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不认!” 活阎王眼底闪着杀气,他本不想杀他,可这个娃娃,一身的傲骨,他倒是想锉一锉他。 秦峪跑回沧澜派,将在山下所经历的事情,言简意赅的告诉了母亲,刚要带着人去救,便被江氏呵斥住。 秦峪:“母亲,那是活阎王,再不去救二哥,会出事的!” 江氏喝住:“不许去!” 秦峪:“母亲!” 秦峪快急哭了,跪在江氏面前苦苦哀求,赵昶见情况不对,赶紧来到秦懋的院子里,将发生的事告诉了秦懋,秦懋和秦峻相视一眼,拿着各自的剑,让赵昶集结人,即刻下山去救人。 可还没出院门,江氏的声音就从他们身后传来。 江氏:“阿岭让阿峪自己回来,你们还不明白吗?” 秦峻也失了文雅的模样:“明白就不救了吗?母亲,那是阿岭啊!您抛弃他一次了,还要再一次吗?” 秦峻的话像是一个匕首,径直的插进了江氏的心中,阿峪不知道曾经的过往,可秦峻可是知道的一清二楚。一向温文儒雅文墨雅剑竟然也会生气,一向听之任之的儿子竟然也会反抗。 秦懋不想再耽搁时间了,见赵昶带了人,直接说道:“长山,我们走!” 秦峪:“父亲,爹爹,我也去!” 秦峻安慰着阿峪,让他安心的在家,其他的事情交给他和父亲去处理,然后将秦峪交到母亲手上。 江氏回过神来,活阎王的名声在场之人谁不知晓,可正是因为知晓,江氏才不允许他们去。 江氏:“谁都不许去!” 秦懋:“别忘了,我没死呢!我还是沧澜派的掌门!” 自从当年的事情之后,除了几个孩子的事,秦懋几乎和江氏再无交流,这一句警告,无非在告诉江氏,现在的沧澜派还是他秦懋说的算,什么时候他死了,她才有机会扶她的儿子上位。江氏眼看着秦懋和秦峻带着人离开了,这才松开了阿峪的手。 暖风拂过,将秦岭的碎发撩到眼底,内力拼不过,只能比剑术了,秦岭踏风而动,跟着连刺,活阎王只能接招,秦岭不与他硬拼,在他身上留下几道浅尝辄止的伤口便匆匆作罢,活阎王不屑于这样的皮外伤,便以守为攻,寻找机会。 直到巷子深处,活阎王退无可退,只能任其划伤,不再拆招,自己手中的剑径直的劈下,这一次,秦岭利用侧墙,一跃而上,反其道而行之,学着活阎王刚刚的招式照葫芦画瓢的劈了下来,活阎王只好用剑挡着,两个人就这样僵持着,可秦岭的力量远不比活阎王,还是让他躲开了。 活阎王:“小子,有点本事!可你以为,学了几招皮毛,就能伤的了我了?” 秦岭已经疲惫不堪,连喘息都是奢求,索性闭口不答他的问题,握着手中的竹骨,再一次向其刺去!可结果还是一样,除了在活阎王身上留下了几个口子,并没有造成什么实质性的伤害,反倒是自己也被划伤了,秦岭故技重施,抬手又是一掌,依旧是被自己震倒在角落了,这次他压不住气血上涌,将淤血吐了出来。 活阎王:“我说过了,这招对我没用!” 活阎王看着自己身上已经破烂不堪,这么多年,能让他破皮的人,已经屈指可数了,这个娃娃竟能伤他到此,活阎王抬手封住自己的穴位止血,秦岭不说话,就那样的看着,像是在等待着自己的结局一样,眼神里的光,逐渐暗淡了下去。 可当活阎王封完自己的穴位,瞬间明白了秦岭的意图,可此时在运功已经开不及了!他的龟息神功被他自己破了! 秦岭无力的笑着,扶着墙勉强的站起来,嘴角还挂着丝丝血迹。 活阎王:“你、是故意的?” 秦岭靠在墙边,已经没有站起来的力气了,简单的封了自己的穴位止血之后,贪婪的呼吸着新鲜的空气。 秦岭:“是,您有龟息神功,就算我内力在深厚,对您来说也是无济于事,所以我只能划伤您,只要我活得久,您总要封穴止血的,这几个穴位一封,您等于自己破了自己的保护层!” 活阎王:“所以刺伤的位置你都算好了?” 秦岭笑着点点头,承认了,龟息神功特点就是外人攻不进去,要想破,就要从内部瓦解,而刚刚活阎王封的那几个穴位,是人体经脉的必经之路,一旦封了这几个穴位,气血不畅,那么这凭借着气息练就的龟息神功,便不攻自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