匆匆垂眸掠向下方。 盛承煜倏地心下一空。 要坏事…… 他疾速吹灭了马车里悬挂着的一盏灯笼。 又急忙往侧旁挪了挪,离着沈柠柠远了些许,将宝剑横亘在了大腿上,正色道:“王妃醉了,方才是错觉而已。” “……错觉么?哼,我才没……没醉呢。” 侧躺着的沈柠柠濛濛着一丝眼缝,微拧着眉,不服气地挣扎着抻着小手往前够着,探着。 “殿下,你怎的坐远了?我都够……够不到你了。” 此时的她,宛若一条小鱼作游泳状。 身前的饱满/紧紧/绷/在里衣里,仿似撒了欢的小白兔随时要蹦出来。 喉结如流珠般徐徐往下滑。 盛承煜深深闭了下眼睛。 暗暗扯下马车帘帷边侧的一道横杆,伸到了沈柠柠的手边,“王妃方才应是碰到了这个。” 醉乎乎的沈柠柠蹙起眉,依然睁不太开沉重的醉眼,小手触到了那根横杆,仿照方才的样子试探着碰了几下,摇了摇头,“这个太细……细了。方……方才碰到的棍子可比这个cu……cu多了。” 醉得话都说不利落了,还执拗地想证实方才不是错觉。 “……” 盛承煜差点气笑了。 醉酒的笨丫头竟比平日里难糊弄,这是他万万没有想到的。 索性将裘毛大氅叠了几层放在了他与沈柠柠之间,隔绝二人。任凭那丫头哼哼唧唧地说着什么乱七八糟的稚嫩之言。 好歹是,贡酒的后劲儿再次涌上来了,那笨丫头渐渐没了声音,老实地躺在了那里。 盛承煜探过修长的指节去试了试她的鼻息,呼吸尚存,只是酒精的作用下,有些快。 他也算是放松了些许,倚靠在了马车后壁上,侧眸凝着那醉得一塌糊涂的绯红色小脸儿。 真是一副好欺负的模样。 若是这笨丫头的脑子是好的…… ** 等回到了王府,已是接近亥时二刻。 盛承煜将已经睡得香香的沈柠柠抱进了卧房,放在了檀香木的大床上,再试了一遍她的鼻息。 拧起眉,嗔怪道:“再让你胡乱学本王喝酒,醉成这样。” 而后匆匆转身离开了卧房。 端着梳洗盆子进来侍候的采薇一愣。 王妃今夜在太子千秋节上学殿下喝酒了?! 她嘱咐王妃到了宫里殿下怎么做她就跟着怎么做,准没错的。王妃却连殿下喝酒都跟着学了?天哪,没惹出什么乱子吧。 心智像个孩童似的的王妃让人好担心哪。 宫里是什么地方,处处都是眼睛,个个都是耳目。一个不留神儿,别再给安王府招来什么祸端才好。 不过,看殿下的样子,问题好似不太严重,不然的话,任她是王妃,殿下也定会责罚的。连带着她这个贴身侍候的婢女也逃不了干系。 这一夜,采薇一直寸步不离地精心侍候着醉酒的王妃,怕她呕吐,怕她噎着,时不时地起来查看一下,照顾得甚是细心。 ** 翌日一早,沈柠柠方一梳洗完就哒哒哒跑到了书房里去找盛承煜。 盛承煜越过手中的兵书掠向她,“王妃这般早,所为何事?” 沈柠柠歪侧着脑袋,微蹙着眉,盯着盛承煜自上而下看来看去,又凑到了近处围着他转着圈看来看去。 看得盛承煜有点懵。 却依旧不动声色。 暗忖:这笨丫头行为诡异,到底要做什么。 蓦地,沈柠柠疑惑道:“殿下,为什么我记得昨夜在马车里碰到你身上藏着的一根cu cu的棍子。” 盛承煜:“……” 这笨丫头昨夜醉得一塌糊涂,却偏偏记住了那……那根……‘棍子’?呵。 顿咳两声,不着一丝情绪道:“王妃昨夜醉酒了,记忆定是出了偏差,将醉梦中的事当成了真的。本王身上怎地会藏有什么……什么棍子?本王随身携带的唯有一把宝剑。” 沈柠柠眨巴了几下澄澈的眸子,“哦~,难道是我真地醉得太厉害了,弄错了么。” 盛承煜扫了她一眼,若无其事地翻了一页书,“定是你弄错了。毋庸置疑。” 沈柠柠又歪着脑袋思量了一会儿,瞅了瞅盛承煜旁侧架子上端放着的那把矜贵的宝剑,挠了挠额头,“……呃,真是我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