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你可见过张家的那个姑娘!” 颖妃故作听不懂的样子:“见过啊,相貌人品都没的说,同张家二郎正是郎才女貌,说句私心的话,若不是怀律年纪长她多些,我这个做母妃的都惦记上了!” 皇帝:“你惦记,也自然有别人惦记!” 颖妃装傻:“圣上要纳她为妃?那应该同皇后娘娘商议啊!” 皇帝:“说的什么话,老五如今不是还没娶亲呢吗?” 颖妃:“圣上的意思是将她指给老五?” 颖妃终于明白,皇后为何昨日答应的那么痛快,这是想着张家姑娘嫁进了国公府,这襄王妃的位置便能留给她母族的姑娘呢!只是这算盘打的再精,圣上不点头有什么用! 皇帝:“这不是让你搅黄了!” 颖妃知道圣上这是来兴师问罪了,虽然不会真的责罚她,可得顾着国公府和襄王的看法。 颖妃扭过头去,低声道:“圣上又不提前说,臣妾怎么知道?要不圣上还是将臣妾这协力六宫之权收回去吧,看不透圣上的心思,还要劳心劳力的处理些鸡毛蒜皮的杂事,有那功夫,臣妾在院中溜达溜达不行吗?” 皇帝看着颖妃不开心的表情,还以为她生气了,可却忘了,颖妃见他向来都不怎么笑。 皇帝:“怎么生气了?” 颖妃声音上扬:“臣妾可不敢生气,免得圣上再治理臣妾一个触怒龙颜之罪!” 皇帝:“算啦,此事就这样吧,老五的婚事我会再议的,皇后最近身子不好,又要忙着给老五纳侧妃,朕想着你跟了朕也二十几年了,给你提一提位份!” 颖妃能在后宫多年荣宠不衰,靠的可不是脸蛋,而是驭心之术,不过现在突然说起了位份之事,还是在她刚刚犯了错的时候,颖妃也不知皇帝会突然提及此事,可不管出于何种目的,她都不能接受,心中的算盘打得飞快:“您倒是一句话的事,可臣妾此刻晋封,倒是像极了趁人之危,这不是伤了皇后娘娘的心吗?” 皇帝:“还是爱妃你想得周到!” 不知是颖妃真的顾全大局还是皇帝就是想试探她,结果都是一样的,看着皇帝满意的神情,颖妃有了其他的谋算。 颖妃:“您也知道,我素来不在乎名分,您若真的想给我些什么赏赐,不如就给长安一个自由择婿的权利如何?今日长安闹那一遭,您也看出来了不是,若再来一次,怕是要将满朝文武都得罪了,那咱们皇家的脸面岂不是丢大了!” 皇帝倒是一点都没疑心,就光说皇家的脸面这几个字,颖妃就有五成的把握,反正也是为自己的女儿,就是一成,颖妃也是要试一试的。 皇帝:“你啊,什么都为孩子想,长安这孩子性子都越来越像你了!我倒要看这世上还没有有第二个像朕这样能忍得了你的!” 颖妃知道,皇帝这是答应了,心里也算是松了一口气,拿起筷子夹了块肉塞到皇帝口中:“吃还堵不上您的嘴!” 颖妃说的一直都是实话,只不过在皇帝眼里,是颖妃自导自演的,扭捏作态,倒觉得她有趣!颖妃算是舒了一口气,这关算是过了,予舒站在一旁不禁佩服,本来圣上是来责备颖妃的,靠着这三寸不烂之舌,不仅没受责备,还给长安得了个择婿自由的权利! 整整一日,秦岭都没见着常逾,他倒是不着急,只是连顾郦和文青山都没见到,担心常逾出事,可赵婶说常逾有公务,今日回不来,秦岭这才稍稍的有些放心,脸上的不悦连赵婶的瞧得出来,赶紧溜之大吉,免得殃及池鱼。 秦岭就坐在院中打坐,树枝被晚风扰乱了安宁,沙沙作响,月色沉浮却不轻挑,映在秦岭的脸上,几颗俏皮的痣在此刻宛若星辰,阖眼而息,似是隐匿了星辰大海,唇红齿白,宛若明月皎洁,倒真是海内存知己天涯若比邻了··· 常逾拖着一身的疲惫回到了常府,见月光撒在秦岭的身上,笔直的同他自身行成了一个夹角,常逾悄然走到他的身后,其实秦岭早就知道他回来了,只是觉得自己等了他大半日,想给他一个下马威罢了。 谁承想,常逾故意绕到他身后,俯身弹了他一下:“起床气还没消?” 秦岭瞬间腾起,要不是常逾躲得快,秦岭反应快,估计两个人就撞上了。 秦岭扭过头去:“起床气消了,可你没告知我去哪儿?做什么?是否平安,这个气没消!” 常逾脸上虽然挂着疲惫,可嘴角的笑是这一天都没展颜的:“那请你吃饭如何?” 秦岭倒是不客气,晃着胖乎乎的小手:“岳阳楼2顿!” 常逾:“4顿!” 顾郦都蒙了,是自己不会算账了,还是现在这算法新出了什么规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