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云此时已经重新踏上了路途,她也不知道自己下一站会去哪里,路上会遇上什么人。 此时,她正坐在一支商队的马车上。 马车很是颠簸,可到底是比她自己两条腿走路强的多。 这个商队她是在野外休息的时候所认识。 当时她风尘仆仆,手上依旧是持着一块算命的旗幡,上面算命二字写的龙飞凤舞,极为气势。 边上一行小字:“一日三卦,不准不收钱。” 苏云那时候真是没有想到她就算是在小树林里,都有人来照顾她的生意,所以说财运来了挡不住就是这个意思。 这个车队浩浩荡荡,十几匹的骏马护送着中间明显沉重的货物。 装有货物的马车走过小道,留下深深的碾压痕迹。 这个车队的领队是一名女性,据说这位是宋家的大小姐,就是这位大小姐亲自找上她,然后让她帮忙算卦,为此还给了她一锭的银子。 后问她去哪里,见她没有一个定居场所,就提出来让苏云跟着去她所在的觞城。 说觞城繁华,会有不少人想要算命。 苏云见女子眉心处隐隐泛黑,奸门处皮肤粗糙,有被身边人出卖的嫌疑。 苏云本着遇上了就是缘分,就笑着同意了和他们一起去觞城。 苏云也没有隐瞒对方,将自己所观面向和女子说了一下。 女子倒是未说什么,女子身边的仆从就出言先讥讽起来; “既然知道我们这趟有血光之灾,老人家你还跟随,是不是真的不怕死?” “我有上天庇护,我在你们车上,你们车上才能平平安安镇压四方邪祟。” 苏云脸不红气不喘,直接将自己当做是一个世外高人。 原本她就是高人,所以摆出这样的姿态也并没有错。 苏云的这番做派却是惹得仆人连连摇头。 等到苏云坐回了宋安真安排的马车上,宋安真身边的老仆不满说道: “小姐,您可不能真信了这老妪她分明是骗钱来着。咱们宋家的旗号,哪里是别人敢招惹的,特别这里已经是很接近觞城了,那些盗匪不看僧面也是看佛面的。每年咱们商行在这方面可没有少花银两,要是这样还对咱们动手,那这些山匪就太没有信用可言了。” “够了,成叔,我知道你关心我,但您是知道,我母亲在世的时候告诉我一定要与人为善。 谁都有困难的时候,遇上那样的人,在我们有能力的情况下帮一把。 与人为善,说不准有一日就与自己方便了呢? 就算对方是骗子,她骗到我什么了? 我不过就是她那边算卦,给她的银钱也是她应得的。 捎带她一程,于我们来说,那也不过是马儿费一些脚力的事情,就算没有此人,我们照样要赶路。” 宋安真这话,听得在马车上的苏云连连点头,心中暗赞。 这确实是一个明事理的好姑娘。 这可不是苏云偷听,而是她本身到了分神境界之后,耳力目力全都提高了,就算她不想听到这些话都不成。 苏云随后听到宋安真还真是叫来了同行为她保驾护航的镖行之人,让他们注意接下去路段的安全。 而这个队伍中的所谓内鬼,苏云暂时也并非发现什么端倪。 她无聊的就在马车上睡着了,等到一觉醒过来,已经是傍晚时分,车队找了一个偏僻无人的野外过夜。 宋安真请人过来,让她一同前去用餐。 苏云也没有客气,笑意盈盈的走了过去,也丝毫没有什么寄人篱下的感觉。 人家这么热情客气,苏云觉得自己也该给宋安真露一手,让她能够更加重视此行。 于是在吃了一个宋安真递过来的兔腿之后,她开口说道:“你是不是有一个大哥?常年卧榻于床?” “你怎么知道?哦,瞧我,您简直就是高人,我真有一个大哥,不过身体不好,不然我一个女儿家哪里用得着给家里跑商。”宋安真笑着回道。 想到苏云之前帮她算的,说她近期有血光之灾,她就越发的紧张。 她想苏云肯定不会无缘无故点出她哥哥之事,这是分明是在提醒她危险近了。 “今晚全体戒严,咱们转移到高处去。找一个视野开阔之地休息。”宋安真跑商经验极为丰富,应对危机也是自有一套。 找一个视野开阔的地方,这是为了防止敌人搞偷袭,能够更好更快的发现敌人踪迹。 至于高处,那就是可进可退了,不会被逼入绝境当中。 “小姐,附近就有一个至高处,咱们要不再往前走一些路。”队伍的二号人物提出来,他也是商队的老人,手把手带着宋安真一路走来,对宋安真忠心不二。 “不行,现在天已经黑了,往前面走,万一敌人就在前面埋伏怎么办?咱们不能为了找一个这么样的地方,主动进去敌人的伏击之中。”乔信提出了反对意见,这位是宋家大管家的长子,如不出意外,以后他也是继承老管家的衣钵成为这宋家的管家。 不过苏云看出来,乔信看向宋安真的眼神,带着别样的情绪在里面,只怕是喜欢宋安真的。 管家的儿子和小姐,这在现今社会,根本不可能。 而且苏云在宋安真身上,分明只看到她一心一意想要好好搞事业,男人如我都是浮云。 苏云欣赏这样的女强人。 “安真,有我在,你放心,我不会让人靠近你的,这次比试你一定能赢。” 说这话的就是一个小舔狗,保镖家的小儿子,比宋安真小三岁。不谙世事,一直痴迷练武。 苏云见这位,空下来就会故意在宋安真附近,来耍几套动作。 苏云想要说这位小弟弟,你们不配。 而且这位小舔狗的命宫很是奇特,好像被人改动过一番。 到了苏云现如今的修为水平,想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