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万大唐精锐组成的北征军刚刚抵达漠北草原,一场大雪不期而至。 面对大雪,郭戎没有按照原计划快速推进,而是直接启用了备选的方案,停下的脚步。 随着郭戎一声令下,两万大唐精锐悄悄地在草原的边缘安营扎寨,静静的潜伏了下来。 扎下答应之后,郭戎一边派侦察兵侦察周围地势地貌,确定契必部主帐的位置,确定进军路线,同时,向李璇和折云谷派出信使,尽快建立起直接的联系。 一来获得最近漠北的准确情况,战略态势,同时郭戎的计划也需要他们的帮衬和参谋。 完成了部署之后,郭戎突然发现,原有的计划和预桉已经很完善,至少在侦察兵和信使返回之前,自己一时间竟然闲了下来。 闲来无聊,郭戎干脆带着折牧雨和韩湘顶着漫天飞舞的大雪,在营内巡视。 随车运送而来的煤发挥了巨大的作用,虽然一个个被熏得灰头土脸,但是从欢声笑语中可以看出这些家伙的士气不错。 直到郭戎走到了一个帐篷外面听到了这样一句话。 “林旅帅,你这是啥牌子啊?” 郭戎随即来了兴致,静静地站在帐篷外面,透过缝隙,看着里面地坐在中间的那个家伙,长缨军中最年轻的旅帅,林宇,而林宇的旁边应该是来自其他军的低级军官。 只见林宇顺着询问者的目光看下来,发现是自己刚才卸甲的动作太大,以至于把自己的名牌漏了出来,同样被漏出来的还有那枚泾州之战的勋章。 但是林宇也不伪作,呵呵一笑指挥,把挂在自己脖子上的铁牌取了下来,拿在了手中,放在手掌,接着用手指指向了牌牌的中间。 “这个叫身份识别牌,也叫军籍牌、铭牌,跟你们校尉身上的腰牌差不多!不过我听指导员说过,郭将军喜欢管这东西叫狗牌!” “狗牌?为什么啊?” “我也不知道,就是听指导员说的。” “上面写的是什么啊?” 林宇身边不知道名字的军官问出问题指挥,林宇的脑海中瞬间就浮现起了昔日第一次从长安出发时候,休息的那个中午,似乎那个熟悉的身影还活着,就坐在自己的面前…… “看见这里两个字了吗,徐立,老子的名字,上面三个字是长缨军,下面……” “什长,你这怎么比我多了俩字!” 自己的问题还没说完,什长的巴掌一下子就拍在了自己的脑门上。 “瓜怂,那是什长,等你什么时候也当了什长了就有了,别给老子打岔!” 伸手给了自己一个巴掌指挥,什长感觉不错,接着将贴牌翻了过来,继续给自己和兄弟们解释。 “贞元十七年募兵,剑南道,蜀郡,益州,成都县。” “我的天呢,什长,你咋怎么认识这多字嘞?” “滚!滚!滚!晚上你们这帮混账都能去睡觉,老子是要跟着指导员识字的,认识这么几个字很奇怪吗?” “林旅帅?林旅帅?” “哦哦,我刚才说到哪了?” “这上面写的是什么?” “哦哦,其实很简单,就是写的我们几个人的信息,最上面是长缨军,接下来是林某的名字,林宇,再下面是林某的职务,旅帅,再下马是战兵一营,二旅。组合起来,就是兄弟是长缨军战兵一营二旅旅帅林宇” “背后则是,林某的籍贯,江南东道、明州、鄮县,如果……” “最后的那个符号呢?” “那是陌刀啊,代表兄弟我的兵种,重骑兵的话会是一支长矛,轻骑兵是短矛,弓箭手是弓箭,弩手是弩具,刀盾手是盾牌,工兵是斧子和锤子,炊事兵是铲子和勺子,侦察兵是一只眼睛,医疗兵是一个十字形,后勤兵是一辆大车,……” “别说,这些还真的挺像……” “那郭旅帅你左胸前的这是什么东西啊?” “哦,这两个啊,第一个是泾州,代表兄弟参加过泾州之战……” 泾州两个字一出,不大的帐篷内传来一阵惊呼! 很简单,从萧关打到泾州,在泾州城下鏖战,从泾州打回萧关,这仗的惨烈程度对于这些同是行伍出身的低级军官也是极为震撼的。 “林旅帅,我听说长缨军战兵一营,整个战斗期间战损率超过了100%……” “是啊,在萧关外损失六百人,回到泾州补充到了九百,然而经历过泾州的血战之后活下来的算上重伤,也就只剩下了三百出头……那一战我们一营郎将两次重伤,五个团校尉只活下来了一个,五位团指导员全部战死,旅帅战死了十四位,……,我们什长……当年我只是一个什么都不知道的毛头小子……” 郭戎可以感受到,在最开始的时候,这些军校对年轻的林宇多多少少是有些轻视的,然而听到了泾州的战事之后,所有人肃然起敬。 提到泾州,想到什长,回忆着昔日的场景,身高六尺五寸,体重二百斤不止,挥舞陌刀不比挥舞菜刀难的林宇眼睛湿润了…… “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 郭戎悄悄地离开,没有继续听下去,一回忆起泾州,郭戎心中的全部都是心酸和血泪。 收拢心绪,郭戎带着两个跟班继续巡视大营。 对于罗中文提出的,在确保安全的情况下,将长缨军和其他禁军、边军暂时混编,混住,对于双方增进了解,配合和默契有重要的价值的建议举起了大拇 的士气还算可以,状态也算是良好,御寒的衣物效果也还可以,完成巡视的时候,郭戎在大营的边缘,看到了太上皇那架特制的马车,随即快步上前! 十几息之后,“诗歌三人组”出现在了郭戎的眼前。 此时此刻,李诵、刘禹锡、白居易的“诗歌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