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萧王府里静谧的声音是虫蚁偷懒,风叶不零,秦岭听见声音惚的惊醒,从床上跳下来,直奔常逾房中,常逾本就睡的不熟,听见秦岭的声音,急匆匆的开了门,看着秦岭只是一身单衣,急忙将人拉了进来。 常逾:“出什么事了?” 秦岭没有一句废话:“有人在府外徘徊,就是在金陵城和你师父在一起的那个···” 常逾:“宋驰?我师兄?” 秦岭连忙点头,他这不记人的毛病这会子可是体现的淋漓尽致的:“对对对,就是他,想必是巡域司在正巧在附近,他不敢进来!” 巡域司平日都是这个时辰在周围巡逻,这一点常逾和秦岭都非常熟知,可是宋驰不住在这,自然不知道,也没想到能和巡域司撞个正着。 秦岭:“这么着急找你,应该是有急事,我将他带进来吧!” 常逾的第一反应根本不是宋弛为何而来,而且当年他带着常骁去解决秦岭的事:“你、不介意当年他与师父对你···” 秦岭大手一摆,他人都不记得,怎么还能记得事儿呢! 秦岭大手一摆:“哎呀,这都多少年前的陈芝麻烂谷子了,你不说我都快忘了!等着!” 要不是常逾喊的快,估计这会子秦岭都跑出去了,常逾拿了自己的狐裘给他披上,秦岭瞬间暖和了许多,开心的拍拍常逾的肩膀,像是哄着孩子一样:“等着我啊!” 常逾看着秦岭裹紧了狐裘消失在夜色里,叫人起了个碳盆来,还欲盖弥彰,说是自己睡冷了。 将宋驰带进来以后,宋驰依旧没有放下戒心,反倒是秦岭肆无忌惮的关上了常逾的房门。 大摇大摆的进了常逾的屋子,秦岭没看他,都能感受到那人对自己的不信任,也不怪秦岭嫌弃他,秦岭要是想害他,何必还将他带进来,费劲巴力的! 秦岭打着哈欠:“放心吧,除非这人武功内力在我之上数倍,否则没人发现你!” 秦岭这武功天下皆知,比他武功强几倍的,不是倒在他面前,就是早就亡故了。 见宋驰还是不放心,常逾便说:“师兄放心,阿恙心里有准!” 有了常逾这话,宋驰倒是放下了戒心,可是看着常逾如此顺手的接过秦岭身上的大氅,一时间竟然不知如何开口了。 那件大氅秦岭穿着并不合身,很明显就是常逾的,宋驰只知晓他们关系好,可共穿一衣,还是宋驰没想到的,可接下来的景象,更是让他大跌眼镜。 秦岭一屁股坐在常逾的床上,将鞋甩了出去,钻进常逾的被窝,行云流水的好像就住在这屋子里似的,常逾将他的鞋摆好,炭盆也靠近床榻。 宋驰觉得自己要说的话极为重要,看着秦岭不但没出去,甚至还直接住下了:“这···” 常逾请宋弛坐下:“无碍,咱们说咱们的!” 常逾这话就等于是在堵宋驰的嘴,宋驰来此也是为了说正事,自然也顾不得此事,自从常骁身死,宋驰接下了锦衣卫的指挥使一职,二人除了在常骁出殡那天远远的见了一面,便再也没见过,皇帝本以为这样就断了常逾和锦衣卫之间的联系,却不知道,常骁早就算到了自己有这一日,整个锦衣卫所为皇权,不过是因为指挥使心属皇权,他们忠的是锦衣卫的主子,不是天下的主子。 看着宋驰还有些担心,常逾给他倒了杯茶:“我府里的人,知道什么时候装聋作哑!” 有常逾这句话,宋驰便是放心了:“对于襄王殿下,你怎么看?” 常逾眉头微促,师兄弟二人是一起长大的,这句话就等于告诉了对方底细。 常逾:“看来师兄也知道了!” 宋驰:“看来,颖妃娘娘也告诉你了!” 常逾取出一枚剑簪,宋驰也掏出一把铜锁,剑簪入锁孔,应声而开。 二人相视一眼,见宋驰也掏出一把铜锁,常逾也取出一枚剑簪,剑簪入锁孔,应声而开。 宋驰见状,瞬间俯身认主:“锦衣卫指挥使宋驰见过殿下!” 常逾将人扶起来,看着桌案上铜锁,常逾感慨万分:“原来师父留下的暗棋这么明显!” 宋驰:“师父说,越是日日晃在眼前的人,越是容易被人忽略,我来此,是因为能揭发襄王的人证跑了!” 常逾对此也是认可的,以前只觉得自己若是遇险,求宋弛帮助时,他会出手相助,却没想到颖妃和常骁竟然在他身边埋了这么多的暗器。 常逾:“不是你派人接走的?” 宋驰摇摇头:“此人一直是由咱们的人看管的,师父和颖妃娘娘商议过,不到万不得已,不能动此人,毕竟想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