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得罪你吧!” 秦岭:“是我得罪了顾大人,才让顾大人这样劳心劳力的!以后我一定不给顾大人添麻烦!” 顾郦一个脑袋八个大,这是捧杀吗?这是拿他当磨刀石呢,岁桉的表情也是一脸的不可描述,想来想去,除了涉世未深,也想不出来什么理由了。 秦岭装作肚皮都要撑爆了的模样,仰身躺在石桌上晾着肚皮,一副任人宰割的模样。 常逾上前看了看那些药罐,竟然一点也没有少,一看就是秦岭一口都没喝。 顾郦将秦岭从桌子上拉起来:“你怎么还躺下了呢?这汤都熬好了!” 秦岭:“老顾,我真吃不下了!放过我吧!” 顾郦气的恨不得连汤罐子都给他灌下去:“现在要我放过你?你刚刚可不是这么对我的,再说了,你怎么就撑着了,这汤你一口都没喝!给我吃!” 秦岭:“我错了老顾,我下次、还敢!” 两个人在院子里你追我赶,顾郦手里的汤碗撒了个大半,赵婶拎着柴火棍追着顾郦:“把碗给我放下!那我新置的瓷碗!” 两个人你追我赶的,好像将常逾当成了磨盘,常逾被绕的头晕,宠溺的说道:“闹够了吗?” 秦岭:“没有!” 常逾:“那今日可否放过顾郦,我陪你玩!不过玩完了也是要喝药的!” 秦岭委屈的看着常逾:“能不喝吗?阿逾!” 常逾:“阿虾也没用!” 秦岭挎着脸,刚要脚底抹油,便被常逾发觉,拉了回来。 秦岭见这些日子常逾忙,闲来无事的偶尔住在故渊堂,这临近雨季,很多药材都要拿出来晾晒,乔林忙着制婴毒的解药,这些活计便交由了白鹭,白鹭虽说有那些孩子帮衬,可这些药如何晾晒,光是翻医书,就足够让他头疼了,好在秦岭带着岁桉来帮忙,秦岭是个苦劳力,可岁桉对药理和存储颇为了解,有了他们二人,白鹭也算是能偷个懒了。 秦岭一边打着哈欠一边摘着草药,连带着白鹭和岁桉都是哈欠连天的样子。 白鹭:“你真的相信毒姑的药方?” 秦岭揉了揉眼睛让自己精神一些:“我信的是乔林!” 白鹭每天看着乔林夜以继日,几乎是不眠不休,也知道他的压力大,自己的人自己心疼,他不想给乔林太大的压力,便只能寄希望于秦岭不要抱有太大的希望。 白鹭:“毒姑虽说是鼻祖,可这么多年无论是医药谷、瑶寨、唐门再或是江湖游医,谁也没制出来这个解药,也不知道乔林能不能制出来!” 秦岭看出了白鹭的心思,所以也没有怪他的意思:“我知道,所以呢我也不催他,就像我一样,你让我想办法破解我自己的招式,我也一样想不起来,可总要试一试的,万一呢!” 白鹭:“江湖上都说,唐衍变成如今这副模样都是因为毒姑,也不知道这是唐衍的幸还是不幸!” 秦岭:“都说草木无情,可这世间,最重情义和最无情的其实都是人!” 白鹭摩挲着四轮车的扶手,抬眼间不过就是四方院的天空,曾经的他,也是鲜衣怒马的少年将军,也是杀敌无数的百姓英雄,如今也只能守着这个故渊堂,守着乔林了。 白鹭:“秦岭,你的梦想是什么?” 秦岭叼着一根狗尾巴草躺在秸秆中,好不舒服,一点也没有劳作的疲惫,倒像是在温柔乡里一样舒适。 秦岭:“唔···以前我吧想成为一代大侠,后来我一心只想报仇,现在我就想好好活着!” 白鹭:“你不想找那些人要个说法吗?” 秦岭看着天空:“想啊,以前我每天都想,可知道唐衍不日便会将真相告知于我,我倒是有些胆怯了,我怕事情如我所想,也怕就算知晓,也无法洗刷自身的冤屈,更怕知道了真相之后,会给别人带来麻烦!若我只剩自身一人,我便可以义无反顾,可现在我得护着岁桉平安,得顾忌阿逾的名声,也得想着不能给你和老乔添麻烦,所以现在我觉得,说法都是给别人看的,我这人对错在心,守自己的底线,其他的给他人去思量吧!” 秦岭以为自己从不在意那些虚无缥缈的名声,可是当白鹭说起这个话题,他忽然间觉得,与其说要个说法,他更想寻求一个公道。 两个人沉默了许久,各自心里有各自的盘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