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玉封上前一步,“何以见得?” 唐溢臣指了指那个东西,“你看,这上面是不是有四个颠倒并且勾连的卷云纹?是不是用双阴竖线和边框相连的?它的四侧是不是一个平齐的长方形的样子?是不是还有长方形的阴线框?这上方是不是雕刻着螭虎?” 殷汐言问道:“螭虎是什么?” 唐溢臣解释道:“《说文解字》里有说过,螭,若龙而黄,北方谓之地蝼,从虫,离声,或无角曰螭。其实就是一种像龙,可是没有角的神兽。虎,当然就是老虎了。” 唐溢臣一挥手,玉玺再往上浮了点。 唐溢臣微微蹲下,指了指玉玺地步,“你看,上面还用篆书刻着皇后之玺。” 他的神色复杂,“如果这真的是皇后之玺的话,那么这块玉玺就是用和田羊脂白玉雕出来的。” 他把目光转移到了下一个物件上,“然后……这玩意儿好像更加不得了。我猜……是六龙三凤冠。” 顾佩玉思索了片刻,“孝端皇后带着的?” 唐溢臣轻轻点了点头,“这东西我也不是那么熟,要不你来介绍?” 顾佩玉想了想便开口了:“这是孝端皇后的随葬凤冠。你们自己也看到了,很华贵,我记得好像是两千多克,镶嵌珍珠,宝石。但是这和这个世界有什么关系?” 唐溢臣却突然回头,脸色更加难看,“那两个东西好像追过来了。” 不用他说,所有人都听到了那隐隐约约的声音。殷汐言二话不说,拉着唐溢臣出了房间,两个人继续御剑飞行。 顾佩玉李玉封紧随其后,四个人几乎快成了一道流光。 这条路很快就走到底了,他们的面前出现了大殿。身后野兽的声音不知道什么时候又消失了,唐溢臣走进了墙壁,细细看着上面的壁画。 殷汐言也走到他身边,看着那些经历了时间的流逝,依旧留下来的东西。 第一幅画是一个人,那个人被砍了头,尸体倒在了地上。 第二幅画是另外一个人抱着一具尸体,似乎在拿什么东西缝合尸体。 第三幅画就是尸体的下葬。 又隔了一段距离才出现了新的画。 那是一个人,似乎是在敲钟。 第二幅画依旧是那口大钟作为背景,但是多出了一个人。 第三幅画是一个人躺在高台上,四周摆了一圈的东西,还有一个人在那边摆着其他的东西,看起来像是在祭祀。 第四幅画是一个人把一个物块放在了躺着的那个人的头顶。 第五幅画是一个人躺着,另外一个人跪伏在地。 画到了这里就戛然而止。 唐溢臣继续走,然后他很快就看到了新的画。 那一幅画很简单,就是一个人躺在床上。 第二幅是一个人在似乎沐浴焚香的样子,莫名透露出一种诡异的味道。 但是下一幅那个人就好像是被别的人感谢了。 唐溢臣的神色莫辨,他选择继续往下看。 旁边刻着一些字,不过那些字他一个都不认识。 最后的画,是一个人坐在椅子上面,手上似乎拿着什么东西。 第二幅画是那个人手上似乎拿着一支笔在纸上勾勒着什么。 第三幅画是那个人躺在棺材里,有一个纸人随葬。 唐溢臣的脸色凝重,“第一个是二皮匠,第二个是尸,第三个是巫觋,最后一个是扎纸人。” 他的手指无意识地动了动,“二皮匠是将死人的尸体缝合,因为古代的人认为如果死无全尸的话就难入轮回,或者会因此留下各种各样的残疾问题。二皮匠这个职业后来也有了很多的传说,比如他们不仅仅可以缝合尸体,同时缝合了死者的灵魂。” 他摸了摸下巴,“尸,也是一种职业。在战国之前,祭祀先祖有时候就会用到活人,也就是让活人充当已经死去的先祖。” 他顿了顿,继续说道:“巫觋依旧是一种很特殊的职业,女的叫做巫,男的叫做觋,合起来就是巫觋了。这种职业据说是能通鬼神的,所以他们通常能和死人交流,或者是请死人上身。” 唐溢臣抿了抿唇,“最后一种扎纸人,嗯,这确实也是一种职业。一开始扎纸人就是要祭天的,因为祭天时候用的童男童女不够。后来也就祭死者了,也不一定扎的一定是纸人,也可能是车啊,房子啊,马啊之类的。但是有这么一种说法,纸人的眼睛是不可以轻易画的,这可能会通灵,具体是怎么样的我也不清楚,但是无论是仿着活人还是死人扎的纸人……一旦出了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