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死要死,这个死变态,想折磨她,要死,要死! “真知道了?这样忽然被揭露,快要我......羞到没脸见人了……师姐,你会讨厌我吗?虽然我确实是因为你,才同意来凤仙山,不然这地方乌烟瘴气,我才不会过来,我确实每日每夜都跟着你,可那也是为了保护你,因为凤仙山内,总有好多臭虫跟在师姐身边,让师姐不得安宁,我都知道的,我……我所做这一切,都是有原因的,为了师姐,我什么都愿意做,师姐,别讨厌我,别下去当姑子,尼姑庵不会让我一个外男进去的,我会看不到你的……” 一句又一句,太过冲击。 李妙言人都傻了。 “我……你……” “师姐,我会拼尽全力的,你讨厌裴梢雪,讨厌李惊月,我就会把师姐讨厌的人,欺负师姐的人,接近师姐的人,全都杀掉!把他们杀掉!全都杀掉!我!我会拼尽全力帮上师姐的忙的!师姐!” “啊啊啊!卧槽你爹!” 李妙言猛踹他.下.体,爬起来就跑。 “唔额!” 少年在原地缩成一团,眼圈泛泪,浑身发颤,阴黑雨夜,隐藏他紧皱面庞染上的一片潮.红。 “哈……唔……当男人!果然……麻烦!师姐!” 李妙言从没那么清楚的明白过,什么叫她逃他追她们都插翅难飞。 人家会御剑,就是不一样,李妙言跑纯纯是被吓得,一路跌跌撞撞,摔了一跤,才被月谣季抱着,回她屋院。 浴堂内蒸雾缭绕。 李妙言换了两次脏水,才呆呆泡进浴桶里。 像噩梦一场。 怎么会有这种事,这真的合理吗? 这本破书,男主角是动不动就屠城咬后槽牙的疯批恋爱脑,女主角是娇软可怜只知道心疼男主的傻白甜,其余男配,变态的变态,嘴贱的嘴贱,家暴的家暴,好不容易遇上个正常人,还没感叹自己终于转运,结果这家伙比所有人都神经病。 真是神经病啊!! 李妙言一头扎进温水里。 根本没听见外头,少年嘴里断断续续的婉转戏腔。 他苍白到好似没有血液从中流动的指尖,一件一件捡起琉璃渣斗里,李妙言丢掉的垃圾。 “师姐还没辟谷呢,真可爱,” 戏腔中断,他边喃喃,边将咬了半口的桂花糕从渣斗里捡起来,上头用红曲点的花样因在渣斗里滚了一圈,残缺不齐,他看着桂花糕上少女留下的整齐齿印,眉眼弯弯,将桂花糕塞进自己嘴里。 “嗯……怎么剩下了呢,是这个不好吃吧,师姐这次有些不一样了,变了又没变,真奇怪,上辈子师姐很喜欢吃桂花糕呢,师姐多给我一些奖励就好了,好想要师姐的奖励啊,可惜上辈子我不会做桂花糕,这辈子要努力学呢,师姐到底是怎么发现我在跟踪她的呢?什么时候发现的呢?桂花糕,要请小蚕教我做呢,说好了的,这辈子,一切都要拼尽全力,要比上一次更努力……拼劲全力,如果还是没成功的话……” 他蹲在原地,牙齿咬着指尖,发出细微声响,双眼一眨不眨,睁得很大很大。 “这一次,要怎么杀呢……” “月谣季!”浴堂内,李妙言大喊一声。 * 玉蟾阁灯火通明。 建在内门高高云端,琉璃石为地,白玉为铸造,少女所居之处,恍若仙境。 裴梢雪撑伞而来,冷雪淡漠面上,压怒意烦躁。 方才醒来,去审问台,得知李妙言已经被放出来了。 可李妙言明明是罪魁祸首。 裴梢雪进屋,太晚,仙童已经回去了,满屋空荡,更显躺在榻上的少女身形娇小。 就是那么具惹人怜爱的身躯,他却没能护好她。 也是这时,裴梢雪听声响抬头,男人黑发未束,眉眼凉薄,正抱水盆自浴堂出来。 四目相对。 裴梢雪微愣。 “伤病在身,你怎么过来了?” 只是喉间一动,便疼的厉害,百里要他先坐下,拧巾帕给昏睡的李惊月擦额汗。 玉蟾阁内,所有一切裴梢雪了如指掌,拿携带的竹简,翻出抽屉里笔墨在上头写字。 ——今日审问台,师尊为何缺席?又为何放过李妙言? “仙门内有妖兽入侵,”百里瞥一眼裴梢雪喉咙。 “你应当比我更清楚,至于妙言,为师想来,她筑基期进六级秘境本就费力,被心魔所控,再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