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辞月没看懂她想干什么,闻言下意识左右找了一下,也有些疑惑:“可能是还没醒吧,它……” 他话还没说完,阳台的玻璃窗突然传来“砰砰”两声撞击,虚掩着的窗户被猛地撞开。身穿黑衣的谢尘风在地上滚了一圈落地,拍拍衣服上的土,刚想张口说些什么,在看见沙发上的扶漪时笑容突然一僵。 “………” 场面一度非常尴尬。 还不等谁作出反应,一条细长的小金龙也连滚带爬地窜进来,径直撞上了扶漪面前的茶桌。 白辞月终于回过神,艰难地说完最后一句:“……它这不就来了么?” 扶漪嘴边的笑意彻底消失,脸色冷了下来。 战火一触即发,谁也没看清是怎么开始的,空气就像被点燃了一般猛然炸裂。 扶漪出剑很快,周身灵力迅速炸开,连没有防备的小金龙都被余波震出了几米远,更别提这两个“身娇肉贵”的召唤师。 白辞月脸色一白,下意识按住剧痛的胸口,将涌至喉咙的血腥咽了回去,赶忙去扯扶漪的手臂:“等等!” 扶漪回头看他,眼神很冷,带着打量:“上次的事还没掰扯清楚,你还想怎么样?” 对比白辞月,谢尘风显然更狼狈一些。他瘫坐在地上,擦去嘴边的血丝,笑意盈盈:“诶——这位姐姐,怎么这么凶啊?我有做错什么吗?” 扶漪皱了皱眉,将剑压得更重了些:“经测定,夜无双的灵兽是C级,够你坐七年牢,你说为什么。” 召唤师也有等级之分,夜无双能入学,就代表她当初测定出来的灵气亲和力不会低于B级。所以虽然C级在灵兽里算是最底层,但夜无双身为盛辉学院的学生,社会地位首先就与常人不同。 何况大陆打击灵兽犯罪很严格,就算是个普通人被抢走了D级灵兽,也够他判几年的。犯了法,也好意思问她为什么? 谢尘风摊手,脸上虽然在笑,眼里却一丝笑意也无:“咦,你们好奇怪啊。一边保护灵兽,一边剿灭灵兽,你执行任务的时候不会精神分裂吗?” 扶漪微微皱眉:“少废话。” 她把谢尘风扯起来,无动于衷:“跟我去见院长。” 她刚要找东西将谢尘风捆起来,突然感觉大脑有一瞬间的刺痛,眼前一黑,就失去了知觉。 扶漪上课时很少说废话,一尴尬就冷脸,因此熟悉的人并不多,也不爱出门,偶尔出去也只是在人少的地方转转,观察一下地形地貌。她始终是游离于世界外的,不了解灵兽,也不了解白辞月。 她下意识把不知情的白辞月划分为“望城出身的自己人”时,就已经失去了警惕。 “……” 白辞月弯腰探了探扶漪的脉搏,扭头看着金龙,微微皱眉:“你下手太重了。” “得了吧,她那精神海稳当着呢,刺都刺不穿,我差点跟她一块晕过去。”金龙却是流利对答,完全不见灵兽野性。它嘴巴不动,声音却很清晰:“只能这样了,等她把事闹大了,你想解释都没用。” 谢尘风坐一边看着,好心提醒:“其实你可以杀了她。你可是我们伟大的白辉院长的养子……不会连这点权利都没有吧?” “伟大”二字,他拖长了语调,听着特别阴阳怪气。 白辞月觉得阴阳人真是烦透了:“你闭嘴吧,院长从不假公济私,她出事,你就等着被通缉吧。何况维护学院学生本就在她的职责之内,你没资格杀她。这件事我会解决,你少管。而且你今天为什么又回来了?我不是和你说过,最近少联系吗?” 谢尘风嗤笑:“妇人之仁。” 白辞月看着孱弱,却并不像多数召唤师一样完全没有灵力。他反手一记风刃打过去,精致的面容上覆盖了一层冰霜,看上去有些吓人:“够了。我在问你话。” 谢尘风被风刃割出了好几道血痕,刺痛下又是一口血涌了出来。他狼狈地用手背擦掉部分,终于乖顺了一些:“……王上那边又有新消息,冰原狮族和苍翼龙族也叛乱了,我急着来告诉你。王上已老,现在族里要启用禁阵的声音越来越大,它急需继承者稳定局势。你要尽快把殿下带回去,再晚就来不及了。” 白辞月微怔,突然问道:“望城覆灭这件事,你有没有告诉其他人?” 谢尘风觉得这话真是莫名其妙:“啊?你说望城?这都几年前的事了……我能告诉谁?你我这样的人,都是生在阴沟里的,还有谁会信我的话?你不会以为你是白辉养子就有多特殊了吧?” 白辞月下意识想看一眼扶漪,忍住了:“望城,真的没有人活下来了吗?” 这话就更有意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