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岭趁着他们吃夜宵的功夫,将迷药滴在烛火了,让他们误以为是喝酒喝醉了才晕倒的,等了不过半盏茶的功夫,那些人便倒下了,秦岭看着手里的药,不禁感叹乔林的药是真不错,忙着将剩下的药收好,没准拿出去还能卖点银钱呢! 秦岭来回扛着不同的人走了两圈,这天牢走的就跟他自己家似的,当然也给那些守卫弄晕,横七竖八躺着的时候,还险些拌摔了,不过也庆幸这马孝安长的瘦,跟小鸡子似的,要是长成常逾那般,他还真扛不动呢!秦岭将牢里恢复如初之后,秦岭拍了拍手上的尘土,拿出解药倒在烛火里,狱卒陆陆续续的醒了,忙着去看,可看牢里还是之前的样子,人没少,也都没出什么事儿,几个人自然也不敢向上面报告,毕竟这样的事,都是要丢饭碗的,秦岭和顾郦就是抓住了他们这个心理。 救人倒是不难,难得是明晚对战曲云飞,秦岭并没有领略过曲云飞的武学,对于不知道底细的人,才更加让人警惕,不过更让秦岭头疼的是,曲云飞见过他,所以不能露真容,不能言其音,也不能用其武,而且还要假装抢人,不过这演戏,对他来说应该不难,秦岭还是锦衣卫呢,还不是每次都被秦岭骗的常逾团团转!? 秦岭管顾郦借了一把刀,晨起便磨了起来,岁桉凑过来,帮着添了些水。 小小的一只蹲在一旁,乖巧又好奇:“二叔,他很厉害吗?” 秦岭摸了用脏手蹭了一下岁桉的鼻尖,岁桉嫌弃的往后躲了躲,结果一个没蹲稳,险些栽进了后面的水盆,岁桉反应也是快,一个侧手翻,躲过了水盆,可手上沾了一下土,嫌弃的用力拍着,这洁癖的样子,和他爹真像啊,秦岭不想给岁桉压力,他说承受的那些,也不希望岁桉再承受一边,他在尽力的维护着岁桉这个年岁应该有的模样,童趣、纯真。 秦岭看着刚刚这一幕笑的正欢,可看着岁桉气呼呼的模样,强忍着笑意,孩子大了,要面子了,秦岭继续磨着刀,忽然想起晚上的事,声音略显沉重:“二叔晚上有些事,要出去一趟,你在家好好睡觉!” 岁桉看着秦岭并没有磨一旁的竹骨,而是磨了刀,显然也猜中了大概:“是去见故人吗?” 故人?曲云飞吗?是、也不是,这个故人他还真不是很想见,曲云飞的忠心秦岭是见识过的,想从他嘴里知道答案几乎是不可能的,所以救下马孝辉,是他惟一的希望,哪怕知道曾经的蛛丝马迹,也是值得的。 曲云飞的武功,秦岭并不了解,但秦岭觉得,能受到慕容山庄的中用,应该不是泛泛之辈,只能未雨绸缪了,秦岭也没心情吃饭,这可完全不像他的性格,别人都是饿着肚子打架,毕竟吃饱了再打架,若是激烈些,没准这饭就是白吃了,可秦岭不一样,秦岭喜欢吃饱了再打,在他的理念里,没吃饱,哪里有力气打架,可是今天厨娘送上来的饭菜,秦岭一点兴趣都没有,摆弄着手里的飞镖,岁桉可没矜持,大口的往嘴里扒着饭,他要好好吃饭,努力长大,然后做那个可以保护二叔的人,可秦岭的脑海里,无论岁桉长多大,在他眼中都是孩子,他会一直保护他的。 秦岭:“又没人和你抢,跟吃不上饭似的!” 岁桉的脸被饭撑的鼓鼓的,让人忍不住想去掐一掐。 岁桉横着眼,将口中的饭咽下去:“还不是每次抢不过你,都给我练出来了!” 秦岭惊的眼珠子都快从眼眶里掉出来了,怀疑了自己,怕不是自己的教育出了什么问题吗?他爹娘教了4年的文雅涵养,怎么到他这一年多就给岁桉改变了?难道是自己的问题吗? 秦岭刚想质问他,便听到了岁桉低声的话:“岁桉会好好吃饭,快快长大,然后保护二叔的!” 秦岭的话卡在喉咙里,不上不下,岁桉本以为自己说的很小声,却忽略了童声的音调本就高于成人,也忽略了秦岭的听力···秦岭只是揉了揉岁桉的小脑袋,没再说一句话··· 秦岭看着岁桉睡着,再次穿上夜行衣,系上用发带改成的抹额,将护臂系紧,铜镜里,脖颈处的伤痕依旧明显,秦岭拿出常逾留给他伪装用的肤脂膏来,将伤痕掩盖好,要是平时,秦岭要么会加一条短襟在领口,要么就是将发带系在勃颈处盖住,可今天不一样,这么做太过于明显,他不想给曲云飞增加任何一点的怀疑性。 秦岭半卧在囚牢旁边院子的房檐上,一身夜行衣,将自己裹了个严严实实,面巾抹额一个没少,黑夜将他掩盖的连影子都一同吞噬了,秦岭之所以捂这么严实,是怕被曲云飞认出来,只剩一双隐匿在黑夜中的狐狸眼睛,不过此刻也紧闭着,像是要睡着了似的,不过这样的环境和危险下,估计也只有他睡得着。 秦岭听着瓦片细微相撞的声音,便知道曲云飞来了,到没急着起来,反正他得把人救出来,到那时再动手,也来得及,秦岭以为曲云飞会和他一样,下些迷药或者直接将守卫打晕,可当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