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好奇地看着阿宝，听他继续说道：“以前的人工一进食堂，我就能闻到那股子蜂蜜味，甜得都恶心！现在他们一进来，我就能闻到消毒水的味道，比以前好闻多了！不过，听说他们现在进工厂都得戴面具，以前都不用的！” 杰哥也没起什么疑心，神神秘秘地说道：“你们懂个屁！那是消毒水的味吗？那是消毒液的味！” 阿宝切了一声道：“那有鬼的区别啊？” 杰哥撇撇嘴，不屑地说道：“说你们不懂吧，就真的不懂！消毒水是往地上喷的，消毒液是洗手，消毒的！消毒水是灭虫的，消毒液是灭细菌的！” 我装作不懂的样子问道：“杰哥，你说他们灭细菌啊？能是啥东西，还要灭细菌啊？” 杰哥故作神秘道：“啥东西？肯定不是好东西啊！都有细菌了，你说能是啥好东西！搞得神神秘秘的，都不让我们进工厂里面！” 我不解地问道：“那大门不是敞开着的吗？我看随便进啊！” 杰哥切了一声道：“你说得那个是化肥厂，当然随便进了，我说的那是加工厂，那里面的工人都是精心挑选的，不是一般人能进的，还有保安的，你看这边大厂的人，都没人管！那边不一样的！” 我啊了一声道：“还要保安啊？没必要吧？” 杰哥撇着嘴道：“怎么没必要啊？他们装货送货都不从一个地方走！以前，咱们厂子后面是没门的，就是顶着一座山！现在他们把后面的山都挖通了，货车都不走前面的，都是从那边走的，我们平时都看不见的！” 阿宝切了一声道：“那你怎么看见的？” 杰哥硬着脖子说道：“我当然有我的办法了！这有条小路，以前我们没事就上山抓野兔子，那条路可以通到山上的，有一天，我想着没事，上山看看，就看到他们往车里搬货，我刚开始还以为是偷东西的呢？可我又想想，这些车是怎么进来的呢？从没见过这些车啊，都是红色小货柜车，和那些大货车不一样啊！后来，我才知道，他们不知道什么时候，挖了一条隧道，从山里走！” 我急忙问道：“你看见他们的车运到哪里去了吗？” 杰哥摇着头道：“那我怎么可能知道！这隧道我又进不去！我看很多人盯着装货呢，像押款车一样！” 我知道再问多了，他们就该怀疑我了，于是道：“咱们管他呢，赚咱们自己的钱就行了！对了，杰哥，咱们就是这天天做饭，打饭的，能赚几个钱啊？” 杰哥哎了一声道：“谁说不是呢？可也没办法啊！以前采购还能捞点油水，现在采购都不让我管了，买东西还得提交申请，采购部统一审批！和我一点关系都没有了！” 我想了想问道：“咱们这边北方人多不？” 杰哥点头道：“多啊，除了一部分本地人，大多数都是北方人！” 我嗯了一声道：“杰哥，北方人都爱吃面食，天天大米饭，我估计他们也不爱吃，对不？” 杰哥嗯了一声道：“可不是说呢，好多人都和我埋怨这事呢！” 我笑着说道：“那就鼓动鼓动咱们北方的老乡，就说要吃面食，做馒头啊，包子什么的！” 杰哥皱眉道：“那不是得累死咱们啊！” 我笑着说道：“你笨啊！肯定不是咱们自己动手包啊！进设备啊！现在都是自动包馒头，包子什么的，还能擀面条呢！你说，这进这些设备，他们采购部能懂吗？不得叫你帮着办啊，这不就是财路了！” 杰哥一拍大腿，兴奋道：“是啊！我怎么就没想到呢！明天我就和车间的兄弟们说这事！他们最近本来就不高兴，加工厂那边的工人比他们工资高，待遇好！他们这么一闹，要是公司不答应，就直接不干了，咱们真要是一走，看他们怎么办？兄弟，你还挺有头脑的啊！” 我摸着自己的头说道：“我有啥头脑啊！就是以前俺们公司就是这么干的！” 喝得差不多了，杰哥开始帮他们做宵夜，由于他们觉得我根本不懂做饭，就没让我动手，让我先去休息了。 我借着自己喝多了，就留到了加工厂那边去看看，那条通往后山的小路。 昏暗的路灯下面，我再次来到了办公楼和加工厂的分叉路口，拐进了通往加工厂的小路后，明白了杰哥的话，这里根本就不能过车，所以运货的车，肯定不是从这里过去的。 走着走着，就隐隐约约地看到了一条有人踩过的小路，不是那么明显，到草有被压倒的痕迹，我踩着草丛，拨开树枝，走了进去。 越往里面走，路越窄，我一度怀疑这到底是不是杰哥说得那条小路，这根本就没路啊！ 再往里面走，我听到了汽车的声音，确认自己没走错，不远处看到了一个铁皮房的屋顶，站着两个人，警觉地看着四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