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理由,小太子找他有事——包袱款款躲去博望苑。
小太子假装没有看见他一脸烦躁,该吃瓜吃瓜,该喝茶喝茶,该逗鸟逗鸟,该喂象喂象。
博望苑人多,只是人来人往的忙碌都比在家有趣。是以昭平君在博望苑很是快活。
可是小太子也不能一直在博望苑。七月下旬小太子不得不回宫,昭平君不好再赖在博望苑,他就跑去秦岭小住。住到胡麻全收上来,开始做胡麻油。
今年上林苑也种了很多胡麻,做出的胡麻油放在昭平君和公孙敬声新置办的铺子里卖。胡麻油多的无法限购,价钱也就下来了,一斤一贯钱。
胡麻油刚上来那几日昭平君还去铺子里看看。他发现人虽多,但都很懂规矩,无人插
队(),他走来走去反而碍事?[((),于是就找朋友喝酒吃茶。
此时太学已经开学。不上学不当差的小子当真不学无术,其中几人喜欢胡说八道,昭平君听着都替他们感到尴尬,以至于他去两三次就不爱去了。
八月十五中秋敬老之日,隆虑公主领着儿子儿媳进宫探望母亲。昭平君是王太后最小的外孙,王太后以前很疼他,见着他很难不关心,就问他忙什么呢。
隆虑公主担心儿子说实话,抢先说他瞎忙。昭平君有点尴尬地表示,他希望为陛下分忧。
隆虑公主婆媳二人难以置信。王太后也不敢相信有朝一日能从外孙口中听到这样的话。
昭平君半真半假地表示,他快当父亲了,不好还叫母亲操心。
隆虑公主大为感动。太后怀疑他一时兴起,干三天又不愿意干了。隆虑公主表示,不会!他到宫里当差时常能见着冠军侯的弟弟,也能碰到公孙敬声,他跟他们都熟云云。
太后个人精瞬间明白,原来没人跟外孙玩。
无论什么原因,他进宫当差都好过在外游荡。
没过多久,刘彻和卫子夫带着儿女来给太后请安。太后替外孙向儿子要个闲差。刘彻似笑非笑地看着外甥:“考虑好了?”
昭平君连连点头:“我定不会叫舅舅失望。”
刘彻料到外甥会后悔。
一个人一直纨绔,叫他进宫当差像要他的命。一个人循规蹈矩好几年,叫回到从前他也不习惯。
这一点刘彻懂,小太子懂,昭平君个懒得动脑的不懂。
当着母后的面刘彻不好意思嘲讽小外甥,微微颔首算是同意。
隆虑公主催儿子:“还不快谢恩。”
昭平君跪下:“谢陛下隆恩。”
“起来吧。”混账小子突然认真起来刘彻也不习惯。
昭平君前脚起来,后脚平阳公主带着儿子和儿媳到了。没过多久,南宫公主也来了。最后修成君金俗也来了。同来的还有她的一双儿女。
一人一句话也得几十句。
小太子吵得头疼,给昭平君使个眼色。昭平君随他出去,修成君给儿子子仲使个眼色。
子仲跑出去问:“两位表弟,哪里去?”
小太子停下,回头看到是他就眼神询问昭平君,你跟他很熟?
修成君的儿子比昭平君大十来岁,俩人哪能玩到一块去。这几年昭平君又安安分分窝在太学想法设法赚同窗的钱,更没空同他来往。
常言道:伸手不打笑脸人。昭平君拱手:“表兄。”
子仲拉下他的手:“你我兄弟何须多礼。”看到奉茶的宫女经过,子仲冲其眨了眨眼睛。昭平君顿时觉着汗毛都竖起来了。
子仲长相若像大将军卫仲卿,身材像冠军侯霍去病,挑眉眨眼会让人觉得风流倜傥。可他相貌平平随了他父亲,这些年日子好过满脸横肉。
昭平君不禁退到小太子身边:“表兄有事?”
“此话该我问二位表弟啊。
() ”
昭平君:“屋里太闷。我们出来透透气。”
子仲一脸不信,屋里多热闹啊。他用手肘捣一下昭平君,一副“我懂”的样子。
昭平君还真不懂:“表兄这是何意?”
“还装呢?咱们谁跟谁?又不是外人。”
昭平君拧眉:“我装什么了?再说了,你是你,我是我,我和你可不一样。”
子仲在外面嚣张惯了,何时被人这么拒绝过。瞬间脸色变得很难看,“我们是不一样。您母亲是先皇和太后亲生的。我母亲命苦啊,打小就没了母亲——”
“你胡说什么?”昭平君打断他的话,先看四周——准备茶点的宫女都进去了。昭平君转向太子:“别听他胡说。”
子仲越发不快,他哪里胡说了。
若非太后狠心撇下女儿,他父亲最少也是百户侯。他母亲也不至于想来探望太后还得先拜访平阳公主,请平阳公主进宫看看太后近日心情如何。
明明太后对不起他母亲在前,如今倒像是他母亲对不起太后。
“我母亲不苦,你我换换?”
昭平君不想跟无赖废话,拉着小太子就走。
子仲抓住他的手臂,昭平君条件反射般甩开,不小心砸到他脸上。子仲不敢置信,指着昭平君:“你敢打我?”握紧拳头就朝他身上招呼。
昭平君懵了,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