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俊诚一概不予过问。 他还像以前一样,看似对所有事情都关心,又似乎对所有事情都不关心,用他独有的眼神,略带蔑视和戏弄的看着朝堂上的臣子们。 …… 离开神君大殿,洪振康长叹一声,数落洪振基道:“振基,自你年少时,为兄就教导过你,朝堂之上,一言一行皆要三思,这多年来,你怎不见长进? 适才你不知晓神君心思,却与神君随意奏对,轻则招来神君厌恶,重则却有性命之忧!” 洪振基慨叹道:“小弟一时鲁莽,而今也在后怕,兄长,若是不弃,且到小弟府中饮上一杯,小弟多年未听兄长教诲了。” “我哪有闲情教诲你?你且回去好生反省吧。”葾 洪振康本来是要拒绝洪振基的,他正忙着筹集五百万银子,没有心思和洪振基吃酒。 但洪振基提到了另一件重要的事情:“兄长,二十年间,朝堂各部官员都已换去,有些人,想必你还没认全吧。” 搜集银两,肯定得有各部官员帮忙,人都认不全,想把事情办成,难度也确实有点大。 在重新熟悉朝堂之前,洪振基还算是用得着的人。 洪振康叹道:“罢了,看在手足情分上,陪你吃几杯吧。” 两人乘轿去了束王府,酒宴之上,洪振基习惯听曲赏舞,又被洪振康呵斥了一顿。 “你是来与我叙话,还是来听靡靡之音?若是痴迷于此,却还叫我来作甚?葾 你我身在宗室,一举一动为万人所瞩,一言一行为万人表率,岂能如你这般放纵?” 洪振基赶紧撤下了歌舞,洪振康喝了一杯酒,随即继续厉声教训洪振基。 洪振康当了二十年的阶下囚,受了不少羞辱,就连往囚室里送饭的老汉,都敢随意骂他几句。 当回录王之后,洪振康天天在府邸里训斥下人,虽然骂的也算过瘾,但总是差了那么点意思! 今天大骂洪振基,对方的身份明显不一样,看着洪振基面红耳赤,唯唯诺诺,洪振康这口闷气渐渐吐露出来。 酒过三巡,洪振康越骂越过瘾,今天不打算收场了,准备骂到天黑再说。 可不知为何,又喝了一杯酒,他发现天突然黑了。葾 不光天黑了,屋子里也黑了。 洪振康眼皮一沉,慢慢睡去了。 睡梦之中,他怀里坐着一位美人,手里搂着一名男妾,继续叱骂洪振基。 骂着骂着,洪振康忽然觉得男妾的肌肤越发冰冷,美人的身躯却越发炽热。 他感觉到情况不对,慢慢睁开了双眼。 男妾消失了,变成了冰凉的镣铐。 美人也消失了,变成了炽热的火盆。葾 洪振基从火盆里拿出烧红的烙铁,吹了吹,然后朝着洪振康笑了笑:“你猜,我想给你烙个什么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