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数万,无所惧之,我还求他们作甚!” 胡轸见王允态度坚决,就坡下驴,道:“司徒所言甚是,这等贼子既已反叛,意图扰乱朝廷,从此以后便不再是我等袍泽,若是战场相见,我等定然不会手下留情!我等蒙获司徒信重,得以掌兵,当此之时,正该奋发报效朝廷、司徒赦免我等罪孽之恩德,还请司徒允准我等领军进击来犯,以表忠心!” 一旁的杨定也紧跟着附和胡轸,两人都作出一副国之忠臣的模样。 王允在心里仔细思索道,认为此二人出身凉州豪族,传习经书,知晓忠义,与李傕、郭汜等莽人武夫全然不同。所谓用人不疑,当下朝中凉州人心惶惶,若是能派胡轸等人出兵,既可人尽其用,又可安抚朝中凉州人心,甚至还能让朝廷欲杀尽凉州人的传言不攻自破。 另外胡轸等人话都说到这个地步,王允若是再推辞,岂不是坐实了朝廷不信任凉州人的流言?而且还容易打击胡轸、杨定二人的一片赤诚。 思来想去,王允终于还是做了自认为正确的决定,他点头道:“既然如此,我这便上奏,命尔等随吕布领兵三万出征,务必要将李傕贼子击败于京畿之外!尔等既效忠朝廷,不与贼子为伍,老夫定然会向天子请求嘉赏,此战事关重大,切莫辜负了朝廷与老夫的信重!” 虽然不是让他二人独自带军,反而以吕布为主,胡轸等人如何不知王允在其中的一丝提防? 无论如何,能得到这个结果已经让胡轸等人大为满意,只要能带兵出城,在两军对战时如何作为还不是得由着他们的想法来?吕布再是骁勇善战,怕是也难当腹背受敌。 于是二人感激的下拜称谢,王允见状,稍稍缓和颜色,好生劝慰了几句。 两人出了府,并辔行在长安的大街上,杨定得意道:“都说王允乃智谋之辈,其实也不过如此。” “王允得以杀太师,无非是凭借着他敢于作为,又善于联合众人的才智。”胡轸慢条斯理道:“说到底,他也只是一介士人罢了。” 适才两人一言一和,成功获取到了王允的信任,得以带兵出城,接下来的事只需跟暗中已取得联系的李傕等人里应外合,在拿下吕布后一起合兵反攻长安,则大事可成。 想到此处,两人志得意满,一行人也不急着赶回去,于是他们信马由缰,一路来到了北焕里。 杨定看着北焕里经历一场战斗后破败的坊门,驻马道:“既然已经来到这里,倒不如去见一见他?” 胡轸摇头道:“这有什么好见的,他已没了用处,再者说,与他联系的又不是我等,被捉到也与我等毫无干系。如今长安遍地耳目,还是少生事端的好。” 杨定点头称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