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 岁桉:“二叔将岁桉的东西都带了过来,就是做好了将岁桉留在这的准备不是吗?” 这句话问的秦岭是哑口无言,这孩子跟常逾久了,这观察力是只增不减。 秦岭:“岁桉,二叔只是觉得,你留在这里会比跟着二叔更安全,但这并不代表二叔能替你做决定,若你想跟着我,二叔将这些东西再背回去又何妨?” 岁桉摇摇头:“二叔,你答应我娘的已经做到了,可我娘临终前的希望不止这一件,她还希望你能沉冤昭雪,能正大光明的活在这个世上,也是时候你该为自己活一活了!与我而言,跟着你和跟着三叔并无差别,都是寄人篱下!” 这句寄人篱下实打实的戳中了秦岭的心,是啊,他和秦峪就算对岁桉再好,那也代替不了他的亲生父母!可秦岭又何尝不是呢?他的命运相比岁桉,更是有苦难言啊! 岁桉:“二叔,你对我做的已经够多了!刚离开松山小筑的时候,你将身上所有的钱都给我买了药,自己却连最便宜的止痛药都不肯买,帮人下海捞鱼,下池挖藕,划船卖苦力,赚的钱都给我买吃的了,生怕我营养跟不上,长的比旁的孩子小,早上的白粥也等我吃完了以后,加上水混着野菜重新倒到锅里煮,一天就吃那么一顿··· 岁桉的声音逐渐哽咽,抹了几次眼泪,拼命的不想让眼泪流下来,可他终究还是一个孩子,秦岭根本不想他有着不符合年纪的坚强··· 岁桉:“明明二叔你最不爱吃野菜的,却连着吃了数月,怕我被其他的小孩子欺负,便顶着太阳忍着狐毒爬到房檐上偷偷看着,在金陵城,你怕我启蒙晚,想让我上私塾念书,那些人因为我没有户籍不让我上,被人说是没人要的孩子,也是二叔跟人据理力争,没让我受一点委屈,岁桉那时虽然小,可岁桉永远也不会忘!” 秦岭看着岁桉,眼眶有些不争气的上了雾,这些场景仿佛历历在目,普通昨日刚刚发生过一样!秦岭揉了揉岁桉的小脑袋,以前他也喜欢揉,不过是因为岁桉脑袋圆圆的,手感不错,后来揉岁桉的脑袋是能随时确认他跟在自己身边,以至于到了现在,竟然成了他们叔侄二人的习惯,一个刚伸手,另一个便会将小脑袋凑过去··· 岁桉:“二叔,不管别人怎么看你,在岁桉心里,你永远是岁桉的二叔,也永远是岁桉心中的英雄,所以二叔,岁桉会快快长大,成为保护二叔的人,那二叔也要答应岁桉的,慢慢变老,等着岁桉好不好?” 秦岭:“好!” 秦岭不知是如何挤出来的这个字,只觉得自己喉咙里像堵了一块巨石,难以言喻! 为自己而活,好好活着,多么简单的事啊,可对于秦岭来说,确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岁桉依偎在秦岭身边,算是能再依赖一会是一会了。 岁桉:“常叔叔不跟上来吗?” 秦岭:“你常叔叔是因为公差路过此处,和咱们恰巧遇上罢了!” 岁桉噘着嘴:“也就只有你会相信!” 秦岭刚要所问,此话何意,便见赵昶前来。 秦岭:“二公子,掌门说让你去前厅议事!” 秦岭有些愕然,自幼入沧澜,秦岭从未去过前厅,更别谈议事了,看着身边的岁桉,有些不舍和担心。 岁桉老态龙钟的拍了拍秦岭的肩膀,让他放心:“岁桉在这守着,二叔尽管去,虽然岁桉从未见过祖母,也知晓祖母并不喜爱岁桉,可这祠堂里,还有喜欢岁桉的人不是?” 秦岭再次被岁桉的话惊到,下意识了揉了揉他圆圆的脑袋,不知道一个七岁的孩子活的这样通透,到底是幸还是不幸!? 秦岭跟着赵昶往议事厅走去,赵昶本想跟在秦岭身后的,可秦岭快已不记得路怎么走了,便同他并排而行。 对于赵昶这个大师兄,秦岭心存感激,或许这些年秦岭没有做到的兄长之责,都是他代自己在做。 秦岭:“这么多年,多谢你照顾阿峪了!阿峪性子软,当年被迫成长一定吃了不少苦,若不是有你陪着,怕是也成不了如今的顶立!” 赵昶:“二公子说的哪里话,先掌门对我有知遇之恩,若我当年选择离开,岂不是忘恩负义之人了!?” 秦岭:“话虽如此,可就算你当年离开,也不会有人怪你的!” 赵昶:“二公子,你同掌门是一母同胞,虽说相处只有数月,可却在他心里,从未忘记,而我与三公子是自幼长大的交情,亦兄亦友,于情于理,我都不会离开!” 议事厅里,只有秦峪和莹禾二人,看来如今的沧澜派,能让其相信的,便只有他们几人了。 秦峪见秦岭前赖,迫不及待的将刚得的消息交到秦岭手中:“二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