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说说。为什么?你是怎么看出来的!” 坐在座位上的李二,也是很会演戏,明明他都知道李重是穿越者,但此时此刻,他却彷佛不知道一样。 李重看他这样,明显是给自己开后门,心中也是满是鄙视。 心说——我李重需要别人给我开后门? 等等!这是不是为自己将来尚李丽质而做的铺垫。 难道李二你终于都想通了? 似乎也只有这个才能解释得通了,毕竟以他如今这身份,确实跟公主还不是很相配。 但做得跟阎都督和他的女婿一样,这就没必要了。 只见随着李二的话音落下,所有人的目光也是看向了李重。 而李重,则是把目光看向了李承乾。 “臣想请太子殿下作答。” 李承乾也是一脸懵,指着一身紫色的自己道:“老师,你是说我?” “没错。” “可乾……可我不知道答桉。” 李重便道:“你怎么会不知道答桉呢,你不是都已经背过了吗?” “背?”李承乾。 满朝堂的人,也都全部都看着这两人。 李重便道:“《孟子·公孙丑下》。孟子曰:天时不如地利,地利不如人和。” 李承乾瞬间明白。 紧接着便用他稚嫩的声音,一字一句地背了出来。 “孟子曰:天时不如地利,地利不如人和……故曰:得道者多助,失道者寡助。寡助之至,亲戚畔之。多助之至,天下顺之。” “以天下之所顺,攻亲戚之所畔,故君子有不战,战必胜矣。” 这篇文章,相信在座的,就没有一个是没有读过的。 当然,真要杠的话,武将那边可能有的人还真的没有读过。 毕竟,有的人根本就不是读书的料。 但是,当原本十分熟悉的文章,放到一件事上,再拿出来,这还是让人不禁有种历久弥新之感。 只见李二有些激动地喃喃道:“以天下之所顺,攻亲戚之所畔……这句话,说的好!!李重!” “在。” “哈哈!这句话说得好!突厥必亡!” 然而,就在李二正高兴的时候,一道颇为有些刺耳的声音,也是响起。 正是早上的时候,李重看到的那个紫衣三品以上的武官。 “这天下的事,哪有那么简单?我不知道你们说的什么天下、亲戚,我只知道,如果大唐不倾尽全力,就不可能打得赢。难道,就凭你在这里随便说几句,突厥就亡了?” 这个莽夫。 李二不喜地看了尉迟敬德一眼,道:“尉迟敬德,李重他没有说不需要去攻打突厥。攻打肯定是要有人攻打的,只是……得道的,现在是我们这一边。” “那就看出来,突厥要亡了?我觉得这人也就会耍点嘴皮子。” 长孙无忌也是道:“我也觉得,太子太师这道理错是没错的,只是,这就有如是纸上谈兵,试问,在座的这里谁不会说,是不是?” 其实没多少人愿意回应长孙无忌,因为他们当时还真没想到可以这么说。 不过仔细想想,也确实! 这句话就跟小学生必背的课文一样,几乎是人人都知道的,你拿这个当做是突厥必亡的原因来解释,确实有点太过于含湖其辞。 房玄龄这次也不帮李重了,直接帮长孙无忌道:“我认为齐国公说得对!我们想听点具体的,而不是道理。” 听到房玄龄也这么说了,那李重只能是道:“这可是你们要听的。” 一听到这开头,李二就觉得接下来李重肯定要说一些很不好的话。 果不其然! 只见李重道:“当年被迫签下渭水之盟,是陛下以及你们所有人的耻辱,你们可能会不要脸一些,反正盟约不是你去盟誓的,但是陛下肯定要脸,陛下一旦知道突厥生病了,肯定会趁他病,要他命。而且,历来在大国的周边,也绝对不会允许有一个或一股与自己实力相当的国家或者势力存在,当年隋炀帝为何要攻打高句丽,除了好大喜功,正也有着这样的原因,甚至,将来的大唐,也必然会面临跟隋炀帝一样的问题。” “当然了!大唐还不止这一个敌人,还有西边的吐谷浑。吐谷浑不强,但就是有点打不死,而且很喜欢反复横跳。” “除非能把突厥,吐谷浑,甚至是薛延陀、高句丽都打臣服,否则,大唐的战马就永远都不会停歇下来。” “如今,薛延陀派人来入贡,那肯定不是来长安城买菜回去吃的。肯定是想着要跟大唐修好关系,建立外交。” “薛延陀几乎占据了大唐之北一半的土地,而且又正好在突厥的北方。只要大唐能五路大军齐进,封锁突厥颉利左中右的出路,他跑到了薛延陀,也只会被五花大绑地绑回到长安。” “当然了,打仗,也必须要考虑到用最低的战损去打,毕竟哪个父母没有儿子,哪个儿子、女儿没有阿耶,不能让大唐的将士白白地丢了性命。” “因此,选择一个合适的出兵时机,也是十分有必要的,就拿这一次来说,薛延陀已经背刺了突厥,就是一次很好的机会。” “而且以颉利之残暴,接下来受不了他的人只会越来越多,甚至就连他的侄子突利,说不定都会在不久之后请求入朝。” “对了!打仗嘛,这开战的借口也很重要。” “上一年,这颉利不是既请和亲,又援助了梁师都么?” “可以以这为借口。” “至于还有没有其他的,那就要看天时了,要是能再给突厥来一个霜冻,那就完美了!” “到时候就连粮草都困乏,颉利真的是想不来长安跳舞都不行了。” 李重就跟换了个人似的,侃侃而谈。 直接把所有人都看傻。 不过一想到李重一开始说的,他们可以不要脸,但是陛下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