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芸回来的挺快,手里拿着不知道从哪里找来的小刀。 蹲在木椅后,小心捏住一节绳索,穆芸动手前不忘叮嘱道:“我开始割了,你可千万别乱动啊!” 在得到对方点头应允后,穆芸这才动作轻柔的将谢安阳手腕上的绳索割断。 割断的绳索被无情的丢在地面上,和那把用完后就被抛弃的小刀。 被捆住将近一个小时,当绳索被解开时,谢安阳的双手已经麻木。 凑在淡淡的烛光下,其实并看不清楚什么,只是当他用手指轻轻摸过手腕处时,就能感受到有些隐隐约约的刺痛,大概是他挣扎时被绳索磨伤。 四周依旧昏暗,但借助手中的蜡烛灯可以将房间的设施看清,房间很空荡,除了一张简单的木椅再无其他物品。 看来这里没有其他的线索了。 穆芸揣着双手将四周打量,最后落在揉着手腕的谢安阳身上。 男人一身长袍,垂眸揉着手腕,放在地上的烛灯将男人垂下的眼眸竟印出沉静温柔的阴影。 没有初见谢安阳时,冷淡到自成一体的距离感,竟有种聚在炉边宜家宜室的温暖。 穆芸猛的摇了摇脑袋,觉得这幅画面实在太诡异,将奇怪的感觉抛出大脑。 再看过去时,谢安阳神情温和,但不再具有那种诡异的暖色,正用着疑惑的眼神望着自己。 这幅样子让穆芸安心不少,看来对方并没有因为被关在黑暗中太久而精神失常。 想起她之前看到的情况,穆芸没忍住将视线落在对方的手腕处,不过谢安阳早早的收回手,长长的袖摆将对方的手腕遮住,挡住了她的视线。 “你手还好吗?” 闻言,谢安阳本准备回答无事,不知道出于怎样的心态,他将手从长袖中伸出,伸到穆芸跟前,将手腕示意给对方看。 将烛光凑近,光滑白皙的皮肤上,绳子捆绑后留下很清晰的红痕,在摇摇晃晃的烛光下显得有几分暧昧。 穆芸不觉有什么,自然的低头将男人的手腕检查了一遍,发现除了一些红和磨破皮后的伤痕,并没有她之前看叉眼的淤青。 那样可是会导致坏死的。 不过还好,节目组还没有无知到那个地步,这伤倒是不会造成什么后遗症。 节目组为了不让谢安阳挣脱出来,用了挺粗的一根麻绳,还紧贴着他的手腕。 不过还是反复叮嘱过工作人员,一定要留出一些可活动的空间,不能绑的太死,但也不能让对方有自己挣脱出来的可能。 为了节目效果,节目组真是花了不少心思。 提着蜡烛灯,穆芸率先走在通道前,身后的男人揣着手,慢悠悠的跟在穆芸身后,既不上前帮忙寻找线索,也不帮着提着蜡烛灯。 悠悠哒哒的迈着步伐,不像是走在解密的密道中,反而像是在花间小路散着步。 在他的手腕被穆芸仔细检查后,对方就拒绝掉所有让他用力的项目,被叮嘱跟在对方身后就好。 其实他手腕除了磨得有些难受以外并无大碍,不过谢安阳对上穆芸的眼睛后,就不由自主的点点头。 怡然自得的走在穆芸身后,谢安阳还有心思观察着周围环境。 石砖垒叠起来的通道显得有些古旧,前后都一片黑暗,昏昏沉看不清深处,静谧空旷,就像是张大嘴等着吞噬他们的猛兽。 穆芸手中那一方蜡烛灯勉强将方圆两米以内的位置照清。 【有一说一,安阳是不是有点太散漫了?我怎么感觉他在老大爷逛街呢?】 【前面的,你不是一个人。谢安阳完全没有去寻找线索离开的想法,你看他欣赏四周环境的眼神,根本没在找线索!】 【我怀疑他在摸鱼,指望着前面的小姐姐带他出去!】 【……我怀疑你的怀疑是正确的……】 谢安阳的确没有寻找线索的想法,一点也没有顾及在录节目,左看看墙壁上的石砖,抬头看看挂着的绳索…… 挂着的绳索…… 谢安阳顿住脚步,眼里露出一抹无语的神色。 “穆小姐。” 他出声叫住一路检查四周墙壁还在向前走的穆芸,对方闻声停住步伐向后看过来。 谢安阳从长袖中伸出手,修长的手指冲着头顶的位置虚空一指。 “那里好像有东西。” 穆芸从谢安阳的手指上挪开视线,顺着对方手指的方向抬头——拇指粗的麻绳从天花板中露出一指的长度。 这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