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放心,转头看向常逾,交代道:“田伯,你在这守着阿逾,他们既然知晓你们行军的路线,那么对待乔林的路线也会知晓,未免乔林和刚刚那队人鱼线,我去接一趟他们,而且刚刚我探了一下阿逾的脉象,似是这伤勾起了些隐疾,只是我医术不精,参透不得,还得乔林来!” 秦岭将乔林和白鹭带回来的时候,怎么也没想到顾郦也在,若不是相互熟知,秦岭怕不是都以为这个顾郦是假冒的。 只是秦岭此刻顾不得这些,拉着乔林就往常逾身边走,乔林切着脉,只是一两句话的功夫,便脸色骤变,忙着将面巾发给众人。 秦岭几人瞬间明白:“都离兴城好几日了,怎还会生疫?” 乔林:“这几个月,常逾处处亲力亲为与民同苦,虽然是习武出身,可自身的抵抗力已不抵从前,现在又是内伤外伤加上中毒,便勾起了肺腑的隐症,若不是他体内有你的内力相持,活不到现在!” 秦岭:“还能治吗?” 乔林点点头:“能是能,可需要些时日,这外伤虽未伤及心肺,可疫症已经劳于肺腑,不可再移动!” 秦岭算是稍稍的放心了,抬头看着顾郦,这才有时间问道:“你怎么在这?” 顾郦:“京中生变,翰思皇子求娶长安,圣上已经同意了,颖妃娘娘为不远嫁长安,已经殡天了!” 秦岭只知晓拓跋翰思求娶长安,怎么赶路的这几日,颖妃娘娘就殒身了,秦岭看向常逾,还好现在他还在昏迷,否则这个消息被他听到,那就是催命的。 秦岭:“什么时候的事儿?” 顾郦:“前儿个夜里,几个月前,我受皇命来溧阳郡督办事务,可四处受阻,现在看来是有人故意将我调出京城!接到青山的消息,我假意病重逃离,本想着殿下归途离溧阳郡相近,求殿下出个主意的,没想到···” 秦岭再看向常逾,养母身故,已经让他发过一回疯了,这一次,颖妃离世,他是真成了没了娘的孩子了。 秦岭叹了口气,迅速的想出了应对之策:“颖妃娘娘是想用国丧来给咱们争取时间,长安公主那边应该不会有变,现在阿逾遇险的消息应该已经传出去了,大军不能再生变,否则给阿逾扣上一顶起兵谋反的罪名,我们便是有嘴也说不清,田伯,赤鳞军的人可安排好了?” 田绛:“殿下之前交代过了,已经先行一路,在任何军报中都不会有这些人的名字。” 有赤鳞军做底,秦岭也算是有了底气:“那好,你现在立即带着大军先行回京,不得延误入京的时间!” 田绛:“那你们怎么办?” 秦岭:“这些山匪是冲着阿逾来的,而且有人在江湖下了帖子,要买阿逾的命,我留在这守着他!可以让先进京的人,将殿下遇刺的消息散布出去,待你回到京中,不仅要向圣上如实相告,还要将兵符原样归还,就说这事殿下昏迷之前的话!” 田绛明白,秦岭这是要用民心威胁幕后之人停手,所以他们早日回京一日,这边的危险就会少一分,田绛按照江湖的规矩合掌:“二爷小心!” 乔林起身:“田伯,劳烦你将白鹭也带回去吧,常逾这里离不开人,我也得留下!” 白鹭担心乔林:“我不走,你曾经也是江湖的人,你护着常逾,就算你出身医药谷,这些江湖人对你也不会手下留情!” 乔林:“医药谷虽逐我出谷,可自幼教习便是不能见死不救,不管我是谁,这句话是我乔林的根,不会变!” 顾郦:“我也留下吧,还能帮衬些!” 秦岭:“那溧阳郡那···” 白鹭知道乔林的心思,脑筋一转,想了另一个法子:“我去替顾郦吧,虽说你称病不见客,可自己出京便已经被人盯上了,若居所无人,怕是有平添是非,我对朝堂还算熟悉,虽然在此处我无功利,帮衬不了你们,可是假扮顾郦,或许我还有几分相像!” 秦岭:“也好,田伯,劳烦你将老白送到顾郦在溧阳郡的居所,届时留下几个守卫给老白,都带上面巾,应该也没人敢上前确认了!” 顾郦将官印和文书悉数交由白鹭,乔林也担心白鹭的安危,瓶瓶罐罐的给他装了诸多的药物,当然这里不止有药,还有些蒙汗药什么的。 秦岭和顾郦一起送走了田绛和白鹭,秦岭将袖带绑好,利落的起身,甚至还系上了额带,一副要大干一场的模样。 顾郦看着秦岭好似对所有事都不意外的模样,甚至还有应对之策,有些疑惑,秦岭看着他狐疑的眼神,解释道:“我在绥城得到了珺娘递的话,说是江湖上已经派了杀手来了,上山的路上我都看过了,这山上的果子都能吃,水也是能喝的,山洞里还有一些我和田伯随身带的干粮,从今天起,我便坐在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