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田绛:“我都这大岁数了,大不了就剔了呗,你呢?不怕掉头发?” 秦岭无所谓道:“掉呗,反正我也没几年活头!” 田绛蹙眉:“不是说你身上的婴毒解了吗?” 秦岭耸耸肩笑笑,解了?没解?谁知道呢? 田绛:“你说你都天下第一了,还这么用功,不过人家大侠都叫什么英雄,长老,到你这怎么就婴魔浪子了呢?” 秦岭努着嘴,回想了一下:“嗯、这名字也不知道谁起的,难听死了。” 田绛又看了看四周,觉得秦岭再厉害,也不至于之留他一个人吧。 田绛:“对了,看守的人呢?” 秦岭:“让他们歇歇吧,有我一个,比他们都在这强!田伯怎么不睡?” 田绛憨笑,凑近篝火不断的搓着手,眼中的希望比眼前的篝火还要明亮。 田绛:“也对,你这耳朵,能听八方呢!我啊,是太久没打仗了,有点兴奋!赤鳞的军旗也终于可以在战场上飘扬了!我还以为我这辈子再也看不到了呢!不过,我真没想到你能来,殿下将顾郦和青山都留下了,我还以为他也得将你留下呢!” 秦岭仰头看着月亮,双手向后撑地:“我要是想跟啊,谁也拦不住,小时候,师公和父亲就告诉我,有能力便保护他人,没能力便护着自己,天下安定,靠的不是一个人,人间善恶也不由一个定夺,阿逾是那个能维护世间安稳的人,那么我就做保护他的那个!” 田绛看着少年眼睛里透出的清澈,很难想象,这样的孩子为什么能在经历百家征讨之后依旧保护着内心的善意,可田绛不知道的是,是常逾将秦岭护成了孩子,保护了他心底的善,他们两个也算是相辅相成了,高山流水遇知音,长宁怀律守久聆··· 不仅仅是为了秦岭心中的正义与和平,也为了他自己的私心,他身边的朋友,已经失去的够多了,现在,他要在有限的生命里,维护住这几个朋友,小时候,大人们总会让秦岭做选择,是吃这个还是吃那个,是学这个还是学那个,是选这个还是选那个,可经历过百家征讨,秦岭才明白一个道理,选择权远远没有决定权更有意义,所以哪怕生命进入倒计时,他也会练功习武,为的就是让自己变的更强大,让自己拥有那个所谓的决定权! 常骁趁着办案子的功夫带着宋驰一路向南,自从得知颖妃的消息,常骁便意识到此事并不简单,而常骁身为锦衣卫的指挥使,不能轻易出齐国的封地,又不能与古滇国有所牵扯,也着实让常骁头疼了不少。 二人在两国交界处寻了个宅子住下,形事方便,也能躲避些官府的眼线,宋驰得了消息急匆匆的回来,一声师父,常骁便听出了端倪,让身边的人都走散了。 常骁:“查到什么了?” 宋驰:“古滇的使臣可能还活着!” 常骁的气压让人畏惧的不免后退,宋驰跟了他多年,也是多少有些畏惧的。 宋驰继续说道:“古滇的使臣在来的路上遇刺了,只是不知道为何,传入京中的消息是,古滇并未派使节前来,只是将贡品相传。” 有了颖妃的消息做基础,常骁心中也多少有了想法。 常骁:“古滇那边的消息呢?” 宋驰:“古滇此行派出的使节三人,老国王病重,朝中的事务也是一拖再拖,只是将此事交给了节度使,而年关之后,节度使也荣休归乡,所以具体派了谁,已经无从得知了。本来此事像石沉大海,无法察觉了,可是咱们这个案子的一个证人家里,在年关前救了一个人,我刚刚去瞧了,应是古滇国的人!” 常骁担心此人身份存疑:“你探过口风了?” 宋驰也是聪明人,没有十足的把握,不会说出结论:“他从悬崖跌落伤了头,说是记得不之前的事儿了,可我观察了他许久,还保留着在古滇的习惯,他应该是知道谁要杀他,借此由头,在此处躲藏!” 常骁转着之间的扳指,此事事关重大,就算得了证据,也不能轻易动得,所以只能重新谋划:“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啊,这一次算我们运气好,可这运气不可能一直陪着我们,此人一定要护好了。” 哨兵见常逾带着的大军,仿佛看见了救兵,常逾可没什么好心情,狼烟起,战鼓萧,这明显就是要开战的架势,便让哨兵引着大军整顿,带着秦岭等人,直接奔裘落的帐子去。 常逾此刻也顾不得规矩,战事紧急,想必裘落也不是那般纠结于此的人,掀开帐帘:“我看外面在整军,可是辽军来袭了?!” 裘落见来人是常逾,刚要行礼,便被常逾扶起:“我带的人已经休憩完毕,整军待发,军医携药材粮草三日后即到!” 这或许是裘落近日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