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道背影相依而走,科尔还是决定扶衬这位临冬城公爵一手。 “爵士,你是哪里人?”史塔克端详了半天也看不出科尔到底是先民?还是洛尹拿人?或安达尔人? 这头银发,让他不禁想到雷加。那个劳勃恨了一生的人,虽然他已经亲手把雷加杀死在了三叉戟河岸,那一片后来人称为红宝石滩的地方。 现在劳勃也死了,留下一推烂摊子给他,而他也搞得一塌湖涂。 瓦里斯让艾莉亚把他从暗牢里带出,他们父女两在海上才起航不远就遇到了风暴,不过神灵还是卷顾他们,风暴把他们推回了海岸,不过依旧在王领的范畴徘回。 “我是被守夜人养大。”科尔回忆起了长城,也不知学士怎么样了,还有维吉那小子。“您的儿子琼恩·雪诺与我相交甚好,我们在长城上有过一段愉快的经历,可我终归是没有发誓加入守夜人,正好也想到南方来看看,就告别了他们,往南方来了。” 说道雪诺,艾德心中涌出愧疚之意,是啊,那个孩子甚至没见过南方的景象,他就狠心让他去长城上与冰雪为伍。 “琼恩,他还好吧?” 科尔想起那个倔强的小子,忍不住笑了起来,“琼恩啊,他一开始并不接受守夜人,感觉自己被骗了,长城根本不是什么荣誉之地,守夜人也不全是他叔叔班扬那样的英勇荣誉之人,全是一群鸡鸣狗盗之辈,强奸犯、盗马贼和小偷。 “而且他似乎还惹到了守夜人里的教头艾里沙·索恩爵士,导致每天被安排到长城上去巡夜,我跟着去了好几次,长城上巡夜那风雪可跟刀子一样。” 话说到这儿,科尔看到艾德忧郁的眼眸里,内疚之色更深了。 “但我从未见他哭泣,我见过比他更年长的人,在长城上哭哭啼啼的,但琼恩没有。他一直表现得很好,在新兵之中他是最厉害的一个,那些比他的大孩子都不是他的对手,不过他下手也总是没轻没重的。” 他们从大厅廊道走到前院,科尔继续说着,“现在他已经是熊老的事务官了,哦抱歉,熊老是我们对莫尔蒙总司令的称呼,总司令是准备把琼恩当做继承者来培养的。” 当然这已经是科尔离开后的事了。但是他知道,他知道,噢噢噢。咳咳咳,补丁脸这坏小子,把他也带偏了。 突然艾德的步伐混乱起来,他似乎失去了支点带着科尔一边倒去,不过好在科尔把他的胳膊牢牢撑住。 艾德疼痛的嘶鸣一声,科尔看到他脸色苍白,汗水直流,准备把他先放下来。 “父亲!”突然一个声音响到。一身干净衣裙的艾莉亚冲了过来,“你对我父亲做了什么?” 她像一头咆孝的小狼,用手一推科尔,不过自己反而踉跄的后退了两步。她愤怒拔出腰间那把细剑‘缝衣针’。 艾德·史塔克的疼得牙齿紧咬,但还是从里边挤出了声音,“艾莉亚,你在干什么?快收起你的剑。” “小妹妹,我可没有恶意。”科尔朝她解释。“在你用那把绣花针捅我之前,我觉得最好先让你的父亲去看一看学士。” “不是绣花针,是缝衣针。”她大声的说。 科尔只是一笑,然后把艾德缓缓放下来,“缝衣针,倒是个有趣的名字,我也曾有过一把剑,我叫它‘凛冬之夜’,怎么样霸气吧?” 似乎看出科尔真的没有恶意,艾莉亚只是撇撇嘴,“难听死了,还不如罗柏的‘灰风’好听。” “喂,小妹妹。我可知道,灰风是狼的名字。” “我不叫小妹妹,我叫艾莉亚,艾莉亚·史塔克。” “好的,艾莉亚。那么请过来扶一下你的父亲。”科尔把话语转向艾德,“史塔克大人,如果您无法走动,就让我背你走吧,请不要介意,你可以把我当成琼恩,如果这样想你心中会好受一些的话。” 艾德·史塔克早已满头大汗,但还是逞强着说:“我可以走。” “我去找个担子来吧。”科尔放下他后往城堡里走。 艾莉亚帮着父亲把腿伸直,这样能让他好受一些,这种情况已经不是第一次了,相比与第一次手足无措的担心流泪,艾莉亚已经懂得怎么照顾好他。 当腿摆正后,艾德的脸色好上了几分。 “父亲,我刚刚听他说了琼恩?是我们的琼恩吗?” “琼恩·雪诺,他可是我在长城上的一号小弟。”科尔带着几个人从城堡出来。 “不可能!”她瞬间又像只炸毛的狮子。 把艾德·史塔克搬上担子后,送到了派洛斯学士这儿,这位学士明明年纪不大,但却严肃的像个六旬老翁。 “尤里乌斯爵士,史塔克公爵大人。”他彬彬有礼的问候。 “学士,得劳烦你帮我看看腿上的伤。”艾德对他说。 “十分乐意为你效劳,公爵大人,不过我得先把这些绑布割开。” “史塔克大人,你好好养伤吧,我就先退下了。”科尔向他告退。 艾德的腿伤不容乐观,本来就被压断了,还得不到好的治疗,现在的情况更加糟糕,派洛斯推测骨头已经移位,往扭曲的方向生长。 派洛斯用石膏帮他固定,给他喝下罂粟花奶。让他好好的休息,同时叮嘱他不应该下床活动。 科尔到城墙上去巡视一圈,刚下来正好看到瓦列利安伯爵的身影,科尔想要问候一声,但这位伯爵大人只是看了他一眼,默然的走了。 科尔把问候的话憋了回来。他似乎有些了解戴佛斯的境遇了,看来这些出生高贵的家伙是十分排斥他们啊。 戴佛斯已经是封地骑士,虽然也只是一块愤怒角的小堡垒和封地,但他已经够感恩戴德了。他是最忠心史坦尼斯的骑士,认为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