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逾将一件夜行衣交到秦岭手中,乔林看懂了秦岭的眼神,走进了隔壁屋子。 经历过百家征讨的秦岭已经不像从前那般冒失,以前他就算是有一分是胜算,也敢付之一炬,现在,没有七成的把握,他便不会应。 秦岭:“乔林,我体内的毒,是百毒不侵是吗?还可以解毒是吗?” “不错!” 秦岭:“那给他人解毒的话,婴毒和狐毒会不会传给他人!?” “不会,你的婴毒是胎里带的,除非你用内力强行渡毒,而狐毒是和婴毒对抗的毒,只要他体内没有婴毒,那么狐毒便也不会留在体内。 秦岭:“你确定?” 嗯!” 秦岭:“那好,你给我几根淬过麻沸散的银针,半个时辰后,我们出发!“ 乔林有些犹豫,他可以相信秦岭,可是他不相信常逾,更不明白,秦岭为何要带着他。 乔林:“你、信他?” 秦岭没有一丝犹豫,冷言道:“不信!” 乔林:“那为何要带着他!” 秦岭:“你看他拿着地图和夜行衣,很明显是有备而来,那么他便不会无功而返,就算不带他,他也一样会跟着,倒不如放在眼皮子底下,我想赌一次,赌他这次会真心帮我!” 秦岭用粗布将竹骨剑胡乱裹了一通,就这个手艺,是任谁也看不出来这是个剑了,说是个烧火棍还差不多。 乔林将淬好麻沸散的银针包好交给秦岭。看着乔林满脸愁容,像奔丧似的,秦岭安慰的拍拍他的肩膀:“救个人而已,别搞的我像一命换一命回不来了似的!” 乔林:“秦岭,我不该用我的自私去捆绑你的大义! 秦岭将蒙面巾系在勃颈处,掩住了伤痕,又不想给乔林这么大的负罪感和压力,毫不在意的抬手说道:“行了,别说那弯弯绕的话,给我看好岁桉,我可是答应过他爹娘的!” 泰岭走到院中,发现常逾牵了两匹马过来,他还真是有备而来呀,这是赶鸭子上架,不上也得上了。 常逾:“几十里路呢!” 秦岭:“要钱吗?别最后管我要跑路钱!” 秦岭的关注点永远和别人不同,毕竟一个人越缺什么,也就越在意什么。 常逾:“那你跑着去吧,你不是轻功了得吗?” 秦岭看着他,既然不花钱,这便宜对于秦岭开说,当然是不占白不占。 秦岭踩蹬上马,他鲜少策马,小时候沧澜派的后山没有马,后来父亲教过他,可怎么也驯服不了,哪怕最温顺的马在他手里也会发狂,毕竟马儿一见他就能想起来薅马尾的事,自然是不愿被他驯服的,可是后来兄长过世,他带着岁桉逃命,也不得不学了起来,只是这技术有些难以入眼了,只是不会摔的程度,但你要是说速度,那还真不如秦岭两条腿跑得快。 常逾看不过去他这速度,比两人乘一匹马还慢,就这个速度,别说救人了,吃屎都赶不上热乎的。 常逾将手递给他:“你上来吧!” 秦岭看着他,这是什么意思。 常逾翻了个白眼:“你这是遛马还是赶路!” 秦岭尴尬的笑了笑,速度确实是有些慢了哈,只能拉着他的手上了马,两个共乘一匹。 常逾这才看清他的面容,和之前所见截然不同,棱角分明,眉眼含笑,脸颊和眉间的痣倒显出一丝的少年气来,一张天生的笑脸配上白皙的皮肤,在月色的衬托下,像只乖巧的雪狐,秦岭极瘦,常逾却是肩宽结实,在他身后,像是能装下一个秦岭似的。 秦岭二人夜闯敌营,一路上顺利的让人说不通,秦岭的警惕瞬间提升到顶,直觉和现实都告诉他这不正常,他不知道究竟是身边的这个人做了什么手脚,亦或者夏人做好了局,就等着他们瓮中捉鳖呢,秦岭自然希望是后者,对于身边的这个人他并完全信任,可不知道为什么,脑海里就像是有一个声音,一直再告诉他,他值得托付。 秦岭他们俩找了个可以观察敌营的山包:“如果你的消息准确,老白就关在这里?” 常逾:“别轻举妄动,你不觉得我们这一路太顺了吗?踏进这里的那个时候,危险也才刚刚开始,大夏人要都是这种防备,裘将军便不会被生擒,白将军也不会身陷囹圄。” 秦岭对他的话半信半疑,抱着自己的‘烧火棍’,听他继续分析道:“我观察过了,这里的守卫是外松内紧,换句话说,就是有人做局,在等我们去救他!” 秦岭早就发现了疑点,营帐里被烛火映射的人影像极了老白,可这太此地无银三百两了,似乎就是摆了个棋子告诉他们,老白在这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