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逾赶到诚宁殿,予舒忙着出来迎:“娘娘在外站了半晌了,要不是顾大人过来传信儿,估计这会子都在圣上那脱簪谢罪了,这法子虽不是什么好法子,可她也是担心您!!” 常逾只是轻声嗯了一下,依旧惜字如金。 颖妃和长安都换了寻常的装束,像是什么都没发生过一般,她们不愿提,常逾也不会说。 常逾:“儿臣见过母妃,给母妃请安了!” 颖妃将常逾拉起来:“没事就好!忙了半晌了,应该也没顾得上喝水吧,我让予舒煮了热茶。” 常逾确实是忙的没喝上水,要不是秦岭的话,他怕是也不曾想自己要歇一歇了。 常逾并未看到长安的身影,便问道:“长安呢?” 颖妃:“你让顾郦来传话,还问我长安去哪儿了?” 常逾此刻本不该来此的,只是有些事务还需与颖妃商议:“我虽于契丹的六皇子商议过,隐匿长安去过那玉器店的消息,可是当时在场的也不知耶律大雨一个,还是让长安早做些打算吧!” 颖妃:“我向圣上求了道圣旨,只要长安想嫁,只须在圣旨上填上名字即可!” 常逾知道颖妃心中也挂念长安:“计划没有变化快,顾郦那边我回去说,长安这边,便劳烦母妃了!” 颖妃:“这案子你处理的不错,既保全了诸国的颜面,也给了契丹一个交代,更关键的是免了边境的一场战争!” 常逾抬眼,只觉得颖妃这话是话里有话啊!予舒看了颖妃的眼神,顺势退了出去守在殿外,同时也将宫人都遣了出去。 颖妃:“龙王庙里坐的不是龙王,千里赴京摇身一变,焕然一新!” 常逾向来在外是喜怒不形于色的,虽然颖妃没有言明,可这话无非是在说襄王并非是真的襄王。常逾不是不信任颖妃,只是还想确认一下:“母妃消息可准?” 颖妃点点头:“若泥菩萨坐船过了江,染了水的泥菩萨,或许也会冲破神龛,受人敬仰!颖妃觉得常逾若是不想登上那个位置,这个消息不告诉他也罢,只是前些日子的事儿,不得不让颖妃如实相告了。 常逾:“那母妃打算怎么办?” 颖妃:“我再问你一遍,你当真不想要那个位子?” 常逾正色:“不管母妃什么时候问,我的回答都不会变!” 颖妃:“那你可知圣上心中继位的人选?” 常逾:“博弈之间,想的不该是眼前,真正掌握棋局的人,永远比对手看得长远!看来母妃早就知道了!” 颖妃点点头:“我跟了圣上这么多年,就算再孤傲自守,也难敌近墨者黑!” 常逾觉得,既然圣上早有储君的人选,为何还要让襄王这个质子回京。 常逾:“可我不明白,即是如此,为何要将人带回来,怀律觉得,这个噱头,没有必要!” 颖妃:“你还是没有常骁那个老家伙看得透啊!在外放养的狼,没人知道他的心性,若是有一日控制不住,咬死了自家人,那个时候便真的是亡羊补牢了!” 常逾忽然觉得,常骁将自己送入这局中,是不是也有此原因,那到底是圣上的意思,还是常骁的主意呢? 颖妃:“养在身边,也能看清楚些,到时候就算是亲手掐死,也顺手不是?我给你的消息想必你也知道了,淑妃除了冷宫,可华宴那日,亦会称病,襄王的野心,你已经知晓,算是给你提个醒,有备无患吧!” 常逾:“怀律明白了!还有一件事,舅父给我下了帖子!” 颖妃:“你既不愿,便也不必接,全天下的人都知道我们兄妹不和,你也不必做这个面子功夫!” 颖妃看着平日里的茶点对他来说都是些摆设,今日倒是不动声色的吃了两块,看来是真的饿了。 颖妃不仅觉得对这个孩子怀有愧疚,还有怜惜,明明能力在所有人之上,却不得不藏锋露拙,想想也真是不公,颖妃本也不想给常逾压力,可是她太了解皇帝,知道他在想什么,所以也不得不提及:“此案你结的漂亮,引得诸国注意,自然也会有人惦记你,我知你不愿,可哪怕抬进府里好吃好喝的供着,摆在那也不会再有人说些什么了!” 常逾自然知晓颖妃说的是给自己选妃的事,他也深知,就算自己再不愿,也是胳膊拧不过大腿。外面的一些声音,常逾虽然知道,可对于圣上,他不能要求圣上做到充耳不闻。 常逾:“母妃是不是误会了,我与阿恙只是莫逆之交!并不是外界传言那般!而且这样对新妇不公平!” 颖妃:“这京城里啊,女子多得是,有人一心独善,有人另钟他人,寻一个各取所需的女子不难!我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