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非询问,而是肯定。 李妙言垂头,被喜爱的是李惊月,被厌恶的是李妙言,若方才直言中情毒,月谣季定会如其他男角色一般感到厌恶,将她扔下。 “嗯……你放心,你把我扔到那山洞里,留我自生自灭就好……拜托你了,我真的不是为骗你才让你带我过来的,我真没别的意思……” 他没回话,脚步往漆黑山洞去。 李妙言大松一口气。 少年将随身带的帕子搁到地上,才将她放下来。 李妙言急忙缩起身子,脸埋进臂弯里,一动不动。 却没听到离去脚步。 她微顿,抬头,便见月谣季还蹲在她面前看着她。 “师姐不需要我吗?明明哪怕是骗我过来的,也没关系,”漆黑一片里,李妙言看不清他的脸,但能感觉的到,他在看她,“还是说,将裴师兄喊来更好?” “不是!”李妙言‘喜欢’裴梢雪人尽皆知,她真怕月谣季将那傻逼喊来,“我没有这个意思!” “那我也可以吗?” “什么?” “解毒,情毒不能不解,随着时间只会越来越严重,所以身边定要有人才行,我的话不可以吗,师姐。” 李妙言感觉自己快疯了。 她现在满脑子黄色废料,说实话,已如猛虎饿狼,马上忍不住了,月谣季美到如此地步,又对她说这种话,冲击过头,竟让她充满黄色废料的脑袋里只剩玛卡巴卡。 她又听他笑。 少年双手过来,扶住她腰侧,李妙言吓得轻唔,月谣季说一句,“得罪。”便轻而易举将少女整个拖起。 早已软成一捧水。 月谣季坐到方才李妙言的位置上,让少女头靠在自己腿上平躺,冰凉的手摸上她额头。 很舒坦。 但这是什么新型的姿势,阅览群书的她居然闻所未闻。 “师姐,我要开始了。” 啊?要开始了?这姿势怎么开始啊?李妙言满脑袋问号,便觉他压着自己额头的掌心越来越凉,同时,嘴里念起佛经来。 李妙言:??? 好家伙。 怎么忽然从少儿不宜变成少儿很宜了。 这么离谱,怎么可能...... 但充满黄色废料的大脑随他声音一点点得到净化,灵台都逐渐清净,李妙言再回神,整个人都比往常更轻松。 “你......这!” “师姐如今处在筑基期,灵台不稳,只要如此稍加巩固便能回复往常,”他掌心贴着她额头,“睡一会儿吧,睡过去更好,师姐灵台混乱,是常年心情郁结所导致,任何事情都不怪你,我知道的,睡吧,我会帮你的,师姐。” 什么意思? 李妙言早已经困得睁不开眼。 鼻息间是檀香味,少年声轻且柔,对待易碎品般珍而重之。 竟让她有错觉,好似自己正被捧在手心爱护。 真可笑,怎么可能呢。 他只是……对所有人都温柔罢了…… 呼吸逐渐绵长,面庞也不再发烫。 盖在额头上的指尖,一点点碰触少女额间碎发。 昏暗之中,没有人看见少年眼神。 他低弯腰身,凤眼一眨不眨,瞪得很大,盯着少女沉睡面孔。 嘴里经言越来越轻。 直到停止。 “师姐……”声音些颤,他低下头,与李妙言的距离,几乎鼻尖蹭鼻尖。 呼吸交缠,他一点点抬手捂住嘴,颜色清浅的瞳孔里,是近乎发疯的兴奋颤抖。 “真可爱……” 山洞外,脚步声猛地一顿。 月谣季纹丝未动。 “出来。” 没有回音。 “你不出来,我便要请你出来了,令师兄。” 一片静谧,只余鬼火森然,接着,尖刀划破黑暗,猛朝月谣季飞来。 却在半空悬停。 月谣季勾起一根手指,其余指尖一动,惊叫不停的魁梧男人便被丝线拖进来。 “你做了什么?!你在这山洞里做了什么?!” “丝线结界,这山洞内遍布丝线,你看不到吧,也是应该的,毕竟令师兄天资愚钝,每日只会无能狂怒,比地上蝼蚁还不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