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太子叫他的随从同裁判到后面。昭平君见状也叫他的随从到后面去。不然对其参与者很不公平。
有几人希望多几成胜算。可大将军八岁的儿子都不稀罕“作弊”,一贯混不吝的昭平君也守规矩,那几人也不好投机取巧。
随着裁判高喊一声“跑”,几十匹马瞬间跑出万马奔腾之势,掀起雪花滚滚,守城士兵捂住口鼻闭上眼,约莫差不多了睁开眼骂:“一群纨绔!吃饱了撑的!这么冷的天出来赛马。”
城门很是重要,两侧分别有多名士兵,其中一人听到这话劝他小点声。
骂人的士兵不忿:“我怕他们?”
“他们当中年龄最小的那个是大将军长子。”劝他的士兵悠悠道。
骂人的兵脸上闪过一丝慌乱,紧接着又虚张声势道:“卫公子听见了我也不怕。我虽从未见过大将军,但也听说过他一贯公正无私。”
“公正无私不是以德报怨。”
“我——”
一阵马蹄声打断二人,两侧守城士兵不约而同地循声看去,又来五六匹马。
这几人年龄最大的不过十八岁,但最小的也有十四五岁。勒紧缰绳像是不可思议地朝远方看去:“是他们吗?”
年龄最大的男子问守城士兵:“那些是什么人?”
骂骂咧咧的士兵其实不敢得罪权贵。他那般嘴硬也是仗着卫青十四岁到刘彻身边、如今年过三十从未干过仗势欺人之事。旁人可不一定这样好相与。
士兵老老实实回答:“赛马。”
年龄最小的少年脱口而出:“怎么不等我们?”
“隐隐约约听他们说什么城门大开就开始。”
士兵此话一出,几人相互抱怨,他嫌他起晚了,他嫌他不早点买马鞍等等。
最懂人情世故的士兵怕几人在城门口闹起来连累他们,提醒几人现在追上去还有一丝机会。
几人朝远处看一下,屁个机会!
以前怎么没有发现他们一个个骑术精湛跑起来像飞一样。
殊不知马也有从众心理。
小太子年少体轻,马驮着他不费劲,马监为他挑的马膘肥体键尚未失去草原上的野性,小太子扬起马鞭跑起来,他的坐骑瞬间一马当先。刘彻派出去的几人有两个任务,保证小太子的安全和挫挫他的锐气。几人自然紧随小太子。
多匹马领头,真正参与者不甘其后,其他马就跟着撒野。包括昭平君的坐骑。
昭平君感觉他要飞起来,再也顾不上照顾太子表弟,只记得攥住缰绳抓住马鞍,唯恐摔下去。
小太子跑的快,忘记问终点在哪里,不知跑了多久看到一个三岔路口,他不得不停下。回头看去,离他最近的人也有十几丈。既然之前可以甩开他们,等一下跑起来一样可以甩开他们。想到这点,小太子耐心地等着老父亲的人靠近。
几名出自世家的侍卫到他跟前顾不上喘气:“殿下没事吧?”
小太子本能回答:“没事。等等,你们果然知道孤是谁。我现在是卫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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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人相互看看,像是没有听懂此话何意。
眼瞅着其他参与者要到跟前,一名侍卫问:“殿下不知道终点在哪里?”
小太子瞥他一眼,我知道还会停下来等你们?
问话的侍卫想笑:“殿下回头看看。”
小太子心想,故弄玄虚。他转向身后,耳边传来“抬头”,小太子抬头看到树上绑着一块红绸。他惊得微微张口,这里便是终点吗。
马蹄声越来越近,听到有人气喘吁吁地抱怨:“怎么跑这么快?摔下来我们怎么向大将军交代?”
小太子转过身,又有几人勒紧缰绳停下,附和道:“正是。长平侯府还缺金镶玉马?”
小太子:“所以这里就是终点?”
此言一出,后来的几人像被掐住喉咙,神色很是复杂。
小太子笑了:“我赢了?”
众人神色一言难尽。
小太子明知故问:“怎么了?”
刘彻安排的人试探地问:“卫公子的骑术是大将军教的吗?”
小太子眨眨眼睛:“骑术?”
提供彩头的少年骑术不错,但不一定拔得头筹。为了增加夺冠几率,他故意把时间定在今日。已经当差的人无法参与,一些太学学生得留在家中替父辈或兄长招待客人,比如公孙敬声就失约了。
除了这些人,提供彩头的少年认为其他人不足为惧,比如昭平君,真正跑起来很有可能摔下去。
他的计划不错,偏偏多了一个意外——太子殿下。
提供彩头的少年不禁反驳:“这还用问?”
“别是不懂骑术。”有人神色古怪地打量小太子。
小太子点头:“我懂。一条路到这里,一马平川还谈不上骑术吧?”
四周安静极了。
盖因小太子的话令他们无法反驳。
下过雪的缘故,天冷没人出来,路上连个鬼影子都没有,自然没有什么障碍。倒是有人想挤开别人抢在前面,可小太子太快,追都追不上还如何挤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