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逾回府的时候已经临近清晨了,秦岭裹着被子毫无灵魂的吃着茶点,听见常逾的脚步,直接从床上跳起来,看着常逾沉重的神色,他也收敛了喜悦。 秦岭安慰他道:“迟早是要有到这一步的!” 常逾怎么不知道最后是这个结局,只是觉得他这个结局来的太快了,襄王不是一个蠢笨的人,能被人利用且能知道他身份的人寥寥无几,这个幕后之人只在这短短数月的便将襄王筹谋了几年的计划摧毁,甚至逃过了他的驭心之术,这让常逾有些慌神了。 常逾迅速的更换着朝服,与秦岭说着今夜的事情:“对了,唐衍来了消息,说秦峪这一两日便会到!” 秦峪的到来本来应该是高兴的事的,可现在襄王死了,所有人都盯着这几个皇子,顾郦现在整日又想着将长安带出来,属实是让秦岭有些应接不暇了。 秦岭:“老顾也知道这个消息?” 常逾没言声,可这个反应已经告诉了秦岭答案! 秦岭:“怪不得这么消停,他这是想借这个机会动手吧!” 常逾:“你同我想到一处去了!” 秦岭吃的直打嗝,在这等了常逾一夜,秦岭为了不让自己困,将厨房的点心果脯都拿了过来,吃了一夜。 常逾穿了一半的衣服,看见秦岭打嗝,忙着给他倒了水。常逾继续穿着衣服:“圣上将他盯的紧,为了长安能心甘的嫁往辽国,不会治他死罪,不过皮肉之苦怕是免不了!” 秦岭趴在桌子上,黑溜溜的瞳孔盯着常逾,可爱的都想让人去捏两把,只是常逾的定性极好,只是欣赏着这样盛世美颜。 秦岭:“你怎么办,顾郦那么了解你,你要是一点不出手,可是容易引起怀疑的!” 常逾:“今日事后,圣上定然会秘而不宣,尤其是我,肩负着和亲的重责,未免出乱子,一定会将我软禁在宫中,直到和亲那日!” 秦岭:“所以你没拒绝,也是如此?真是只老狐狸!” 常逾系好腰带,一身朝服加身,背负的是家国天下,受的是百姓敬仰,那颗赤子之心热忱不减,只是被他冷峻的模样掩盖的不露分毫:“我送襄王上路,是为了死在兴城的那些将士百姓,亦是为了一己私欲,在国家利益前,我可以牺牲自己,可一旦有机会,我也不会忘却自身的折辱!” 秦岭很庆幸,自己在有限的生命里遇到了一个世间顶好的人,和他志向一般,行事也一搬的人,秦岭捧着脸不禁感叹:“咱们俩真是臭味相投啊!” 常逾看着秦岭臭屁的模样,忍不住弹了他一个脑壳响:“成语不是这么用的,你我这是同道中人!” 常逾其实根本没用力,只是秦岭一身的戏精,揉着脑袋委屈着:“意思对了不就成?” 果不其然,常逾上朝后,便被圣上以协理和亲事宜留在了宫中,同样留在宫里的还有荣王,宁王和康王,借口嘛,大同小异罢了。 顾郦称病不上朝,显然也在秦岭和常逾的计划内,反正顾郦一定会求秦岭的,所以只要他不说话,现在就是安全的。 岁桉对萧王府可是轻车熟路,唯独不一样的,就是这里改了名字。秦岭没想到他们俩来的这么快,岁桉迎面跑过来,独留秦峪一人稳重:“二叔!” 岁桉如今已经长高的不少,也壮了许多,直接扑过来,秦岭本还想像小时候一样抱他起来,结果在要举起的瞬间,选择的放弃。 秦岭瞧着要审视着岁桉:“怎么这么重了?你不是把后山的鱼和兔子都吃了吧,岁按,二叔不是说过这万物生灵有迹可循,你都吃了……” 岁桉本来看见秦岭开心的不行,结果听见秦岭的说教,不免扣了扣耳朵:“二叔,你好聒噪啊!” 秦岭:“嘿,怎么?回了家,二叔的话就不听了!?” 岁桉噘着嘴一脸的不忿:“那后山的兔子和鱼被你训练的比人都精,我就是想抓,也不能都抓到吧!” 秦岭一边推着二人一边往外走,他们好不容易来了京城,不吃个遍也得尝尝特色:“走,带你们去吃好吃的,他们不会被捉,那还不是我教育的好?!” 秦峪看着秦岭的得意,真是无限的捧着秦岭说:“二哥放心,后山的豆包、蛋黄、饺子、汤圆都好好的活着呢!你不在,他们可是自在呢!” 秦岭给后山的兔子鱼儿起了不少的名字,不过这都是当时随口起得,至于这名字的由来嘛,便是取决于他当时想吃什么,只不过连他自己都分不清哪只是哪只,可秦峪却记得清楚!以前秦岭不是溜兔子就是吓鱼,别说,这兔子和鱼儿只要是不落在秦岭手里,都能活到寿终正寝。 秦峪:“这满江湖都在议论你对战无心的事儿,说什么媚眼双生比珺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