逾脚下哀求:“三殿下,求您救救我吧!我一个人死了没什么,可是家妻已有身孕!三皇子,现在只有你能救她了···” 秦岭又拿了一个包子,刚咬了一口,恍然觉得刚刚哪里的话不对:“早知道他在利用你,你还敢来送死···等等,三皇子?谁是三皇子?!” 秦岭瞬间没了困意,看了看这屋子里的四个人,这三皇子总不能是叫的是他或者岁桉吧,那如果不是他们俩的话,那就只有一个可能了···秦岭看着常逾,嘴里的包子噎的他直打嗝儿,岁桉也藏在秦岭身后,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 秦岭并不知晓常母当时同他说了什么,也不知晓后来发生了什么,常逾这个三皇子,不会是骗人的吧,秦岭当时脑海里连逃跑的路线和以后挣钱的途径怕不是都想好了··· 常逾冷言:“你回去吧,我不杀你,可我也不会帮你救人!既知他并非良善,以此威胁,倒不如自己挣出一条出路,若你不能成为依靠,何以劝解妻儿相持相伴?!” 那人似是被点醒,得了命,哪里还会停留于此。 常逾看着秦岭眼睛瞪的圆,不以为然的说道:“我已给顾郦去了信,不出半日,便会同我们汇合!” 秦岭:“阿、阿逾,要不?我们现在走吧!” 常逾:“你不困了?!” 秦岭脑袋晃成拨浪鼓,他哪里还敢困,现在恨不得打起十二分的精神,生怕再来一波刺杀常逾的人来,只不过秦岭想的是,这常逾也是,就算为了逃脱秦王的刺杀,他也不能冒充三皇子啊?!这不是欺君之罪吗? 顾郦快马加鞭的赶了过来,见秦岭在侧,也终于是放下了心,这一年多来,常逾自请的地方一次比一次远,京中的事全都交给了顾郦,搞得顾郦头都大了,常逾和顾郦在远处说着话,秦岭把手搭在剑上,扛在肩膀上,洋洋洒洒的寻了块石头躺在上面翘着二郎腿,别过头去,他们之间的谈话,他又不屑听,反正他若是想听,他也是能听的到。 秦岭支了个树枝在河边钓着鱼,与其说是钓鱼,还不如说是打坐,他又不是姜太公,没有鱼饵,愿者上钩的事也就只有常逾会干。 顾郦凑到秦岭身边:“可算是找到你了,再找不着啊!大人怕是要将这大齐掀了,给你陪葬!” 两个人没任何客套,仿佛昨儿个才见过面似的,一点也没有生分的意思,顾郦掏出几个从长安城带来的点心,这一路可是小心护着,生怕坏了,常逾生吞了他,秦岭不用瞧都知道这东西是常逾让他带来的,顾郦可没这个心思,秦岭道了句谢,抓起来就吃:“可别,我可受不起!” 顾郦:“越州欺负你们的那俩人,如今刺配充军,流放三千里!现在估计正在阳叠关搬石头呢!?” 秦岭哼了一声:“奸官佞臣,罪有应得!” 秦岭给岁桉留了一些,一边吃着点心,一会转过身对常逾说道:“不过阿逾,你真的相信那人是荣王派来的?!” 常逾:“不是荣王!他脑袋的确不太灵光,但是这样蠢笨的方式,他也想不出来。” 荣王估计怎么也想不到此刻常逾会在百里之外,将他说的一无是处。 顾郦还不知昨夜发生的事,听秦岭一说,赶紧看了看常逾:“有人刺杀你?伤哪了?怎么样?” 秦岭赶紧招呼顾郦坐下:“欸欸欸,瞧不起谁?有我在,谁能杀的了他?!” 顾郦被秦岭拉着重新坐下:“也对,把你忘了!” 顾郦:“可接到您的消息,我就出来了,不会有人知道的啊!他们动作怎么这么快?!” 常逾:“出来之前你都做了什么?” 顾郦:“无非就是让人把颖妃娘娘赐的宅子收拾了一下,按照您的吩咐,去告知了颖妃娘娘一声,还去西市买了糕点。” 秦岭将自己塞成了一只小仓鼠,毕竟这快一年没吃着这样的点心,还不赶紧?!岁桉也闻着味儿凑了过来,秦岭一边吃一边悄悄的塞给岁桉,叔侄俩的模样倒像让常逾怀疑,这点心怕不是从顾郦那偷来的。 常逾没应,这么多的环节,就算中间无人泄密,要想从中分析出来些什么,也并非难事,这近一年的时间里,常逾多少功绩在身,却一直以推诿,有些明眼人也看得出来,之前跟在他身边的人似是不见了,又传出一句寻回故人,封王建府的话来,如今顾郦让人把府邸收拾干净,又买了秦岭爱吃的东西,不就等于告诉那些人,常逾回来了,而且和之前不同,回来之后,必定会封王建业,自然会有人着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