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凛冬的夜漆黑冷瑟。 书房内,暖炉烘热,熏香袅袅,烛灯摇曳。 盛承煜保持原样好大一会儿了。 极力压制住起伏愈来愈强烈的呼吸。 能明显感觉到全身筋脉都腾胀到了极致,随时崩裂。 原本想着趁着沈柠柠睡着了赶紧将她抱回卧房去。 可,此时的他却不敢随意乱动。 怀中沉睡的少女比任何时候都极具蛊惑力,那般甜糯娇美,又那般纯真。 他怕稍稍一动,心底最晦暗的之处便就逃窜出来,所有的一切都一发不可收拾。况且,药效早已发生了作用,此时愈来愈强。 少女却在此时翻了个身,整个身子侧向里,两只皙嫩的小手肆意伸展开来,无意识地搂住了他的劲腰,仿若两条滑腻的小蛇缠绕着。 她的小脸儿紧紧依偎在他的怀中,睡得依旧香甜。清浅的呼吸透过锦衣依然能感觉到那诱人的温热,频次那般规律,一下,一下的,那般轻,那般柔。 盛承煜的呼吸却因此愈发失去了正常的节奏,乱而急,重而深。 几层锦衣之下的心跳似乎要蹦出来,穿透整个静谧幽暗的冬夜,于深渊最底处爆发无可估量的冲击力。 隐忍已到了最极限。 若是他稍稍动一丝一毫,怀中的少女便定会稀碎成无数星子。 眼尾的炙烫已不堪忍受,全身筋脉宛若被放在了燃烧正旺的铁炉中,一头巨龙即将冲决而出,势不可挡。 不能再这样下去了。 长夜漫漫,难熬难捱。 要赶紧将怀中的少女速速抱回卧房去,不要留在眼前才好。 再好的定力也扛不住多种名贵药材一起乱炖的大补药与怀中睡得香甜娇美甜糯的纯真少女。 他不是神。 可方要起身抱起她,少女却微微睁了睁朦胧的眸子,“殿下……,有东西在硌我,像以前那样……硌我。” 盛承煜仿若一下子被利箭击中了心脏。 情急之下,大掌堪堪捂住少女的小嘴儿,顾不得什么了,用最快的速度将她抱起来,送回了卧室,用锦被将她裹成了蝉蛹状,放下锦帐,又疾速关上了卧房门,直冲进净房里,泡进了冰冷的池水里。 就连整个头都埋没在水中。 稍待片刻,才从水中蓦地抬起头来,俊颜上浸满星星点点的水珠儿,成结构性隆起的肌肉,结实又完美。 神经得以松懈了一丝丝,但眸中的猩红依旧。 注定又是一个难熬的冬夜。 ** 翌日,盛承煜与沈柠柠拿着抄写好的经书一起入宫。 皇后苏珮接过那两份抄写好的《地藏经》泛泛看了几眼,沉下脸来,“承煜,怎么两份都是你的笔迹?安王妃的笔迹本宫可是看过的。你可糊弄不了本宫。” 盛承煜倾首道:“母后,安王妃对那经书一窍不通,很多字都不认识,无法抄写。无奈之下,儿臣才代她抄写。” 苏珮凤眼圆瞪,“照葫芦画瓢,安王妃都不会么?不认识字,照着描画还能不成?分明是不把本宫放在眼里!” 说着,苏珮就将手中的那两本抄写的纸张狠狠往沈柠柠的脸上摔去。 沈柠柠懵懵地眨巴着眼睛,完全没有反应过来,直到盛承煜闪身过来挡住了她,她才恍然明白过来,皇后娘娘是要打她。 苏珮火了,指着盛承煜,“本宫在教训自己的儿媳妇!作为嫡皇子,竟还敢挡住她?!就算是平民百姓家里,婆婆要教训儿媳妇,哪个儿当儿子的敢与自己的亲娘对着来?!承煜!你好大的胆子!闪开!” 盛承煜丝毫没有闪开,依旧将沈柠柠挡在身后,回转头来,压了压情绪,淡淡道:“母后若是想教训,那便教训儿臣吧。是儿臣自作主张替安王妃抄写了经书。此事与安王妃毫无干系。若母后非要论婆媳什的,那么,母后是长辈,母仪天下,望母后看在安王妃心智如孩童的份上,莫要责罚她。” 苏珮气得凤冠乱颤,抬手就扇了过去! 啪! 响亮的一记耳光,重重地打在了盛承煜的脸上。 鲜红的血应声从唇角蜿蜒而下。 盛承煜抬手揩了一下,冷冷掠了一眼指腹上那惹眼的血渍,眸底闪过一丝从未有过的凌厉。 沈柠柠吓得纯真的墨瞳里滢满了水雾,“皇……皇后娘娘,你怎的这般狠心!安王殿下可是你的亲生儿子啊!都打得流……流血了!呜呜呜……” “跪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