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老天爷给予我们的本能和底线,是环境和周围的人将我们塑造成了另一个我,而这个我或是善或是恶,都存在这时间的每一个角落,殿下又怎知,我在救治这个元庆府的同时,又怎么没有救治自己呢?” 孟姜氏看着孟家二郎,她说的对,孟家长子对她的好,是将她拉回了人间,孟家二郎的替罪,也让她感受到了人间的冷暖,常逾终于知道,孟姜氏一直没有吃的粮食都是打算折成现银,去打点那些狱卒,能让孟家二郎好受些。 文青山按照常逾的吩咐,将之前石南风给他的报呈拿了过来,坐在桌案前一条一条的分析处理着,秦岭吃饱了,在床上晾着肚皮,别说,这炙羊肉确实不错,这李州牧估计也就说了这么一句实话。 秦翘着二郎腿,拄着脑袋偏向常逾的方向:“这白刺史可和李州牧不一样,你打算怎么处理?” 常逾:“你也看出来了?” 秦岭得意道:“和阿逾你呆了这么久,我就是个木鱼儿,此刻也得是幻化成人了吧!” 常逾将手中的报呈搁置在一旁:“李州牧不堪重用,那份交由京城的报呈绝不是他所书,虽说夸大其词,可有些情况这报呈里确实说的不错!” 秦岭:“那是这个白刺史代笔的?可石南风不是说是他写的吗?” 常逾:“今日你也看到了,石南风对刑狱之事并不擅长,而这份报呈里提及的案件与刑事,也与石南风在后面写的风格全然不同,由此可见,那个白刺史对待元庆府还是有些了解的,甚至也是用过心!” 秦岭:“那也是曾经了吧,今日他看着是秉公执法,可处处还是在给李二机会!估计啊,是有什么把柄在哪个李州牧手中!” 常逾:“阿恙,你觉得元庆府这样的地方,为何有人在这十几年不离开,甚至是挤破了头往这来!?” 秦岭起身:“老顾给你来信了?我就知道,你故意在客栈多住了一日,一定是在等老顾的消息!” 常逾眼角藏笑,还是他了解他,常逾将顾郦的信往前推了推:“你瞧瞧吧!” 秦岭穿上鞋凑了过去,打开信封,快速的扫了一遍,可是越看越不理解:“这个白刺史曾经是一榜的三甲,任期到了之后自请留任的?” 常逾:“这元庆府自古水田难调,朝廷是年年拨款,可石南风的报呈里从未提起一笔款项!” 秦岭:“钱被贪污了?这可是老百姓救命的钱啊!” 常逾:“这钱不一定都进了白刺史的腰包,但至少他知道这钱去了哪?你再看看信封!” 秦岭翻来覆去瞧了瞧,也没看出什么端倪来。不过常逾这么说,就一定有问题,秦岭试探性的问:“有人拆过?” 常逾点点头:“此人知晓要用热水的蒸汽拆封,才能不留痕迹,却忘了这火漆印上的指纹是消不掉的,顾郦是从不会犯这种错误的!” 秦岭搬了个椅子坐在常逾对面:“你怀疑白刺史!” 常逾:“他和石南风,我都怀疑!” 秦岭:“既然怀疑,那这州牧的人选为何还要从他们二人当中做抉择?另寻他人不行吗?” 常逾:“可以倒是可以,有些时候釜底抽薪的法子确实好用,可这元庆府不一样,要是再挑个人来,或许倒可以真心为民,可这了解民情考察地质,并非一日之功,一个姚庄,就耗费了车澈先生近一年的时间,新上任的官吏要想熟悉整个元庆府的情况最快也要几年,所以二选其一是现在最好的选择!” 秦岭:“所以这封信是你在钓鱼?” 常逾点点头:“那就要看谁上钩了?” 秦岭:“谁上钩,谁就是拆信的人!” 文青山不明白:“为什么?” 秦岭:“这信要是白刺史拆的,他会认为殿下调查他,是想打探他的底细是否可以为之重用,所以他一定回来表现自己值得被重用的,要是石南风,他之前想方设法的跟我们说了那么多,现在我们调查白刺史,他就会觉得,殿下重用的不是他,他也回来证明自己的!” 文青山这才明白常逾的深意,也不禁赞叹他们二人的默契。 秦岭得意的起身对着文青山说道:“要说到默契,今儿个这场戏你没看着,我们俩那才叫默契呢!” 秦岭要是不说此事,常逾或许还没想起来,说到此时,常逾倒是气不打一处来。 常逾抬眸的瞬间,惊得文青山瞬间从椅子上站起来,不知为什么,文青山觉得这屋子里的气压瞬间低了起来,文青山竟然觉得有些喘不上来气。 常逾:“你这戏来的倒是快,可这熟练的程度,不会是干过这行吧!” 文青山眼球转的比算盘珠子都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