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逾让文青山将那幅秋鸣山居图裱好,打算毫献给皇帝,文青山只觉得肉疼,他也不是抠,就是觉得这种打水漂的事不划算。 秦岭在一旁吃着果子,也不知是怎么惹着他了,平白无故的挨了一阵数落:“一个个的,都是赔钱的,真是不当家不知柴米贵!” 秦岭四下望了望,这屋子里除了他和文青山,没别的人了,指了指自己:“说我呢?!” 文青山气呼呼的:“说鬼呢!” 秦岭只觉得委屈,莫名其妙挨了顿骂,这都哪儿跟哪儿啊! 常逾进来取画,看着秦岭裹紧了狐裘,连忙将门关好,自从这入了冬,别说这烧碳的炉子了,就是门窗都加了层棉帘,就是免得秦岭受风,只是常逾的一句话,可是苦了文青山他们,可不是费时费力还费钱啊! 秦岭故意揉了揉鼻子,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是天见尤怜,常逾盯着他看着那双狐狸眼,好似马上就要哭出来了,文青山见状,心里闪过一丝不安:“你不会是要将对付老顾那套用在我身上吧!” 秦岭不说话,只是瞪着水汪汪的眼睛看着一旁的的点心果脯,好像文青山苛待了他似的! 常逾:“咱们府上没钱了!?” 文青山:“啊?” 常逾收着画:“就算没有,也从我的俸禄里出,他想吃什么就买什么!” 文青山抽笑:“您这点俸禄够干什么的!” 秦岭噘着嘴,一脸的苦相:“没关系的阿逾,我可以不吃的!小时候都习惯了!” 文青山气的恨不得把房盖掀了,冻死这只没良心的小狐狸:“老秦,你怎么不去唱戏呢,明明殿下进来之前你都一直在吃的,我不就是发了几句牢骚吗?” 秦岭将盘子推向前,这里面的果脯点心也不知道为什么,忽然变的和没吃之前一样多,常逾盯着文青山,相比言语,他很相信眼见为实,不过这眼见也比不过秦岭的话。 常逾:“晚膳我就不回来吃了,他想吃什么就买,我萧王府还负担得起!饿瘦了半斤你自行减重十斤!” 常逾抱着画作准备离开,秦岭得意的朝着他摆手,常逾怎么不知道这只小狐狸是在闹,本也不是什么大事,他开心,闹闹又如何呢? 常逾:“虽然你说赢了也打赢了,但也要戒骄戒躁!” 秦岭的刚要耷聋脑袋,就听着常逾继续说道:“但可以适当庆祝庆祝!” 秦岭开心的点头,虽然和文青山目送着常逾离开,可二人的心情可全然不同,文青山更是气的一句话没说出来,回过头来在看秦岭,继续吃的津津有味,文青山走上前去,他到要看看,明明吃了一半的东西是怎么恢复原状的,这一看不要紧,这只小狐狸将剩下的点心都摆在前面,无论是中间还是后面都是空的,只要常逾往前走两步就能发现,可事实偏偏是,常逾信他,一步都没走。 文青山气的叉腰:“我要是给你买一车,让你吃个够,你会不会一会就找殿下去告状?!” 秦岭拿着点心的手摆了摆:“不会,我最多我就是装吐,让阿逾起疑,然后查到你头上!” 文青山蒙了,这世道这么险恶吗?本以为常逾已经够聪明了,可这个家伙偏偏是个不输常逾的,更气人的是,众人都只注意到了他的武功,根本没想到他也有这绝世之才,对比,文青山是自愧不如,只能认输:“行了,你可打住吧!算我输了,玩不过你!” 秦岭开心的摇头晃脑。 文青山:“你瞅你那得意的样儿,狐狸尾巴都要翘上天了!” 秦岭的嘚瑟样儿毫不收敛,有人宠,还是这个王府里说话最有用的人,还不能嘚瑟嘚瑟了? 文青山:“也不知道这图送给圣上到底为点什么?!” 秦岭心情好,也不介意给他解释解释:“为了断他们后路呗!” 文青山好奇,又拿了些果子来,讨好的问到:“什么意思啊!” 秦岭心满意足的挑眉:“看在这么多好吃的份上,我就与你细说一番,这传言呐,皇帝肯定是知道的,否则也不能默认让他们去查,更不能让曹承衍来闹这么一回,而这些言官儿,肯定会逮着阿逾弹劾,届时只要阿逾把那日店里的流水拿出来,侧证了店里确实没了座位,到那时这些言官就是百口莫辩,现下这图又在皇帝手中,难不成他们还能说一句皇帝的不是?!” 文青山好像明白了一些:“既然如此,圣上为何还默认他们调查殿下!” 秦岭:“这世上没人愿意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皇帝更不可能,所以啊,只有一种可能,他想利用阿逾的反攻,解决掉曹成衍!当初提拔这个人就是堵住悠悠众口,免得别人怀疑十皇子的身世和皇后做出的龌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