漆黑的夜幕之下。 凛狂的寒风裹挟着纷扬的雪花肆虐在雕花的窗棱上。 万物萧瑟之感愈甚。 书房内,烘烘暖炉袅袅熏香,莹莹绕绕。 窗外的寒冷与嘈杂。 屋内的暖香与静寂。 截然相对。 还有那在摇曳的烛灯之下,映在墙上的一对惹眼的影子,绰绰约约。 沈柠柠澄澈的瞳仁里猝不及防地映入了一张天然雕刻般的男子俊颜…… 那俊颜上的一双幽深的墨眸正晦暗难辨地凝着她…… 沈柠柠皙嫩的小手不经意地触及了那结实的胸膛,仿若被烫到了般,本能地缩起了滢润的指尖儿。 澄澈的瞳子不堪被那深沉的眸光凝视,匆匆垂下长密的睫羽,飘忽闪躲着。 纤腰上的大掌透过一层里衣两层外衣,依旧传递来炙热的温度。 且,向身子各处如潺潺热流般漫延。 从前,脑子坏着之时,即使她每每以治病之名扑在盛承煜的身上各种亲近,也不曾有过如此酥酥的感觉。 彼时的她,心智如孩童,不懂一丁点儿男女之情。 而此时,脑子已然彻底恢复了的她,紧贴着如此俊美颀硕的盛承煜怀中,无论是本能亦或者是其他,皆让她的心上不由自主地漾起层层热漪,一圈,一圈地,徐徐晕开。 温热的呼吸在咫尺之内交错。 氤氲在她已染了娇红的小脸儿上。 她的心跳愈发快起来。 咚咚咚地,仿若要跳出来。 细密的汗珠儿渐渐在额角、鼻尖儿、耳后、皙白的颈子上点点浮现。 在熠熠烛火映照下,闪烁着滢滢润润的光泽。 即使隔着三层衣衫,依旧遮掩不住身前加深到了极致的起伏。 窘迫的是,这饱满因着剧烈的起伏而愈加的丰tin挺,仿若在不由自主地迎着什么。 这令沈柠柠羞赧地恨不能即刻遁走。 紧紧咬着唇瓣,挣扎着身子,试图逃离盛承煜的怀里。 盈盈纤腰却被盛承煜的大掌加了些许力道更揽紧了些,从头顶上方传来他那不同于以往的低沉之音:“沈柠柠,你……真地没有什么要对本王说的么。” 沈柠柠心慌乱到了极致。 她根本猜不透盛承煜的意思。 却不堪被他那双深幽如渊的眼眸给凝视着,不知该将视线挪到哪个方向。 只飘忽着长密卷翘的睫羽,嗫嚅道:“殿……殿下,我……我没有什么要对殿下说的。我……我要急着去净房,殿……殿下先让我去吧。” 这谎言扯的,连自己都不信。 也不管了,只想着先摆脱当前的窘境吧。 盛承煜撤回了大掌,未言语。 沈柠柠趁机赶紧提着裙摆,哒哒哒地跑出了书房,仿若逃难一般。 等到了净房,关上门,倚靠在门后,身前剧烈的起伏久久不能平息…… ** 翌日傍晚。 管家郑修过来卧房禀告道:“王妃,殿下方才派人来说,宫里今夜设晚宴,天黑之时,殿下会与您一起入宫。” 沈柠柠道:“好。知晓了。” 想起之前脑子坏着时在宫里的种种不好遭际,沈柠柠甚是讨厌入宫。 但,圣旨之下,她也只能无奈遵从。也不想给盛承煜惹来什么麻烦。 掌灯时分,盛承煜回来更换了入宫的锦服之后,与沈柠柠一起上了入宫的马车。 等到了宏伟的皇宫大内朱门前,盛承煜与沈柠柠依次下了马车。 他们方踏进宫门,迎面就遇见了钟离澈。 钟离澈心中一顿,但还是依照礼制作揖道:“见过安王殿下,安王妃。” 盛承煜淡淡道:“免礼。” 继而余光扫着沈柠柠,却见她毫无反应,就那般跟着他继续往前走了。 越过钟离澈些许距离之后,盛承煜忽然顿住脚步,侧眸瞥向沈柠柠。 沈柠柠扑闪着长密的睫羽,“殿下,是我脸上有东西么?” 盛承煜浅浅摇了摇头,本想问些什么,又终究没有问,而是,向着沈柠柠像以往那般伸出了大掌。 沈柠柠怔住一瞬,从前盛承煜在皇宫大内牵着她的小手的场景在眸前依次闪现。 须臾之后,她迟疑着又些许羞赧地伸出了她的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