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平淡地回答道:“大师还好吧?” 钟老爷子像是很意外地说道:“当然很好了,你怎么会这么问啊?” 我哦了一声道:“他自己老说,泄露天机太多,容易遭天谴,我走的时候,特意嘱咐他,凡事都得靠自己,别老靠个天吃饭,不一定总灵的!” 钟老爷子哈哈大笑道:“我啊,以前最烦这些装神弄鬼的神棍,后来年纪大了,加上自己又得了不治之症,就不得不信这个天啊!算命的老说我,命里有个克星,我就是不信邪,想着谁能克我啊?谁敢克我啊?可现在想想,还真的该信命啊!你说我这都退休了,还能遇到个坎,我真的找大师给我算算,到底谁这么克我!?” 我讥笑道;“那你算到了吗?” 钟老爷子嗯了一声道:“算到了啊!大师还告诉我该怎么化解呢?” 我哦了一声问道:“怎么化解啊?” 钟老爷子很真诚地说道:“他说啊,克星就是自己的心理障碍,没想象中的那么可怕,只要利用好,克星也能变成福星的!最主要的是,要让克星明白,他自己谁也克不了,只会自食其果!” 我不解地问道:“克星还能知道自己是克星啊?只要不是克自己,克别人和他也没啥关系啊?反正不是自己倒霉就行呗!” 钟老爷子沉默了一会儿道:“我这人呢,做事最不喜欢拖泥带水,瞻前向后的,往往是想了就去做,做完再说,管他后悔不后悔呢!而且做事不计成本,也不计后果!” 说完,语气一下子就变得严厉了起来道;“你眼前的事,只是第一件,接下来还会有很多惊喜,你动动手指头就让我没了8000多万,这些钱可不是我一个人的!这些损失都会算到你头上!” 我冷哼了一声道:“你不说破,大家都好过,你既然都说到这里了,那咱们就说透了!西伯利亚经济特区的事,都是你搞出来的吧?我早就该想到,马总和小杜先生背后的那个人就是你啊!” 钟老爷子讥笑道:“你可别胡说啊!这些事可我一点关系都没有!” 我切了一声道:“你不是都是一个要死的人了吗?怎么还这么小心翼翼啊?我没开录音的,即使开了,你也该知道这些录音是无效的,我只是很好奇,你为什么要这么做呢?你不缺什么啊?为名?为利?何必呢?” 钟老爷子哎了一声道:“很多事,都不是我们能掌控的!所有资本家的第一桶金,都是沾满鲜血的,教科书里面不是都教过吗?人总要为以前做过的糊涂事,去弥补啊!” 我噢了一声道:“身不由己啊!有人要挟你这么做的?之前好多人都是这么和我说的!” 钟老爷子叹气道:“他们说的都是真的!你别和打哈哈了,U盘是不是在你那里?拿给我,咱们两不相欠,以后各走各路,西伯利亚的事,我会和他们说,不会再找你麻烦!” 我啊了一声道:“这么说,你承认西伯利亚的事,是你们设的局了?” 钟老爷子哼了一声道:“我什么都没说,你不用给我下套!我自觉得对你还不错啊,视你为知己,似乎你却是不这么认为是吧?我有得罪你的地方?” 我切了一声道:“怎么你们都一个德行呢?这是得罪不得罪我的问题吗?你视我为知己,有没问过我的意见啊?三观都不同,怎么成为知己啊?我没猜错的话,你们在国内搞得不少事情出来吧?一惊圈了不少钱了,怎么就不知道收手呢?非得等有人要收拾你们了,你们才知道怕?现在打算怎么收拾残局啊?知道内情的人,都杀了灭口啊?包括我在内吗?” 钟老爷子又沉默了一下道:“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你好之为之吧!” 我轻哼道:“这里可不是法外之地啊,你这动动手就杀人的习惯,可不好,怎么和小杜一样了,他现在什么下场你又不是不知道,你得好之为之啊!” 电话挂了,我知道电话那端的老爷子一定会暴跳如雷,可相比于人命,就是气死他又能怎么样呢? 安仔派去的人回来汇报:“死者证实了叫张燕,就是那个搞传销的妹妹,当场死亡!她的包被一个护工给拿走了,那个护工是个临时替班的,不是正式工,我去的时候,人已经不见了!那个肇事司机我也查过了,没什么问题,那附近有个工地,已经开工半个月了,他们车队天天在那里拉沙石的,也是这个点,只是今天这个路口的红绿灯坏了,他也没留意,出租车又随便停,几乎是停在了口路上,来往车辆本来就多,他们运输大车一向开得快,多拉一车就多赚一车的钱,他躲开了另外一辆大车,就撞上了这辆刚好停在路口的出租车,只能说她运气不好!” 我撇撇嘴道:“那可能都这么凑巧?刚好红路灯坏了,又不偏不倚地就撞上她坐的那辆出租车,还刚好是追尾,然后两个车的司机都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