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岭明显的没睡醒,感觉他吃着东西都能睡着了。毕竟昨个晚上三更天以后才回来,对于他这种瞌睡虫,怎么够睡。 常逾看着他这副模样,有些心疼:“一会你就别陪我去了,我带着那老伯去找乔林!” 秦岭栽在桌子上,嗯了一声。 等常逾带着老伯来到故渊堂的时候,秦岭趴在一旁睡的正香。 常逾不解的问道:“他怎么来了!?” 乔林不明白这俩人又玩什么套路,气的吹胡子瞪眼:“你问我?大清早就来了,跟个监工似的!到了就睡,你赶紧给他弄走!” 常逾也不理睬乔林,秦岭既然愿意睡,常逾也能将他这故渊堂包下来,让他睡。 常逾:“我这有位病人,还劳烦乔大夫您帮我瞧瞧!” 乔林瞬间觉得鸡皮疙瘩满身:“哎呦我的天呐,你突然这么恭敬,我咋有种不祥的预感呢?!你们俩一前一后的,不是他给我下了什么药吧,我咋出现幻觉了呢?!” 乔林摸着自己的额头,没发烧啊,又给自己号了脉,没问题啊,一切正常啊! 常逾恳切:“是真的求您帮忙!” 常逾恭敬的将老伯扶着坐下,乔林切了脉,还以为多难的疑难杂症的。 乔林看了看常逾急迫的神情,打算故意拖一拖他,便让老伯先去另一边等候。 常逾:“怎么样?” 乔林:“简单,快的话马上,慢的话三五天!” 常逾:“什么意思!” 乔林一边写着方子一边说:“这老伯中毒了,快的话你知道解决法子!” 乔林歪着头,瞧了一眼秦岭,这家伙解毒,最省事儿了!可乔林也知道,常逾不可能用这种法子,他不过就是想激激他! 常逾:“中毒?” 乔林:“嗯,是草原上很普遍的一种毒,叫血枯草,加以一些其他的毒物,会让人逐渐虚弱失血,没精神也没力气,慢慢的拖死!” 常逾:“你确定?” 乔林皱着眉,每次都这样,信不过还偏偏将人送来。 乔林将笔丢到一旁:“不信你就把人带走,我敢保证不出七日这老伯必死无疑!这东西我和老白在边境的时候,见过不少,也有人误食,只是咱们大齐境内并不产这东西,谁能给他一个老头儿下毒啊!” 常逾:“那这东西是需要天天吃才能达到这样的效果吗?” 乔林:“那倒不用,吃一点跟吃十斤没什么区别,就是死的快慢的问题,不过他这样,一看就是吃的不多!” 常逾:“那劳烦你尽快制出解药吧!” 乔林伸手:“行!一锭金子!” 常逾一脸茫然,觉得这人是不是狮子大开口啊,漫天要价? 乔林也来了委屈:“什么意思?我还能占你便宜不成?这做解药不难,难的是其中有一味药贵的离谱,我收你一锭金子真的没赚多少!” 也就是常逾有钱,而且他也相信乔林,要不然每次冤大头都是他呢! 秦岭本来睡的熟,可乔林和常逾的谈话他也都听了进去,当听到乔林的话时突然起身,拉着常逾就走:“糟了!” 常逾:“怎么了!?” 秦岭:“蒋费很有可能出事了!” 二人紧赶慢赶的到了院子,可还是来晚了一步,蒋费已经咬舌自尽了! 回到鄞成王府,秦岭坐在一旁自责,像是被雨水淋湿的小狐狸,那是他在脱离江湖之后,第一次对一个人心怀愧意,哪怕他是一个恶贯满盈的江洋大盗,田绛将昨夜的事告知了顾郦,也将蒋费的证词一并交由了顾郦。 秦岭搭拢着脑袋,自责道:“都怪我!要不是我逼着他说了出来,或许他也不会死!” 常逾看着秦岭,有些心疼,哪怕他见过太过的死亡,也一样心存善念,会因自己的过失而感到愧疚,哪怕那人并不值得,常逾拿了盘点心,那是秦岭最近最爱吃的牛乳糕,安慰道:“不怪你,就算他不说,他也一样会自尽的!” 秦岭看着那盘牛乳糕,分毫没动。 顾郦不明白,说都说了,还有什么活不下去的呢:“你怎么知道他会自尽的?” 常逾:“或许他早就知道老伯是中了毒,也知道解毒需要一味非常贵重的药材,这才答应了杀人的!” 顾郦依旧不明:“啥意思啊!知道怎么了?!” 秦岭:“要么是他的雇主没有给他钱,要么就是他知道了雇他的人就是给老伯下毒的人!” 顾郦:“你的意思是辽人给老伯下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