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常骁倒还是一如既往的态度,如今装作无事发生,是对常逾最好的尊敬,常骁将公务折子丢给常逾:“这些差事你挑一个!” 常逾翻看着,依旧是让人猜不透的神色,这些差事都是些已经处理了差不多的公务,不需劳心费力,只要规整之后呈于吏部即可,常骁此举,明摆着是要将这些功绩算在常逾身上。 常逾也是从锦衣卫最底层一点一点的干起来的,他知道这些功绩可能是这些人升职的唯一机会,也知晓他们为此付出了多少,或许对于常逾不过是在功劳簿上锦上添花的一笔,但对于那些人来说,是无比重要的机会。 常逾放下那本册子,打眼儿瞧见了已经落灰的陈年旧册,这些都是一些陈年积案,要么是位置偏远,无人愿意前往,要么就是证人翻供再翻供,至今无法定罪。 常逾:“就这个吧!” 常骁看着那尘封了多年的案宗,或许对他来说不过是一堆废纸,可对于受害者,那便是昭雪的希望。 常骁:“祁阳郡?” 常逾:“锦上添花远没有雪中送炭来的实在!那些地方离京越近,越是让人觉得我贪图功绩,倒不如这些地方,远是远了些,可并不棘手,只要到了祁阳郡,便是水到渠成的功绩!” 常骁似乎被常逾说动了,想要成为一代贤王,为民请命,平冤谋福,都不可少。 常骁:“怀律,你说的也并没有道理,只是这祁阳郡地处偏远···” 常逾当然知道他想说什么,无非就是山高路远,容易被人偷袭,可常逾如今有了秦岭的内力,早就不是曾经那个锦衣卫了,别说府兵,江湖上的一些人也未必是他的对手,常逾之所以选择祁阳郡,就是因为那里有着离北渊最近的雪山,如果秦岭没有留在北渊,那么祁阳郡便是最有可能的栖身之所。 襄王授玺,建府加爵,虽然襄王对外承言要低调行事,不张灯结彩,不挂鞭鸣喜,可在皇后的推波助澜之下,依旧有不少朝臣来贺,皇后为他造势,无非是在告诉这些朝臣,这大齐未来的储君,除了秦王和荣王,还有襄王! 皇帝算是默认了皇后的做法,虽然襄王幼年被养在淑妃膝下,可若她手握两位皇储,就算有所偏颇,也是最有赢面的一方,即使如此,倒不如给毫无根基的皇后一个机会,有人能让他看看,这个一直养在敌国的儿子,究竟有多大的本事。自从唐衍和柳无涯离开之后,这寒盛楼似乎也恢复到了平日里的日日喧笙,不过这寒盛楼的每一日都是如此,不归是因为唐衍的到来,珺娘被分去了神儿罢了,如今唐衍回了白山,珺娘依旧是不可一世的气势,惊世骇俗的模样,焚香点茗,蔻丹染指,这是珺娘在任何时候都能表现出的从容,也是在任何处境下都能保持的精致。 “楼主,雅音阁出事了!” 珺娘未曾抬眼,吹着未干的蔻丹:“九爷现在连这些事都处理不了了吗?” 孙妈妈也是为难:“您还是去瞧瞧吧!” 珺娘果落的起身,裙摆划过卧榻,还带着香,珺娘随口吩咐了句:“别扰着十七!” 雅音阁的生意,珺娘一般不会过问,里面的姑娘,珺娘也不大相熟,反正流水不多,珺娘就当个甩手掌柜,便全权托付给九爷了。这雅音阁虽然也归寒盛楼,可算得上是最清心寡欲的地界儿了,那里的姑娘不接客,只卖技,排曲练音,乐舞双修,珺娘实在是想不到能出个什么事儿。 未进雅音阁,珺娘就看到匆匆往外走的姑娘们,这雅音阁不像楼里,做的多是些白日里的生意,能让九爷选择闭门清场的,估计闹事的也不是什么善茬儿。 珺娘看着一片狼藉,无处遁足,还有些血迹,嫌弃的寻了个还算干净的地儿,落了脚。 珺娘:“伤着咱们的人没!” 孙妈妈指着地上满头是血的人:“推搡中撞到了,我到的时候人已经没气了!” 珺娘对楼里的人一般只有一个要求,就是决不允许背叛,除此之外的硬性条件便是不能搞出人命,看着另外坐的事不关己的两人,也猜到了这件事他们绝对是脱不了干系。 珺娘看向一旁还站着一个孩子:“怎么还有个娃娃!?” 孙妈妈:“是琴卿姑娘的孩子,琴卿没别的本事,就靠着这点茶水钱养孩子,这么多年算是诚诚恳恳了,九爷见这孩子可怜,便允琴卿将孩子带在身边!” 按照孙妈妈的话,不知道的人还以为这是什么好地方呢,在这烟柳巷里长大的孩子,有几个能秉持着常人的心性?这红尘里的姑娘有孩子的,不在少数,可能生下来的,需要面对多少流言蜚语冷眼嘲笑,也只有她们自己知道,珺娘虽不赞同这样的勇气,可也不过多干涉,不过在珺娘的认知里,你既然选择了这条路,就别指望着别人对你有多大的宽容,珺娘瞪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