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在座各位都不是缺马的主,可老板说白送给你一辆劳斯来斯。 那你要不要! 更加关键是,这绝对是一次露脸的机会,万一自己会呢,你说是吧。 结果等到题目传下去后,下面的人全都沉默了。 大家都互相看着对方,脸上好像写满了,你说,这出的什么鬼题目。 这是人能做出来的? 在他们议论纷纷之际,李重也是开口重新吸引了他们的注意道:“咳!陛下,本来,臣是打算出点简单的,比如鸡兔同笼什么的,臣也只知道鸡兔同笼。只是,像是这样的题目,算书上都有口诀,只要不是傻子,把口诀背好了,往往都能轻而易举地算出答桉。臣以为,臣不应该拿这样的题目来侮辱一个任职太史局且精通算术的我大唐顶尖的人才。因此,这才出得稍稍地难了一点。另外,以臣的学识,也只能是出这种题目了,因为古籍上的那些题目,说实话,我都没怎么认真看过。只是囫囵吞枣地翻过几下。” “主要,臣以前家里穷,也没有那个机会。” 说罢,李重又扭头对李淳风友善行礼:“若是我出的题目真的太奇怪了,不好算,还望见谅。这都是由于我没有好好学习的缘故。” 见到李重都这么说了。 李淳风在愣了愣以后,当然也是接受了李重的道歉。 “李学士言重了,其实是我学艺不精才对。李学士都能算出我出的题目,而我却对李学士的题目无能为力。” 这时长孙无忌便道:“说起来……李重的答桉都正确?” 李淳风这边还没有看。 长孙无忌这么一说,李二的目光一望,便有人从魏征那边,把李重的答桉送到了李淳风的面前。 李淳风出题的时候,就已经是知道了答桉,所以接下来只需看一下,基本上就能知道李重答得对不对。 然而,当他拿到了那份答卷的时候,他第一眼还是被这解答过程给震惊了。 ‘这都是些什么!?’ ‘完全看不懂。’ 不过还好,他认识那个解字,另外,他还能看的懂最下面的文字答桉。 ‘麻一斗七钱,麦一斗四钱……’ 只能说,完全正确。 而那道开方题,也是一样,算出来的跟他心中的答桉一模一样。 就是最后一道题,李重的答桉很让人无言以对,‘听说过,我没有看法。’ 不过不管如何,李淳风还是要道:“陛下,李学士的答桉完全正确。” 两仪殿内。 一片哗然。 倒是让一个人忍不住问道:“李学士,你是怎么不通过算筹,把答桉给算出来的。” 说话之人是杜如晦。 是的! 杜如晦很想知道,毕竟,像他这样的聪明人,就算手里不用算筹,脑子里也要去想。 李重便道:“这个很简单,列方程就行了。” 房玄龄也跟着道:“什么是列方程?” 李重:“就是把不知道的数,全部假装知道,然后列出一条式子。” 李重随后便给他们演示了一番,一条式子到底是怎么来的。 “然后……当有了这些式子后,便可以根据加法的运算法则,去把那些假装知道,但实则不知道的,全部消去。” “这个步骤重复多几遍,最后就能得到一条只有一个未知数的等式。” “于是……答桉也就出来了。” 众人直接看傻眼。 这种方法,在古经典籍当中,不是没有名字,叫‘正负术’。 原理其实是相通的。 只是…… 以前他们只能通过摆算筹来计算。 要是有其中一步算错了,可能整个答桉就错了。 关键,还不能进行检查。 而现在,李重是把整个算数的过程,都写到了纸上。 每一步,都有迹可循。 甚至…… 毫不夸张地说,李重的这种方法比算筹至少能省十倍的时间。 如果说李淳风自己要不是带着答桉,去出的题目,那这道题,他自己摆算筹,至少也要摆小半个时辰。 毕竟,这是一道五元一次方程。 除了震惊,还是震惊。 当然,也还有一些人是跟不上的。 不过无所谓了,道理他们应该是能看懂的,只是还不熟悉那些符号而已。 李重道:“这就是列方程。只要是不知道的数,全都假装知道,列出等式关系。然后根据等式的相关规则,进行运算,消元,重复,最终便可得到答桉。” 李重看着他们,怎么一个个都不说话了。 难道是觉得这个方法不好? 也对! 这方法太废纸了,要知道大唐的纸也是很贵的。 只见杜如晦忽然叹了一口气,“没想到,居然还能这么算!” 房玄龄:“简直是出人意料啊,哈哈。” 长孙无忌不服:“就是这符号太多了,让人看得眼花。” 李淳风:“李学士的方法,十分精妙。” 李二也觉得,这算术果然不是自己能碰的。他的脑袋都好像不能思考了。 当然,如果是用算筹的话,他可能会更加地无从入手。 这个至少在还没有运算之前,他是能看懂的。 就是可能一个恍忽的功夫,他就忘了李重到底算到那了。 李重又道:“其实,第二道题,也一样。把不知道的,全部假装知道,然后,根据勾股的原理,列出方程即可。” 李重完美地诠释了,没有什么东西是不能用列方程来解决的。 虽说第二道题,李重没有在所有人的面前进行运算。 但是,李淳风已经知道,答桉已经被浓缩在了那两条式子当中,只待有缘人去把它解开。 李淳风:“李学士不愧是李学士,只是,学生更想知道,李学士的题目,又该怎么解?” 李淳风都直接开始自称‘学生’了。 李承乾一开始也没有感觉怎样,不过,要是对方真的成了自己老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