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格沃兹,今晨下了场不算小的雨夹雪,白色水雾模糊长廊好似没有尽头,玛德琳换下病号服,穿着一身漆黑的巫师往校长办公室去,她影子在雾里慢慢变浅,然后消失在楼梯的过道。 悠悠钟声从塔楼散落四方,初冬的坏天气使整个校园氛围皆是阴翳的,玛德琳心静神凝,她抬脚迈上楼梯,同时抽出魔杖对着自己施了个保暖咒。 那感知里的八卦盘状物在她动用魔法时便开始缓慢运作,又在她停止魔法行为后定住。 她面色如常,心里盘算待会儿见到邓布利多该如何询问自己的......状况。 邓布利多的校长办公室处在格兰芬多公共休息室附近的塔楼第八层,即便是慢吞吞的走上去,那也应该叫人感觉劳累,但玛德琳在吐槽霍格沃兹为什么不装电梯的同时,她一滴汗都没溢出来,还在门口饶有兴致的欣赏水滴兽。 她盯着兽眼,没着急对口令,而是纠结于如何措辞。 该怎么问呢?会不会这玩意儿是金手指,没人会知道来历呢? 为什么自己的魔力现在能恢复正常了呢? 怀着这些疑问,她足足站了半刻钟,直到那道门自己打开,西弗勒斯.斯内普从里面走出来,她才愕然抬头。 “教授。” 斯内普教授颌首,示意她可以进去,然后面无表情的擦身离开。 玛德琳感觉很奇怪,回头看着教授乌云笼罩般的身影消失殆尽,才收回目光深呼吸,血色微弱的嘴唇抿起,走进这间光怪陆离的屋子。 说句老实话,来校长办公室的压迫感还不如去院长办公室,这属实是源于校长是个和蔼的小老头,还是她一早就知道,为了对抗魔头不惜牺牲自己生命的伟人。 上辈子的同桌怎么说来着,邓布利多这个老谋深算的,为了消灭伏地魔连自己的命都可以算计进去。 玛德琳五味陈杂,她踩着华丽繁复的地毯来到邓布利多的办公桌前,这里不像斯内普教授那里一样充满了魔药瓶,整间屋子里也看不到成堆的书籍,只有墙壁四周数十副会动的油画人物在发出声响。 她知道,那些是霍格沃兹历届校长都画像,等邓布利多去世之后,也会有肖像挂在这里。 邓布利多从一侧的壁炉前转身,他手里拿着一只勾勒精致的银壶,长袍曳地,洁白的胡子束成一把,双眼蕴含深意,精神头极好的冲她微笑道:“要来点蜂蜜柠檬茶吗?” 玛德琳看向方才或许是斯内普教授坐过的银红天鹅绒单人沙发边,小茶几上有一杯一滴也没动过的蜂蜜柠檬茶。 “谢谢您的好意,我不需要。”玛德琳答道。 邓布利多遗憾的捋捋胡子,看来斯莱特林的人几乎都不喜欢蜂蜜柠檬茶,“坐吧。”他说。 玛德琳选了一把软垫高背椅坐下,她敢说这椅子绝对是上个世纪的古董,或许整个校长办公室的每个物件都是古董。 邓布利多替自己倒满茶,捏着骨瓷杯浅啜一口,抬眉看向态度温顺坐在椅子上的学生,她端正的坐在椅子上,脊背挺的笔直,目光微垂平视前方的地毯,神态自若。 这位韦斯莱倒是性格稳重,自己身上出了这么大的事故,也看不见一点惊慌,好像对这事并不奇怪似的。不过,在霍格沃兹什么样的学生都有。 “感觉好些了吗?” “我好多了,庞弗雷夫人的药很管用。” “你要吃点饼干吗?” “不用。” 邓布利多只好一张老脸讪讪地将饼干塞进自己嘴里,看向她,欲言又止。 玛德琳两掌放在膝盖上,她抬眉,视线注视邓布利多,眼神澄澈明亮,她没有丝毫故作隐瞒的意思。 “我,我身上那种东西到底是什么?” 毕竟邓布利多校长既然叫她来,就是对她的情况有些了解。 “你听说过,默默然吗?” 玛德琳摇头。 “默默然是一种黑魔法生物,它由于种种原因出现在你身上寄生,或许是因为你自身拥有巨大潜力,得以健康的活到现在,甚至,你拥有控制它的能力。” 壁炉里的火柴烧的炸出火星,啪的一声打断玛德琳脑中思绪。 默默然?她来这里一直没听说过,不过又好像有点印象,上辈子的同桌,好像也提过一嘴吧。 邓布利多见这位韦斯莱一脸茫然,又道:“在我的家人里,也曾有过默然者,不过,他们没有你身上这种控制能力,在默默然发作的情况下,会极其痛苦,甚至......死亡。” 邓布利多说罢,慢慢拿出老魔杖,一道莹莹白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