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李诵和李纯这两位皇帝并存相安无事,相得益彰的重要原因。 这诡异到了极点的相处方式,让郭戎感觉现在的大唐很像后世的政治制度。 一个人作为国家的总统或者首脑,掌控大局,掌控方向,掌控军队,时不时地检阅军队,出访、外交,另外一个首脑政府,带领一圈宰府,掌管内政、经济、文化…… 这智商极高,政治素养也极高的父子,将后世的政治制度和相互制衡玩的是炉火纯青。 这一切对这对父子很好,对朝廷很好,对大唐很好,但是唯独对郭戎来说是一个巨大的挑战。 因为,郭戎一手建立的长缨军已经是大唐最大的王牌,以长缨军为核心重建的禁军则是大唐中枢的底气。 事实上,就连卧龙凤雏们敢于叫嚣着,tong刘总的juhua,也是有了如此的依仗,否则豢养了上百小和尚的刘总绝对会让他们知道花儿为什么红,花儿为什么会那么艳丽! 四支已经有了框架,具备战斗力的禁军,再加上正重建的十二卫,这就等于郭戎掌握的整个长安的所有驻军,从某种意义上说了,郭戎才是长安现在最有权力的人。 比之曾经掌控了大半神策军,在长安发动了叛乱的俱文珍还要厉害。 如果现在郭戎突然发动叛乱,那么无论是李诵、李纯抑或是武元衡、韦贯之等一众宰府,根本就没有任何抵抗的机会和能力。 郭戎能有如今的地位,那是因为太上皇同志对自己的信任已经对自己达到了满格,就算是想要刷,也只能提高好感度,不可能再提高信任值的程度。 但是对于李纯这位监国皇帝,郭戎感觉信任的程度能有六成或者七成就已经谢天谢地了。 六成到七成的信任度,是不足以让自己在后李诵时代继续掌控长安的。 以如今郭戎对李纯所表现出的能力判断,这位爷绝对不比他爹李诵要差,到时候即便知道自己的是忠臣也绝逼会拿下自己。 当然,这不是李纯的问题,事实上,设身处地地把自己放到李纯的位置上,如果掌控长安的不是自己绝对信任的人,郭戎自己也绝对睡不好觉。 不经意之间,郭戎突然发现,自己早就不再是昔日那个需要靠别人为自己遮风挡雨的娃娃了。 想了想自己来到长安的目的,想了想在安西坚守的那些老头子们,到了自己披坚执锐守卫大唐的时候。 了解了自己的处境,确定了自己的想法之后,没有,没有犹豫,没有等待,过程直接随着李纯派来的宦官入宫。 丑媳妇总得见公婆,想要打回安西就要打穿河西走廊,那等于是对于吐蕃的灭国之战。 而那种程度的战争,没有倾国之力,没有李纯的支持是不可能的实现的,既然李诵召见了,那就去,借助答疑,真真正正地建立起一条和大唐皇帝的良性关系。 宦官去得快,回来得也快,可是当郭戎没有任何犹豫的跟随宦官来到了宫城之后,尴尬的就别变成了李纯。 在郭戎的眼中,已经成为皇帝的李纯等同于未来的老板,但是在李纯的眼中,只要一天没有真正掌握实权,生杀废立全在自己的父皇一念之间,自己就不过是一个挂着皇帝头衔的储君而已,满打满算也不过是一位监国太子。 在不经过大唐真正话事人同意的情况下,一位监国太子敢私自将手握重兵的大将军召唤到自己的身边,这等于是在主动挑衅话事人的权威,这基本上和找死是差不多的。 “陛下,其实臣对于河北、对于辽东的期望跟陛下并没有什么区别,只不过臣认为,眼下没有确切的消息之前,一动不如一静。” 郭戎主动地开口,多多少少地掩饰了李纯的尴尬,同时也让李纯产生了浓浓的好奇心。 “哦,郭将军计将安出?” 计将安出,郭戎在心中稍稍惊叹了一波,这等同于问“元芳你怎么看……”这可是高端的谋士们才能享受到的高级词汇。 一瞬间的惊讶之后,郭戎按部就班地按照自己的想法,从头开始为李纯解析。 “陛下,当初随太上皇东进宣武,平卢,北上河北道的时候,臣就曾经考虑过河北可能会出现的各种问题,李愬的河北节度使、张愔鲁北节度使,就是为了牵制河北三镇。” “在平卢尚在,没有河北、鲁北两镇节度使之前,河南、河北的藩镇势力连成一片,别说卢龙动乱,就是他们想联合犯上作乱,朝廷也没有太多制约的办法。” “然而,在李愬屯兵景州之后,一切变了朝廷在河南有宣武……,在河北……,在河东……,李愬所部的精兵更如同一把匕首,死死地钉在了他们的胸前。” “所以,臣以为,朝廷现在需要的就是稳定,稳住局面,稳住阵脚,稳定长安,只要长安不乱,关中不乱,那么河南道、河北道、河东道的藩镇就会老老实实地听从朝廷指派。” “在这种情况下,如果仅仅是试探,河北三镇定然不敢轻举妄动,毕竟开弓没有回头箭,如果河北三镇真的要动手,只要河北军、鲁北军还在,短时间内也不至于让大唐的局势糜烂,朝廷自然可以从容地调整。” “相反在不清楚真实情况之下,一旦朝廷的兵马溃败或者李愬所部损失惨重,朝廷的主动权将彻底丧失。” “陛下,不要忘了,眼下我们所需要面对的不仅仅只有一个卢龙军和河北的藩镇!” “吐蕃?” “是的,陛下,刘总玩的什么阴谋我们尚未可知,但是吐蕃人的几十万大军日夜兼程朝我大唐而来,陛下是知道的,本次吐蕃人图谋不小,我军主力一旦东调……” 看着连连点头的李纯,郭戎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