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成玉为博得大妈们喜爱,很听她们的话,乖乖地刷着锅碗瓢盆。 经她这两天的观察,大妈她们好像都没有手机,她们最喜欢就是围在一起边捡菜边八卦式聊天,说到共情处还一起拍手哈哈大笑。 她们说话语速很快,她已经很努力了,就只听懂个别词语,还是那种土豆啊,西蓝花啊,灶台啊,都是离不开厨房的名词。 大妈们平时根本不玩手机,甚至都没有看到一个大妈拿出手机接打电话,所以说大妈们都没有电话。 什么年代了,还有人没有电话,荆州的爷奶两人都各自有手机。 突然心慌了下,下一秒感觉到腹部有小虾米动了一下。 胎动? 三个多月就胎动了? 很惊奇,就是那种微妙的心头一暖。 萧成玉擦了擦手,把手放在小腹上,想让小蝌蚪再动一下,让她再感知一下,奈何没了动静。 妍青靠着墙瘫坐在地上,医院长廊好长好冰冷,进出的护士每一步都像踏在了她的心上,她没力气站起来,更没有勇气上前询问一个字。 看着手术室的门,手指瑟瑟地互掐着,脑中一遍一遍地过,车子冲向她们时的情景。 他跟立夏站在路边小石墩的前面,还是后面来着?航站楼等车的地方有一排小石墩,石墩不高,三十厘米左右,但是间距紧凑,有石墩挡一下,缓冲力少了很多。 妍青两手托头,一遍遍地回忆,她们从大厅出来,走到路边等车。 她们站的位置,是站在石墩的里面还是外面。 可是,车子那么快,就算有石墩,妍青摇摇头,不让自己再往下想。 手术门缓缓而开,妍青看见承乾出来了,忙起身,一个腿软趴在了地上,一只大手伸过来拉着她的胳膊让她支撑住,承乾强压着自己的情绪道:“立夏,还在做手术,怕你担心,出来告诉你一声没有生命危险了,只是左腿要做很长时间的复健了,有根肋骨插进了肺里,后脑部位有块淤血,先观察24小时。” 承乾的话说她浑身越抖的厉害,不敢去看承乾的眼睛,却又不得不迎上承乾的眼睛问道,“她再没有危险了对吧?” 承乾把她搀扶到椅子上坐下对她道:“对,不过要很长的时间养伤,将来我不能长时间陪着她,你可以帮我陪陪她吗?” 妍青哽咽道,“好,我一定天天陪着她。”说后妍青捂着脸泣不成声。 “我进去了。”承乾说后看妍青还泣不成声起身离去。 抽泣中,众多的脚步声朝她这边过来,应该是立夏的家人来了,妍青抹着眼泪,支着椅背站了起来,冲在最前面的是泽夏。 泽夏看到两眼哭的红肿的妍青,心中大骇,直接天塌地蹦了,一屁股坐在地上,坐在走廊上嗷嗷大哭。 后面的听见哭声都加快了脚步,妍青见泽夏二话没问直接坐在地上嚎了起来,上前拽去泽夏的胳膊,鼻音有些重,拖着他站起来道,“你干什么,立夏还在手术,没有生命危险。” 泽夏脸上挂着眼泪,‘嘎’了一声,听到人还活着,心里顿时有了希望,心脏也跳地慢了下来,人一下也缓了过来,虽然妍青撑着他,刚才吓狠了,腿软的厉害,两人相互扶持走到座椅边坐了下来。 后面的人听到泽夏的嚎叫,加快的脚步,赶到这里,惊慌的眼神在泽夏与妍青身上回来转悠,“立夏怎么了吗?” “妈,立夏没事,目前还在手术。” 王妈妈求证的眼神看向妍青,妍青肯定地点点头,这才如释重负地坐到了椅子上,开始边数落边哭了起来。 萧成玉用毛巾擦掉脸上的汗水,在厨房里被蒸的面红耳赤,衣服紧贴在身上,难受的紧,把毛巾在自来水下淋湿后,在头顶上拧紧,水从上浇了下来。 简单些洗了下脸,回去拿衣服去盥洗室洗了个冷水澡。 被冷水冲洗过的肌肤酥酥麻麻,跟张了口拼命地呼吸一般,这感觉让她舒服极了。 洗了澡,躺在硬板床上,身子一下子松快了下来,神识下一秒就浑噩了起来。 这两天大妈们笑容少了,神情紧张,不时表情凝重地聚在一块说着什么,都是与厨房无关的话,她听不懂。 晚上,站在这豪宅内,都能看见外面忽闪忽闪的火光,时不时还有枪~械交火的声音。 大妈们围在一起,边哭嘴里边念叨着什么,可能是在向老天爷祈祷,让亲友平安。 萧成玉看着忽明忽暗的光线,枪声虽远也能听见,顶多两公里以内,战争离就这么远。 这个国家战争开始了,这个豪宅是不是不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