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一双满是白翳的眼瞳中满是惊诧:“怎么回事?” “听说是阴平有两个叫强端、雷定的年轻氐人,几年前曾带部族一起从阴平逃亡武都,寻求武都氐王窦茂的庇护。今年羌氐之中传闻朝廷将伐凉州宋建以及叛羌,武都氐人担心会祸及自身,故而以窦茂为首,聚兵青泥岭,恃险据守。”吕常一边简单的把事情的经过叙述了一遍,一边在心里懊恼这种事情怎么会在这时候说。 见刘焉面『色』镇静,一时没有怪他贻误的意思,吕常不由放下心来,在开始由散漫柔和、变得迅疾呼入的穿堂风中,徐徐说道:“窦茂后来被朝廷之兵击败,于是强端二人只得带着残兵跑回了阴平,也将朝廷大军轻松便击溃氐王窦茂的消息传了过去,阴平羌氐无不震惊。之后消息传到孙校尉手下青羌、叟兵的耳中,孙校尉由是将此事托付告知于我。” 让两人未曾注意到的是,屋子里忽然间变得凉风习习,天『色』几乎是瞬间变得昏暗了起来,空中的雷鸣不再隐隐约约,而是肆意的震响着。 刘焉虽然想起这个孙校尉似乎与刘瑁有颇多往来,但却还没来得及就此事而展开细想,便再度阖上了眼。因为他后背上传来的疼痛再也忍受不住了,这已经干扰到了他绝大多数的精力,刘焉只好懒得去想了,勉力说出今天的最后一句吩咐,像是释然、又像是无奈:“让叔玉出府,他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吧。” 沙 头顶的屋瓦、庭间的树叶一时发出雨水洒落下来的声音,尘土的浊味被清新的雨水掩盖的无影无踪,吕常忍不住往外望去,只见原本整个黄『色』的田地骤然间变得阴沉,让人耳目一新。 室外热闹喧哗,室内安静异常。 两人一站一卧,谁也没有说话,卧着的那人气息逐渐沉稳,像是一边忍受着疼痛、一边尝试着在嘈杂的雨声中入睡。 “下雨了?”刘焉伏卧在席上,没头没脑的问道。 吕常答道:“下雨了。” “这时候的江夏也在下雨。” 刘焉这最后一声叹息又轻又低,柔弱的像是一阵被扬起的尘土,很快便被猛烈的雨水压下。 “真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