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忙着哭了,忘记看看接亲的队伍了,她刚坐进轿中,立夏塞给她一柄花开富贵的团扇道,“下轿的时候遮着脸。” “哦。”萧成玉应着,准备掀开轿帘,立夏忙阻止了她的动作道:“你是新嫁娘,要矜持,矜持,知不知道,坐好。” “哦。”萧成玉乖乖地端正坐好,可头冠好重,靠着轿壁,减轻脖子压力。 刚刚停了的鞭炮又响起来了,锣鼓又敲了起来。 不知谁在吟诗,努力地想听清楚,就听见最后一句,“富贵荣华过百秋。” 然后听见王立夏在轿边激动道:“发红包了,发红包了。” 鞭炮又炸了一轮,锣鼓一直没歇。 一浑厚的男声再次喊道,“起一”轿子忽然升起,吓了她一跳。 听王立夏那精分的声音,也知道又一轮的发红包,萧成玉本想叹气,忽想起家里亲戚的再三叮嘱,生生咽下去了,队伍动了起来。 萧成玉捏着扇柄,锣鼓声中,听见身后又传来鞭炮声,并且这声音离她越来越远。 不知是风俗还是轿夫故意的,轿子渐渐晃地厉害,晃地她头昏脑胀,压不住要吐时周家倒了。 花轿一停,小辈们纷涌而至,齐声喊着拦门诗。 她现在已经对什么都没了好奇心,靠着轿壁,头晕的厉害。 “又发红包了,又发红包了。”立夏声音魔咒般地在她脑袋上不停地绕着圈圈。 轿帘中间戳进了一个小拳头,连戳了三下,立夏提醒道:“记住用扇子把脸遮住。” 说后轿帘被人打开,萧成玉赶紧坐直身子,用扇子遮着脸,扇子下伸出一只手,萧成玉歪歪扇子,一身正红的周迦凌,目光灼灼,言笑晏晏,把手伸进他的手中,周迦凌指腹在她的手背上打着圈圈,下一秒她就迎上了他吃人的目光,给她勾了勾唇,萧成玉肩膀一抖,头皮渐渐发麻,今晚恐有大战。 农历八月,风清气爽。 新郎家的流程跟电视里差不多,过马鞍,过火盆,撒豆,见公婆,拜堂,送入洞房。 他们的婚房放在二楼,曾经实木的床,换成了千工拔步床,厚重的雕工,凡是有吉祥寓意的吉祥物都在上面能找到,她不喜欢拔步床,空间太局促,她妈说这是女孩子出嫁的标配。 她与周迦凌和床而坐,龙凤烛的芳香泻出一缕缕烟丝,弥荡在空气中,消散开来。 喜婆从她的头上剪了一小缕头发,这家伙带的假发,从刘海里薅了些,两人的头发合放在红色绣包里,放置在龙凤烛下,然后端着两杯合卺酒向他们走来。 喜婆一走萧成玉扶了扶头冠哼哼道:“太重了,给我揉揉肩。”说着背对着周迦凌,被周迦凌一下拉住了胳膊,掐着她的脸蛋宠爱道:“老婆,你今天很美。” 萧成玉诧异上下扫了周迦凌几眼,这才反应过来周迦凌在夸她,心情不自禁飞扬,想扑进他怀中,又因为这头冠太碍事,只好贱兮兮道:“老公,你也帅。” 周迦凌倾身捧起她的脸,在她的唇上印了下,然后站起身给她揉着肩膀。 刚揉了两下,门就被敲响,传来阿紫的声音,“少夫人,给你换晚宴装咯。” 换晚宴装,还有一场晚宴,她累地已经不想动弹了。 咬着牙,总算熬下了晚宴。 她脚痛的不能着地,立夏跟韵诗把她扶回了卧室。 萧成玉坐在圆凳上,对着化妆镜,把头上的钗钿一一卸下。 立夏嫌她动作慢,三两下拔光她头上所有的饰品,“东西收好,头发扎好,马上王克进他们要来闹洞房了。” 萧成玉听后深深地叹了口气,“立夏,呜呜呜,我好累 ,为什么这里也要闹洞房啊。”她现在就想洗个澡,然后躺在床什么事都不做,她的腰快断了。她真的累的受不了了。 “哪里不闹洞房,举国上下,全世界有一半国家都闹洞房。”也对,这小说世界,以H国为中心,官方语言都是H语,H化非常严重的世界。 这话音刚落,一大群人都拥了进来,笑声,呦呵声四起。 “新娘呢,新娘子出来。” “让你少喝些酒,你看看你。” “我怎么·····”这洞房还没闹,那边已经硝烟弥漫了。 “周九呢,把周九抓来。”一听就是李承槿的声音。 众人齐喊:“来拉,来拉。”周迦凌被人推至在人前。 “我媳妇可能有了啊,你们还是该干嘛干嘛去。”周迦凌今日不同往日,说话都透着愉悦。 “就听你吹,承槿去,给他媳妇,