府的修缮,全是按照康王妃的意愿做的,有江南的水乡,有塞北的草原,也有南疆的风情,且不说在康王的书房里藏着各式各样的典籍,就是二人的卧房的墙面,也挂着一副巨大的堪舆图,不仅仅是大齐的疆域,还有周围诸国的疆域,在康王妃的眼里,这个世界从不止大齐一个,她想要的,也从不是大齐一个。 浮生云歇,红尘深叨,茕茕之间,是夜光与晨曦的交错,是一个即将拉开序幕的战斗,这样的战斗,康王妃已经挑起过无数次并且赢了的,只是这一次的对手,有些棘手。 康王妃在妆镜前描眉,镜中的女子弯眉如勾月,媚眼如丝,康王绕到他的身后,抓起康王妃手中的眉笔,替他画着,一边欣赏一边感叹这世间的公平:“上天夺走了本王的一只眼,却给了本王一位拥有这世间最美眼眸的王妃!” 康王妃的长相颇具有异域风情,浓眉碧眼,朱唇雪肌,别说男人偏爱了,女人看了也是要羡慕嫉妒的,年过四十,却依旧像是一个孩子似的撒着娇,还毫不违和:“合着王爷是贪恋妾身的美貌!” 康王对于描眉点绛早已熟络,不过是因为对秦王妃的偏爱:“谁让本王的爱妃容颜永驻呢!要是童儿还在就好了,那孩子眉眼像你!” 康王妃嘴角的笑容逐渐消失:“王爷可是后悔了?” 康王不是故意提及伤心事的,只是看着他人承欢膝下,不由得感伤:“要是悔早就悔了,自你入我康王府,我的榻旁便不会再有另一个女人,你为了生童儿伤了身子,本就是我没照顾好你,怎会将早夭之事怪罪到你身上,我这辈子,于子孙缘法上本就无太多贪欲,现在我就想陪我的爱妃,共白头!” 康王妃笑容重新赋予脸上,眼波如水:“那我也一定会让王爷登上那个至尊之位!” 康王:“王妃想让我在哪本王就在哪儿!” 康王和康王妃恩爱相敬,属实的羡煞旁人,婢女见上朝的时间将至,可康王一直没有更衣,便拿了朝服过来,看到这一幕,还以为打扰了他们,连忙后退,可还是被康王妃瞟见,康王妃瞬间冷脸,声音高的刺耳,让她进来了。 康王妃夺了康王手中的眉笔,推遣着康王道:“好了,都老夫老妻了,让这些小辈儿们看了笑话!” 康王不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