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岭和裘落交接完毕之后,先是来到了裴延的军帐,秦岭没有敲门的习惯,不过那也只是对待常逾,在这里,他还是会守规矩的,秦岭探进头去,一双狐狸眼朝着裴延笑,裴延见状,招呼他进来,秦岭这才走进了裴延的帐子,而裴延此刻正趴在地图上钻研着什么。 秦岭凑过来,感慨道:“你可是我见过最称职的军师了!” 秦岭可不是单纯的在夸奖裴延,一般来说军师都是会上到阵前,无非都是在后方指挥坐镇,可裴延不同,他是真的可以稳如定海神针,动可提枪上阵,秦岭是真的敬佩裴延。 裴延:“习惯了,这半年你在这也应该看出来了,军报上的那些不过都是镶了金边的辞藻,真正的战争就像是现在,时时刻刻都有可能来到,一场仗可能有无数轮进攻,也可能接连不断的打上好几个月,我是军师,没神算子的能耐,可未雨绸缪是我的本职,理应做好的!” 秦岭自己找个了座位坐下,如今他与裴延裘落也算是生死之交了,许多军事上的部署他们也不瞒着秦岭了。 秦岭:“以前我也觉得,打仗嘛,不过就是敌我双放互亮底牌,真刀真枪的干上一场,现在经历了才知道,真的是纷争不断,片刻也停歇不得!” 裴延抬眼看着秦岭:“适应的这么快,看得得给你封个什么将军了!” 秦岭反坐在椅子上,趴在椅背上,没有一丝将军的模样。 秦岭:“可别,我还真不习惯,对了,我来找你,是想和你商量些事,辽军节节挫败,却没有退兵的意图,你不觉得,这里面有问题吗?” 裴延起身,不再钻研堪舆图,一本正色:“这一点,昨夜我跟将军也讨论过,按理说,援军到达,夏辽两军要么背水一战,要么主动退兵,没道理在这跟咱们耗着!” 秦岭:“所以,他们是故意跟咱们耗,或许、还有后手!” 秦岭的话虽然说得云淡风轻,可却得到了裴延的认可,只是他们都不知道,这个所谓的后手究竟是什么。 裴延:“这地图我看了一夜了,也没从中看出个什么来,着实是不知道这所谓的后手究竟是什么!” 秦岭把脸埋在手臂里,没想到离了京中,这烧脑的事还是没有断。 秦岭:“殿下什么时候回来!?” 裴延:“今日萧策的援军会到,按照军报,鄞成王殿下会率亲卫先行,萧策与花将军交接之后,会带大军启程,圣上知晓我军鏖战至今,伤亡惨重,特意从西南调兵来补充我军,以固防线,后日即到,那时,我们都能松一口气了!” 秦岭点点头:“想必夏辽两国一直鏖战,也不会有什么突如其来的举措,等等殿下和花将军吧,看看他们还有什么想法吧!” 裴延看着秦岭没有要离开的意思:“还有话想说!” 秦岭嘿嘿一笑,说出了自己的疑虑:“老裴,认识这么久,我就不跟你见外了啊,我有些不明白,要是没什么避讳的话,你同我讲讲呗?!” 裴延喜欢秦岭这种行事有度的性子,不勉强也知进退。 秦岭:“这兴城向来是兵家必争之地,相邻夏辽契丹三国,可就算章将军没有叛变,这前后加起来的兵力也不过十几万,对抗辽军一面都是少的,可咱们这兵不足,将不多,圣上为什么不派兵!?” 裴延:“其实前几年驻守兴城的兵力统共有二十万左右,可这兴城一直也没个消停,而且这不是今年适逢华宴,圣上借此机遇拉拢诸国,想通过此法来减少边境的战争!” 裴延说的不明确,可偏偏提了华宴,看来也是对圣上的举措有些许不满。皇帝想和谈其实也没什么错,只是他低估了对手的野心,高估了自己的能力和威望! 秦岭一语道破:“是想减少裘家的兵权吧!而此处除了裘落,又没其他人可用!” 裴延脸上尽是无奈:“没办法,圣上重文轻武,认定文臣能治天下,否则这么多年的武考也不会没出一位能征战的将军!” 秦岭:“你倒是坦诚!要是殿下在啊!一定不会于我交谈这些的!” 裴延对秦岭亦是惺惺相惜,其实从秦岭的武功路数不难看出,他不是朝堂的人,:“这是边疆,离长安远着呢,而这这里都是裘家的兵,不会有人说出去的!不过你能参透这一点,还是有些智慧的!” 秦岭:“利用和谈来瓜分裘家的兵权,主意倒是个好主意,只是若辽军心意不成,这边是作茧自缚!” 裴延:“不错,不管辽是抱着怎样的初衷进了长安城,刺杀契丹的心思都没有变,和谈若成,大齐必然会包庇辽人,契丹虽小,可也容不下这样的屈辱,所以这和谈是自从契丹遇刺成功,便不复存在了!” 秦岭:“或许从一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