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人和善,喜欢提携后辈么,就这么提携的…… 压抑了一下自己的怒火,听韦贯之说好像受到宦官压制,这趟护军明显是属于被排挤了,算了,不跟他一般见识,先说正事,然后看看能不能跟他聊聊。 “如今漠北战事正酣,还需提高警惕,现在护军中为三百步卒,两百骑军,互不相属,也未曾合练,还需要做一下预演!” “公主说了,一切由郭校尉决定,郭校尉自便就好,哪个敢不听,郭校尉砍了就好,李锐绝无二话!哎,都说完了,你怎么在这杵着,还不走?” “……” 我尼玛,直接撵人! 这就过分了好吗,老子是请教的,再忍一次! 最后一次! “方才听闻韦县丞提及,李校尉为安西大将李嗣业后人,郭戎昔日尝闻李将军,擅用陌刀,每逢出战,必身先士卒,所向披靡,郭戎甚为敬重,李校尉承袭李将军之术,更征战多年,不知道郭戎是否有机会聆听李校尉的教导!” 先提了韦贯之,在夸奖了李嗣业,最后恭敬地请教,这应该也可以了,就算一时心情不好,也算有个交情,然而,郭戎做梦也没想到李锐脸上挂着笑容,但是…… “呵呵,说完了吗,家祖岂是你一个毛都没长齐的小屁儿能轻易提及的,说完了就走吧,别影响老子的心情!” 卧槽! 郭戎直接就蒙了! 这就差直接让自己滚蛋了! 笑容直接僵住了,脸上瞬间变得铁青! 自己到底怎么招惹这货了,这也就第二次见面而已! 看着脸色铁青,被自己气个半死的郭戎,李锐的嘴角却挂上了一抹不易察觉的笑容。 对于咸安公主他是敬重的,但是对于这个仗着公主的宠信就向上爬的小子是一点好感都没有! 在自己面前,这个毛都没长齐的小兔崽子算个屁,才多大就敢称校尉,手里还是两百骑兵,连自己都得听他的,李锐不服! 就凭借自己的积攒军功,早就该升游击了,运气好点独领一军也不是没有可能! 那帮死太监自己确实惹不起,但是这个郭戎算什么东西! 以为有公主撑腰就了不起了? 有不满,有不服,有愤满,但是说到底,现在可不是开元巅峰的时候了! 拥兵十万的神策军骑兵也不过一万出头,这毛头小子自己就有两百骑兵,而且还是一人双马,羡慕、嫉妒、恨! 骑兵和战马都是公主送的,他抢不走,但是郭戎可以直接送自己几匹啊,问题是一直在安西,来到回鹘刚刚见识过过万骑兵的郭戎怎么可能会想到这里…… 极尽的羞辱之下,郭戎已经怒火中烧,在一,在二,不再三,无论怎么说李锐都过分了,李锐眼中的蔑视,嘴角的笑容,握紧的拳头都被郭戎看在眼里! 还是龟兹的老头子们说得对,出身行伍,什么弯弯绕绕都是虚的,陌刀和步槊比什么都用! 李锐怎么想的他不知道,那就动手吧,有一点他是知道的,李锐的话都说到这里了,就算眼前是李嗣业在世也得先打了再说,屁都不放一个就走,这辈子就不用抬头了。 郭戎不认为韦贯之会故意忽悠自己,但是要让眼前的李锐好好说话就必须用拳头来。 至于肋骨还没好利索,管不了啊,今天要么把李锐打趴下,要么自己被李锐打趴下,反正是请教,打一架也算请教! “郭戎就冒昧,斗胆请李校尉赐教!” 李锐的嘴角扬起,这么不禁挑逗么,双手紧紧攥了攥,手痒痒了,走了这好几个月,活动活动筋骨也好! 大不了看在咸安公主的面子上留你一条命! “好!你来挑方式!” “着甲!步战!” “嗯?” 李锐明显愣了一下,原以为郭戎带来的是骑兵,郭戎应该骑术比较好,自己的骑术虽然不算特别好,但是应该也不会输给郭戎这么一个毛头小子。 没想到这小子结果竟然选着甲的步战,这不是找死吗? “不换了吗,我提醒你,家祖可是李嗣业,陌刀为我家传,你选别的或许还有一份胜算,至少能留下一条命,但是选步战,陌刀之下,我不敢保证能给你留下全尸!” “怕了吗?现在可以换!也可以收回挑战,小娃娃!哈哈!” 原本郭戎多多少少还有点底气不足,但是听到李锐直接点出陌刀之后,郭戎反倒安心了。 李锐陌刀的战技和熟练度肯定比自己高,但是对于陌刀单兵作战的理解未必就比自己要深! 摸了摸还在隐隐作痛的肋骨,常年在唐军军阵中作战的李锐,未必就有跟自己一样,正面单挑三个骑兵的经历。 “害怕!万里一孤城,尽是白发兵。生是汉家人,死亦大唐兵!” 大喝之后,郭戎翻身下马。 “郭戎,别打了……” 回头看了一眼一脸惨白,面容因为害怕而扭曲的卢十四,郭戎笑了。 “只有战死的儿郎,没有投降的唐军,为我披甲!” 听到最后一句话,李锐收起了脸上的戏谑,第一次正视郭戎,不论如何就凭借这小子的话,还有这不怕死的骨头,他认下这个袍泽,但是就算道歉,也得打完了再说。 没有任何停顿,李锐下马。 “袁震!” “在!” “命令护军止步,领第一队,第二队布防,若有敌袭立刻反击,格杀勿论!” “是!” “为我披甲!” 兜鍪、项顿、胸甲、掩膊、护臂……裙甲、胫甲…… 很快,一人手持三米出头的陌刀,一人手持长约四米的马槊,两名穿着几乎一模一样的两名唐军,两个地表最强的重步兵相对而立! “神策军第六镇第七团李锐!” “郭戎!” 两人报名之后没有再进行任何犹豫,双手持刀的李锐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