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自保的不止有秦王,还有慕容颂,别忘了他可是现今的武林盟主,所以在赶尽杀绝在这一点上,他们甚至不需要有任何的联系,就能达成默契,断了你们,就等于断了所有证据,至此、你还想不明白吗?” 秦岭没了刚刚的无所谓,抬眸盯着马孝辉,声音压的极低,哪怕隔着些距离,马孝辉也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压迫感:“他是谁?” 过了许久,马孝辉似是想通了,幽幽的说道:“我不知道,我只见过他几次,而且他每次他长的都不一样!” 常逾追问道:“长得都不一样是什么意思?” 马孝辉:“他会易容术,有时是沿街的小贩,有时是佝偻的老者,我不知道那几次里他有没有用真面目示我,但我猜没有,因为他办事极为谨慎,每次都是他找我,有一次他克扣的太多,我便买通了宇文觉去杀他,想着震慑一番,那时我才知道,这天下竟然有人能一手刀一手剑,而且从不外漏的武功!甚至连杀手榜第一的宇文觉也不是他的对手。” 秦岭从磨盘上跳下来,不断逼近:“除了长相你还能想起来什么?” “他的身形,和他很像,只是稍比他精壮些!” 马孝辉指着顾郦说道,秦岭环顾着顾郦,易容术,身形又和他相似,秦岭不禁想起他在慕容山庄被刺杀的事,那人易容成了郑望予的模样,而顾郦的身形同郑望予所差无几,如果说身形,那他还真想起来一个人,而这个人,同他救人的那夜遇到的也是一样的身形,恐怖和不安围绕着秦岭,他怕自己的猜想是真的,同时也希望是真的,矛盾和期待相互交织,促成了他沉着的模样,或许正如方不知所言,收益最多的,必然脱不了干系! 常逾:“那是什么时候的事?” 马孝辉:“几年前了!还好宇文觉跑的快,若他供出是我指使,我怕是早就没气了。” 秦岭:“那宇文觉呢!?” 马孝辉:“自那之后我在没见过宇文觉,我也不知他们最终的结果,只是后来还见过他一次,所以宇文觉是死了还是逃了,我怕暴露,也没敢问!” 秦岭:“将你见过那几次的长相画下来!” 马孝辉很显然的不愿,可秦岭没惯着,掐着他的脖子,当然秦岭不会真杀他,手下的准头还是有的,只是威胁:“我既然能救你,自然也能杀你!” 马孝辉看了看常逾,这家伙在常逾心里什么位置,怕不是满京城都知道了,秦岭要想杀他,常逾没准真不会拦着,如今整个马家只剩下他一人,他必须活下去。 秦岭心里乱,就坐在院里等,要不是马孝辉画的快,估计这院子里的杂草都要被薅秃了,要说这世家子弟人品或许不怎么样,可这从小受教的琴棋书画,也并非没有益处,曾经能用这些骗骗姑娘,但至少现在,也能办点正事儿。 顾郦拿了几张肖像过来,看了看常逾的脸色,这才敢给秦岭看,秦岭赶紧凑上前来,快速的翻阅着这几张略显潦草的纸张。 常逾:“这里面有你熟悉的人脸吗?” 秦岭失望的摇摇头,可就算没有,也不能否决他心中所想。 常逾:“你心中的那个名字是谁?!” 秦岭毫不忌讳,说出了脑海里的怀疑:“曲云飞,慕容恺之的义子,只是我从未见过他的武功,自然也无法判定到底是不是他!” 常逾:“唐衍就快出发了,等他来,就真相大白了!” 秦岭毫无生气的点点头。现在也只能如此了,本以为能从马孝辉口中得知一些线索的,只是没想到,马孝辉说完之后,更加乱了。 常逾:“老顾,人交给你了!” 顾郦:“殿下放心,一定让他心服口服的签字画押!” 常逾喜欢秦岭这种活在当下的性子,哪怕白日里在不开心,过一会保准好,绝不因为自己影响别人的心情,常逾有时候也希望他不用如此伪装自己,不用如此为别人着想,可想来想去,若他真的改了,那便不是秦岭了,常逾有时也觉得相见恨晚,如果时间可以重来,他真想见一见秦岭的父兄,到底是怎样的家教,能养出这样纯粹真诚的性子,当然如果可以,他更想在百家征讨前,将秦岭带离那个所谓狭义的江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