怨声载道的人?到底对他是抱有感恩之心还是骂他救不了所有人!” 秦岭恨的牙痒痒,这样的人,说再多也是无济于事,都是白费功夫:“智友大师的善心真是喂了狗了!” 秦岭回到居所,看见常逾还未回。将竹骨剑放好,去找了田伯,田伯看他情绪有些低落,还没等问,便被秦岭抢了先:“田伯,阿逾呢?” 田绛:“青山去周围的州府碰了壁,殿下已经亲去了!估计此刻正商议着呢!” 秦岭:“不肯卖?” 田绛:“不是不肯,是价格涨的离谱!” 秦岭没说什么,心里已经有了决议:“田伯,咱们还有马吗?” 田绛:“还有两匹!” 秦岭:“正好,劳烦您带上这元庆府的地图,和一些水粮,陪我走一趟吧!” 田绛看了看已经入夜的景色:“二爷这是要···” 秦岭没有解释,只是吩咐道:“再派人将阿逾和青山请回来吧,就说,毒已解,不必买粮了!” 秦岭和田绛在一夜之间将元庆府走了个遍,凡是到了有水的井与河,秦岭便划伤自己,让自己的血流进水中。 田绛:“二爷、你这是···” 秦岭简单的裹了裹伤口:“田伯,你不是听过我的故事吗?我确实是中了婴毒活了下来,所以我的血可以解百毒,无论是淘米还是和面,都得用水不是,所以只要用了水,便不会再有人中毒了,许轻言要这元庆府的人都体验他曾经的人生,咱们也定然不能遂了他的意!” 田绛:“可这得用多少血啊!” 秦岭露出笑意:“所以才叫您陪我来啊,要是我体力不支了,还得劳烦您老爱个幼,将我带回去!” 田绛就那么看着,可不得不说,这是现今唯一的法子,米已经订出去不少了,且不说常逾信誉的问题,要是到时候邻里州县的米进不来,引起暴动,将米铺的米一抢而空,那时便真的是不可控了。 可秦岭没有说,他不仅仅是为了常逾,还是为了元庆府的这些百姓,不能让这些刚从炼狱里爬上来的人跌的更深了,许轻言的嘴上说没有解药,可秦岭知道他一定有,不管最后常逾用什么法子求来,那些解药都救不了所有的人,常逾不是秦岭,做不到绝对公平,就会选择不做,而常逾一定会救,不管最后救了多少,那些没被救的都能抹杀常逾的仁心,常逾对这个元庆府付出了太多,就算最初目的不纯,可后来他是实打实的希望这里好,他能抛下身份丢下面子,去邻近的州府求援,却得到了抬价的结果,不过常逾如何游说,商人都是以利益为先,秦岭自然也不能让常逾受到这些人的鞭笞和欺辱。 这元庆府虽是缺水,可地广人稀,这一通走下来,也确实是筋疲力尽,田绛将水和干粮都留给了秦岭,行至最后一个郡县,秦岭扶着井沿起身,要不是田绛扶了一把,摇摇欲坠的他险些栽进井里。 田绛有些于心不忍:“要不过些日子再说?” 秦岭摇摇头,可越摇越晕,秦岭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只是手中的力道下了狠劲,将太阳穴抠出了两道指甲印。 秦岭:“这儿的人或许许久就有吃上一顿饱饭,等待的这几日,已经攒足了期待,不能让百姓失望了···” 秦岭说着,脚下忽然一软,觉得自己可能没有力气蹬梯上马了。 秦岭露出招牌的狐狸笑:“看来,得您老得先来爱下幼了···” 秦岭在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几日以后了,常逾知道以后,不知道发了多大的火,连田绛都不敢上前分说半句。 阳光爬上秦岭的眉梢,贪恋的在少年脸上驻足不肯离开,抬眸间,空气中流动的粉尘在阳光的映射下,在少年眼前不断流动,像是一幅沙画,朦胧的让人想去探一探是真实还是梦境,秦岭伸出手去阻挡那刺眼的光线,他的手被裹成了熊掌,可就算裹的严实,也挡不住阳光给予他的的偏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