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岭陪着小石头在房中等着,等着今天来接他的人,陈三娘也被顾郦的人控制住了,之所以没抓,就是担心今日来接小石头的人,并不是陈三娘的那波人,这些人精一环扣一环,就是为了躲避追查。 等到天黑,小石头的爹药都喝了好几次了,也不见人来,小石头拿了一床被子给秦岭。 秦岭揉了揉小石头的脑袋:“叔叔用不上,你盖着吧!” 说完这话,秦岭忽然觉得不对:“石头,扶着你爹,咱们得换个地方了!” 小石头不以为然,可是他愿意相信秦岭,家徒四壁,也没什么可以收拾的,扶着他爹,住进了秦岭安排好的客栈,安排好小石头夫子,秦岭迫不及待跑回去。 顾郦还以为下人传来了消息,可看清楚来人是秦岭时,不禁疑惑:“你怎么回来了?” 秦岭:“田伯呢?” 顾郦:“还没回来呢!” 秦岭二话不说拉着顾郦就往敬芝堂跑去:“出事了,快走边走边说!” 秦岭在前面跑,顾郦就跟着他在后面追,也不问去处,光是追秦岭就够累了。 秦岭:“真正的始作俑者不是陈三娘,而是那个房大夫,陈三娘办事谨慎,和手下的人没有任何联系,就是怕牵扯出上下线,这样谨慎的人,怎么能让房大夫知晓他们的秘密!” 顾郦:“你的意思那个房大夫才是真正的幕后黑手!” 秦岭:“陈三娘可以走,可这敬芝堂是一直处于金州的,而且以血换血的秘方,必须是懂得医理的人才能用,陈三娘有这个现成的大夫不用,没道理再找一个。” 二人赶到敬芝堂的时候,敬芝堂已经一片狼藉,地上的血迹让二人心中一凉。地上还躺着几个人,其中也包括之前他们见过的那个小厮,想必都是田伯斩杀的,只是二人找了半晌,也不见田伯的身影! 秦岭不禁懊恼:“这个房大夫,一定用了我们不知道的联系方式,将消息递了出去!” 顾郦:“那田伯会不会···” 秦岭:“去金龙苑,我要是没猜错的话,他想用田伯换我!” 顾郦:“换你?” 秦岭:“因为他知道我的血百毒不侵!” 秦岭的脑袋飞速的转着,想着应对之策,稳了稳思绪说道:“老顾,金龙苑已经是个陷阱了,田伯这样的身手都被擒了,你不是他们的对手,想必他们也不会将那些妇人留在金龙苑。你派人去找,这些妇人多数有孕在身,应是走不了多远!” 顾郦:“你要自己独闯金龙苑?” 秦岭:“若我打不过,你们再去也没有任何意义!” 秦岭掏出一个瓷瓶塞给顾郦:“这是百花露,是我从乔林那顺的,可解这市面上大部分的毒物,那个陈三娘不简单,万分小心!” 顾郦:“我会派人回京递消息!看来能不能请援!” 秦岭:“估计来不及了,此时长安城已经宵禁,而且白日里这个房大夫已经得到了消息,估计长安城那个大人物,也知道了!” 秦岭将危险留给了自己,因为他知道,此事归由顾郦,若是顾郦出了事,难免被京中那个大人物倒打一耙,将这罪名扣在顾郦身上,所有人都知道顾郦是常逾提起来的,若是他出了事,难免会连累常逾,这是秦岭决不允许的! 孤烟坠身,只影漫垂,少年背负无畏,除一轮弯月,便只有竹骨陪着他了,月光下的秦岭,收敛了平时日的不羁,倒是有些常逾的冷峻在脸上了,站在金龙苑门前,秦岭便听到他们殴打田伯的声音,秦岭眼中忽然而过的杀气,已经证明他生气了,一脚踹开门,偌大的院子里已经空荡,看来本来住在这的人都转移走了。 秦岭站在院中喊道:“出来吧,既然是想引诱我来,把人打死了,你就没了谈判的资本不是!?” 田绛被人丢出来,还没等秦岭上前,刀就架在了他的脖颈之处,看着田绛被打的血迹斑斑,秦岭也有些生气。 田绛:“二爷,不用管我!” 秦岭:“我没有抛弃朋友的习惯!你们不就是想要我的血吗?我可以给啊,但前提是放了他!” 房大夫躲在众人身后,声音不再是昨日那般唯唯诺诺的,只不过声调再高,也逃不过秦岭的耳朵:“放了他,你还能给吗?” 秦岭:“我要是不想给,谁来都没用,现在我是在给你机会,房大夫!” 房大夫见身份暴露,也不再躲藏,从人后站出来:“果然是个聪明的!” 秦岭扣了扣耳朵,不屑的笑道:“我更希望你夸我武功好!你这藏了多少人都出来吧,我时间紧,你们一起上!” 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