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张脸上,写满了凝重的神色:“他是孤的皇叔!是父皇的弟弟,是大周王朝的镇北王!” 大周太子的手掌微微用力,将羊皮卷攥成一团,咬牙道:“没想到他竟然还不死心!” “哦?”范武有点好奇。 大周太子解释说道:“父皇当年,成为大周皇帝的时候,也是历经坎坷。他当初刚一登基,就遇到了藩王作乱……” “起因是父皇的一个皇弟,并不服气父皇登上这大宝之座。因为,父皇当时并非是以太子之身登基的。当时的太子因病而逝,孤的皇爷爷,又迟迟未立第二个太子。” “等到孤的皇爷爷崩逝后,第二个太子依旧未立。朝中群臣,只能够在一众皇子之中推举一位,最适合登上大宝之座的人,来登基。” “此人,便是孤的父皇!!” 说到这里,大周太子顿了顿,然后继续说道:“以非太子之身登基为帝,自然会引起其他皇子的不满。但大多数人,都没有多说什么,因为已成定局,多说无益。” “偏偏只有一位皇子,就是孤的那位镇海王皇叔,他竟然直接起兵谋逆!扬言,皇爷爷崩逝前,说该登基之人是他,而不是孤的父皇。” “就这种荒谬之话,当年竟然有很多人相信了,就这样让他拉起了一支十万大军。” “当然,他败了。” 大周太子深吸一口气:“他败得非常的彻底,但父皇并没有杀他。孤当时也问过父皇为何不杀,父皇说,镇海王是他的弟弟。父皇只跟我解释这样的一句话,多余的就没继续跟我说。” “后来,镇海王并未被撤除藩王之身,只是被父皇废掉双腿以示惩戒。就将他发配到东郡,让镇海王在东郡之中,安心当一个富家翁。” “接连两三百年,镇海王都未继续做过任何谋逆之事,也并未提起过当年之事。” “孤以为,他对于皇位的心,已经彻底死了。” “结果,没想到……” 大周太子忍不住咬牙切齿:“已经如此年迈的他,居然还贼心不死!甚至……勾结了血蛊教,这种大逆不道的反贼势力!” 得! 敢情是那个老皇帝没狠下心,然后酿造成的一个恶果,现在这个恶果开始祸害他的儿子了。 范武觉得这一家子都有点奇葩,可能一国皇室,就是这个样子吧? “所以……这是你父皇种下的因。”范武说道。 “呃……”大周太子不知该如何接这一句话都 因为他觉得,范武道长并没有说错。 只是,怎么说也是父皇的决定,大周太子觉得,自己父皇当年会这么做,肯定是别有用意。 毕竟父皇并非是以太子之身登基,这件事情,在当时也确实是被很多人诟病。 一旦父皇再背上一个杀弟之名。 虽说父皇他也没有做错,但肯定会有嘴碎之臣,会用此事不断烦扰父皇。 不对! 话题怎么被拐到这边去了? 大周太子将脑海之中,发散的思绪全部都抛开,他的表情极为凝重:“倘若天机棺说的没错,真的是孤那个皇叔做的话,那这个麻烦,比孤预想之中,还要更加之大!” 一个曾经谋逆过的潘王,一个曾经有着称帝野心的藩王,一个忍耐着野心两三百年的藩王。 在这一日突然暴起。 定然极为棘手! “那个……”就在这时,行风子的声音,响了起来:“小道我冒昧问一下,太子殿下您说的镇海王,他应该一直是在东郡之中吧?” 行风子有点困惑:“大行皇帝崩逝至今不过大半天,他是如何得知皇宫之中发生事情的?” 大周太子一愣。 因为他发现,行风子提出的这个问题,确实,值得深究。 消息想要从皇宫里面传到皇城之中估计会很快,但是想要从皇城之中传到东郡那么远的地方,没有个十天半个月的时间,想都不要想。 如果传递消息之人,在半路上遇上什么险境的话,那可能一个月,都不一定能够传过去。 “除非您说的镇海王,早就已经知晓大行皇帝的龙躯愈发不好,早早已经再起谋逆心思。早早勾结血蛊教,早早命人潜藏在皇城中,乃至潜藏在皇宫之中。” 行风子的揣测说了很多个“早早”,这两个字在大周太子等人耳中,显得是格外的令人心惊。 行风子继续道:“等到时机一到,即使消息尚未传递到东郡,但消息已经在皇宫与皇城传开……那么那位镇海王提前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