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孙敬声接着告诉他,太子如何点拨他。
卫青算算时间,他口中的太子干这事的时候跟他太子外甥年龄相仿。可他认识的太子尚不懂驭下,更别说掺和别人家事。
“舅舅,怎么了?”
卫青想到公孙敬声先前说的事。那个太子外甥自幼腹中黑,他和去病还活着,敬声和昭平君也不是一个文不成武不就,一个只知道混吃等死,担心新皇登基清障的人都试图拉他下马,倘若他也不在了,太子外甥又比那位仁厚,岂不是只能任人宰割。
卫青把他的担忧说出来就看着公孙敬声,想听听他的看法。
公孙敬声:“太子确实不能只有仁义善良。”停顿一下,“我和昭平君天赋所致,真到那一天也帮不了什么忙。主要还是太子。您得给太子挑一些狠人,或者给他挑几块磨刀石。您是大将军,也不能亲自教太子,休沐日多领他出去看看呢?”
卫青穿衣裳:“敬声,你先别走,我得记下。文字不会消失。”
公孙敬声亦步亦趋跟他去书房,端的怕一眨眼又几年过去。
“二舅,太子太傅是石庆吗?石庆不可。他本人一根筋,能教太子什么?舅舅,令张汤兼任太傅。”
卫青脚步一顿:“张汤?”
巡夜的奴仆过来,公孙敬声慌忙提醒他先去书房。卫青顿时意识到在外人看来他像脑子有病,或梦游。打发奴仆,卫青到书房才问:“廷尉张汤?”
“是的。主父偃死了没?”
卫青点头:“你是说他还活着?”
“东方朔呢?”
卫青拧眉:“敬声——”
“舅舅,过几年太子懂得多了,
就不再是你说什么是什么。”
卫青先记下。
公孙敬声到他对面盯着他,陡然发现舅舅身体不好:“舅舅,您也该多保重。还有卫伉,伉弟看起来懦弱——”
“他不如你。”卫青心烦皱眉。
公孙敬声先说他太子表弟如何教卫伉,又给卫伉挑师傅,等卫青停笔听进去,他话锋一转,舅舅不会当父亲。卫青解释他公务繁忙,随即表示过些日子就给他们兄弟三人挑个继母。
公孙敬声摇头:“二舅,您不需要就不必挑继母。有可能伉弟担心有了继母,继母再生个儿L子,他身为长子身份尴尬,所以才什么都不敢做,唯恐惹您不喜。”
“可家中也不能没有女主人。”
公孙敬声:“太子表弟四五岁大,自己上街买东西,禁卫只负责抱他,帮他拎东西。七八岁大就把身边人收拾的不敢有二心。您可以令伉表弟跟管家学管事。见多识广自然敢自己做主。无需您叮嘱交代,他也能撑起长平侯府。”
卫青:“你不想要继母?”
“没有哪个孩子想要继母。”公孙敬声摇头,“她就算尊贵如公主也是人,是人就有私心,就不可能全心全意为我着想。”
卫青把这点也记下。
虽然他不认同这种说辞,可这个外甥同他年龄相仿,又亲眼看到卫伉的转变,容不得卫青不信。
卫青以为他昨夜又做了一场奇怪的梦。
从书房榻上起来,看到书案上写满字的纸,卫青感到很神奇。用过早饭,卫青找来管家,令卫伉上午下午各抽出半个时辰管家。
卫青前往冠军侯府,只见到十几岁的公孙敬声,他很失望。
公孙敬声也想一直陪在舅舅身边。可舅舅睡着他实在无聊,走着走着走远了。停下歇息,撞到一个人,公孙敬声惊恐,仔细一看,竟然是昭平君。
昭平君抱着他就哭,哭他辛辛苦苦几十年,官至九卿前一刻死了。谁许他九卿?公孙敬声很想问他,又被他哭得头疼,只能等他自己哭累。昭平君不哭了,公孙敬声想去长平侯府,结果在街上看到太子和卫伉。
昭平君跑过去,从太子身上穿过,昭平君又嚎啕大哭,他真成鬼了。
“你闭嘴!”公孙敬声拽住他,“我们是灵魂出窍。先去看看太子,这个太子跟我们太子表弟不一样。他表里如一。”
昭平君止住哭声:“什么意思?”
“看起来仁厚,心无丘壑。”
昭平君急了:“这哪成。我们快跟上。对了,我们可以做什么?”
“此间只有舅舅能看到我们。去病表兄已经不在了。这些回去再说。”公孙敬声边走边解释。
昭平君感慨:“大将军不愧是大将军。我就说大将军乃天上——”
“你闭嘴吧。”公孙敬声头疼:“容我静静。要是太子在就好了。”
昭平君点头:“太子会怎么做啊?”代入太子,“孩子不听话打一顿,再不听话就打两顿。孩子太
乖就教坏他。对,就用这个法子。”()
我舅是大将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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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将军不行!昭平君摇头,大将军生父那么虐待他,他也没想过报复,对他很是不满的官员也只能说他“媚上”亦或者“天生好运”,无人敢质疑他品性。他哪舍得带坏太子。
“皇后舅母也善良。你说,咱太子表弟像谁啊?”
公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