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膳的时候,秦岭并没有出现,直至午膳过后,也没见到,这顿饭吃的文青山和田绛是小心翼翼,赵婶过来收拾,看着文青山的眼色和秦岭位置上分毫没动的筷子,也意会了些什么。 还没等文青山和赵婶互通有无,常逾便说道:“赵婶,明日和我们一起去吃个饭!” 赵婶也不敢问,先是应了下来,被田绛派去的将士正好进来回禀。 “启禀殿下,京中的酒楼茶楼都去了,没见着秦公子!” 见常逾不说话,文青山倒是先提醒他道:“点心铺子呢!” “也去了,都没见着!” 常逾有些不悦,田绛见状,赶紧将人往外推,生怕常逾因为和秦岭生气,迁怒了他的兵,便一边说还一边试探的看着常逾的眼色:“那你就去故渊堂看看啊,这人总不能凭空飞了吧!” 别人还不好说,秦岭这只小狐狸要是想飞,这会功夫都飞出几个州府了。 夏日的白昼总是要长一些的,秦岭足足在外面疯了一日,屋子里的晚膳赵婶是热了一遍又一遍,看着常逾就坐在院子里看书,也不敢说什么,这副模样,不知道的还以为是等着新婚夫婿的小娇妻呢,秦岭蹦蹦跳跳回来的时候看见常逾了,可他还是装作没看见的样子,往自己的院子里走。 常逾放下书自己气不过,他在这等了他一天,最后他像个没事儿人似的回来了。 常逾:“去哪儿了?” 秦岭漫不经心的走了过来,随手翻着石桌上的书,常逾是有些洁癖的,这书放的杂乱,显然是一个字都没看进去,秦岭一副没做错任何事的模样:“反正是没给你添麻烦!” 这话哪里是个交代,分明是给常逾添堵,其实就算秦岭教训了那些朝臣,常逾也不会说什么,甚至只会护着秦岭,可这话说的真的扎心了。 田绛见情况不对,赶紧凑过来:“殿下可是打算为你出口气的!” 秦岭环抱着双臂,冷嘲热讽的说道:“是吗?那我要听听,殿下要怎么为我一个侍卫出气啊?” 这殿下二字一说,常逾是气性是越发的上头,一本厚厚的书在常逾手边险些捏碎了。 文青山得了消息跑进来,田绛给他使了眼色,文青山也不想说,可这人他也得罪不起啊,便离的老远,提高了声音,生怕他们打起来溅自己一身血:“殿下,康王妃派人来递帖子了!” 常逾横了他一眼:“家有恶兽,不便待客!” 秦岭听了这话可是不愿意了,这恶兽说的什么意思,这不是说他呢吗? 文青山有些不甘相信自己的耳朵,还以为是自己离的太远听错了,下意识往前走了半步,又理智的退了回来:“啊?!” 常逾:“就这么回!” 文青山被常逾突如其来的呵斥吓了一跳,赶紧溜了,田绛本想一起的,谁知文青山跑的快,根本没给他留机会。 田绛本以为今日他们一定会大吵一架的,可惊喜总是来的这么突然,秦岭饿了一天,肚子叽里咕噜的开始叫嚣!田绛觉得自己活下来的机会来了,赶紧指着屋子里一桌子的好吃的! 秦岭本想与其说道说道的,可奈何肚子叫个不停,便狠狠的剜了常逾一眼,先去吃饭了。 见秦岭进了屋子,常逾也丢下手边的书,起身跟了进去,看见秦岭一碗一碗的喝着鸽子汤,烧鹅一口未动,便说道:“你的烧鹅!?” 这哪里是让秦岭吃东西,这分明是个他一个台阶下,可秦岭还是拿捏着自己的小傲娇:“多久了,顿顿烧鹅,午膳和晚膳有就算了,早膳你都不放过,谁受的了?” 常逾将烧鹅挪远,将那盆鸽子汤推向他的跟前:“你这人倒是没良心,是你之前吵着说爱吃的,不给你买你就撒泼打滚,现在你又说不爱吃了,翻脸倒是快的很!” 常逾鲜有的温柔都尽数给了眼前这个来路不明的人,虽然他们有些时候吵嘴,有些时候生气,可最终谁也没有想过离开对方,田绛别过头去,翻了个白眼,也不知道自己这么大岁数,怎么就非得在这受这份洋罪。 秦岭从怀里挑出一沓纸来,上面密密麻麻的字写满了每一张纸,常逾拿起来简单的扫了一眼,这上面写的都是塔西的事迹。常逾是锦衣卫出身,所以这京中的人员名号他大概都知晓,只是不知道被隐匿的部分罢了,塔西的名字一出,常逾便第一时间知道了他是康王的侍卫。 常逾:“你这一整天的不见踪影,就是去找这个了?” 秦岭一边点头一边吃,也不知道是在肯定常逾的话还是在肯定赵婶的手艺:“嗯,他的武功不是中原武林的路子,内力深厚,你这府里的人加起来都抵不过他一个!” 常逾刚刚缓和的脸上瞬间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