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让他们寒了心,可现实如此,他们几个都知道,自己已然成了朝廷的弃子··· 裘落神色黑的骇人,此刻已经不仅仅是关心花将军的问题了,而是在关心整个防线,以及兴城的安危。 裘落:“京中还是没有消息,可西固那边快要撑不住了,不管圣上何意,西固那边我们都不能不管不顾···” 西固那边不属于裘落的防线,军情紧急之下驰援可以,可若是因此失了自己的驻地,那边是失责,是要满门抄斩的,可裘落不能眼睁睁的看着西固丢失,所以他在意的已经不是生死了··· 常逾:“我去驰援吧!” 裘落:“可您是鄞成王···” 常逾:“本王既然来此,便只是将士,是你的兵,不分大小,而且现在,只有我可以去了!” 裘落本想自己前去的,可转念一想,常逾毕竟是个王爷,或许他驰援的消息能让圣上有所重视呢?那是不是兴城还有救?! 裘落算是默认了常逾的提议,毕竟现在也没有比常逾前去更好的法子了。 常逾心中一直有所疑虑,见周围都是可信之人,这才开了口:“有一事,我想了很久了,将军觉得这军报送往京中为何毫无动静?!” 裘落不是不明白常逾的言外之意,可圣心难测,不管圣上准与不准,都会回信于他,可现在没有任何消息,那就只有一个可能,消息被人扣了··· 裘落:“既然没有死令,我们驰援便只是军情紧急,不算违令,可这些都是在辽军没有动作之前,一旦辽军有所动作,不止是西固,我们这也会被移成平地!是有人想让我留在这,而且是永远的留在这···” 裘落的话,也算是侧面印证了常逾的猜想,只是常逾没想到,会有人因为他,而选择放弃兴城。 常逾:“或许是本王的到来给这场战争添了赔率!” 裘落:“殿下不必将所有罪责都揽在自身,若有人想对你不利,在来路上就不会放过殿下,等你我会和,怕不止是想要你我的命!还有裘家和戚家的兵权!我已经用我裘家的传信路子将消息递给祖母,祖母虽不善交涉,可也出自沙场,知晓孰重孰轻,加上当年解救圣上于危难,这消息一定会送到圣上面前,且不会受到责罚!” 常逾:“不能让这满军的将士被你我所累,政治的漩涡不能让他们作为牺牲的筹码!” 裘落虽是一介武将,可也看不惯朝堂那些人的嘴脸,凭什么他们轻飘飘的一句话就能取决于满军将士的生死,凭什么我们浴血奋战就抵不过他们的谏言! 秦岭也终于明白,到底是什么能将一个书生气的公子,逼上战场,那些尔虞我诈,别说裘落不爱看,他也看不上。 常逾:“一旦我带兵去了西固,你这里的防线就等于又弱了一层,辽人不会放弃这个机会,你打算怎么办?!” 没有后援,没有退路,还能如何呢!只是还没等裘落说出死守二字,裴延便匆忙的跑进来:裴延:“章将军、没有失踪···而是投敌了···” 这个消息还没等在座的人惊骇,哨兵便进来又说了一个众人最不想听到的消息:“辽人整军了!” 众人都意识到了事态的严重性,一直担心的夏辽合围也终于来了··· 几人瞬间警惕,齐身聚在沙盘之前。 裘落:“辽人到哪了?!” 裴延:“我们得到消息时,他们刚刚开始在王城集结,按照脚程,今夜就可到达我军驻地!” 常逾心里不知在谋划着什么,盯着秦岭看了半天,看的秦岭心里发毛:“我只擅长单打独斗啊,群架我是真不擅长!” 常逾:“你会解机关,那是不是也能设计机关!?” 秦岭一愣,这是惦记上他了?! 秦岭:“阿逾,你自己去西固···” 常逾知道秦岭在关心自己,可是现在的形式辽国不会让这到手的鸭子飞了,一定会在加大进攻趋势,所以裘落在此会更加危险。而秦岭身上的伤刚刚见好,此刻与他一同去往西固,怕是又要惹一身伤来! 常逾:“阿恙,辽军借此机会进攻,一定是见夏军有了希望,不甘心将兴城相让,而夏军频频进犯,对自身也是有所消耗,可辽军不同,蛰伏多日,必定更加危险,你有这个能力,能减少伤亡,争取时机!” 秦岭虽然心有不甘,可知道,事情确实如常逾所说的这般严峻,驻守西固那边的兵力远比这边多些,常逾也比在这里安全,这才应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